当前位置:天然小说>其他类型>媳妇邓晓阳我叫李朝阳> 第 1045章 胡延坤万般纠结,刘超英苦口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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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45章 胡延坤万般纠结,刘超英苦口婆心(2 / 3)

离,甚至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像针一样刺痛着他。他知道,自己这个政协主席,在很多人眼里,已经是个日薄西山、垂死挣扎的可怜虫了。

刘超英的办公室在政府办公区靠左的位置。胡延坤敲了敲门,里面传来刘超英热情却略显浮夸的声音:“请进!”

推门进去,炉火的温暖扑面而来。刘超英已从宽大的办公桌后站起身,脸上堆着标准的笑容迎了上来:“哎呀!胡主席!您怎么亲自过来了?快请坐快请坐!有什么事打个电话,我过去找您汇报嘛!”他殷勤地把胡延坤引到靠窗的沙发上坐下,又亲自倒了一杯热茶。

胡延坤以往是看不上刘超英的,和东洪的大多数干部一样,刘超英在李泰峰的高压掌控之下,也是无为而治。既不得罪人,也不干工作。如今倒是成了市里下一步作为县委书记的人选,成为了县长的傀儡。

胡延坤摆摆手,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疲惫和沙哑:“超英啊,不用忙。我过来,是……是想跟你聊聊石油公司划转的事。听说县里搞了个‘四大班子分包到人’,把安抚那30个闹事职工的任务分下去了?还给我也分了一个?”

“是是是!”刘超英连连点头,脸上笑容不变,“县长指示,要充分发挥老领导的威望和经验!您分到的是那个叫……王有才的,以前是县供销社的职工,后来交了钱进的石油公司。这人脾气有点倔,但听说对您老一直很敬重!您出面做工作,肯定事半功倍!”

胡延坤扯了扯嘴角,算是回应。他端起茶杯,却没有喝,目光透过氤氲的热气,落在刘超英那张红光满面的圆脸上。这张脸,此刻在他眼中,充满了世故和算计。

“超英啊,”胡延坤放下茶杯,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推心置腹的沉重,“工作上的事,按县里部署办就是了,您们工作做的细啊,这个王有才,我有印象。”

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聊聊……聊聊咱们东洪的将来,也聊聊……咱们这些老家伙的退路。”

他顿了顿,浑浊的眼睛紧紧盯着刘超英,仿佛要穿透那层圆滑的表象:“超英啊,你今年……五十有四了吧?常务副县长也干了快五年了。论资历,论能力,论在县里的根基,接书记的班,我看是顺理成章的事。市委那边,对你印象也不错。”

刘超英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虽然市委是有这个意思,但是这些话,自然是不能放到桌面上来说,眼神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和审视。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态,打着哈哈:“胡主席,您说的哪里话!县委书记,我是不奢想啊。这都是组织上的考虑的事啊,我个人坚决服从安排!现在只想把县长交代的工作干好,把石油公司这个硬骨头啃下来!”

“啃骨头?”胡延坤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带着洞悉一切的嘲讽,“骨头是好啃的吗?咱们啊,年龄都大了,啃不好,崩了牙,划破了嘴,血流得多了,就不好看了。”

他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超英啊,咱们都是东洪的老人了。在东洪这块,风风雨雨也是几十年了,根都扎在这里。现在,石油公司这摊子事,水深得很啊!牵一发动全身!县里这么搞,查安置费,查经手人,查背后的关系……这是要把东洪的天捅破啊!当然,我不避讳我要为我们家玉生说话,但是超英啊,查到最后,拔出萝卜带出泥,牵扯到多少老同志、老领导?得罪多少人?你想过没有?”

胡延坤的目光锐利如刀,死死锁住刘超英:“你刘超英现在站在前台,冲在最前面,看似风光,可你想过以后吗?县委书记的位置,就那么稳当?就算当上了,又能干几年?退下来之后呢?咱们这些人,终究是要在东洪养老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你今天把事做绝了,把人都得罪光了,以后……你,还有你的家人,在这东洪县,还怎么立足?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啊!”

他喘了口气,胸口微微起伏,语气带上了一丝悲怆和不甘:“我老了,身体也垮了。医生说我这个心脏,随时可能……说没就没了。我胡延坤在东洪干了一辈子,临了临了,不想看着东洪因为这件事,闹得四分五裂,人心离散!更不想看着你刘超英,因为一时冲动,断了自己的后路,也寒了所有东洪老同志的心!”

胡延坤最后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蕴含着巨大的力量:“超英啊,听我一句劝!都是公家的事,没有必要,真的没有必要。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石油公司划转是大局,我们支持!但处理人的事,能不能……缓一缓?能不能……给人留条活路?特别是玉生……他年轻,不懂事,犯了错,该罚!但罪不至死啊!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也是给咱们东洪,留一分体面,留一分和气!你想想,如果真把我这把老骨头逼死在工作岗位上,或者逼得我这个政协主席辞职走人……这对你,对县长,对东洪的班子,真的好吗?上面会怎么看?老百姓会怎么说?这稳定大局的功劳簿上,怕是要毁于一旦啊!”

说完这番话,胡延坤仿佛耗尽了全身力气,靠在沙发背上,胸口剧烈起伏,脸色愈发灰败,只有那双眼睛,依旧死死地盯着刘超英,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和深不见底的悲凉。房间里只剩下他粗重的喘息声和炉火细微的噼啪声,空气凝重得仿佛要滴出水来。

刘超英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坐在那里,身体微微僵硬,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光滑的沙发扶手,眼神变幻不定。胡延坤的话,像一把匕首,精准地刺向他内心深处的顾虑——对县委书记的位置,不想那是假的,到了这个位置的人,已经看到了希望,谁不想再进一步那。但刘超英也是从县城摸爬滚打上来的人,对身后名的担忧,对东洪复杂人际关系的畏惧,以及对“逼死老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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