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过头。放下电话之后,我说道:“明瑞,谈谈你的看法!”
杨明瑞正色道:“县长,我们不能为了抢头衔,就盲目贷款建市场。如果只是简单搬迁,商户不愿意进来,或者进来后留不住,那建好的市场就可能闲置,造成巨大浪费。这一点还是要依靠东投集团。”
杨明瑞看问题往往能切中要害,这让我对他刮目相看。我不禁想到县里领导班子未来的搭配问题。曹伟兵执行力强,是个不错的“二把手”,但开拓性和战略思维稍显不足。东洪县百万人口,如果外界传闻属实,由我担任县委书记,那么选择谁来做县长,就显得至关重要。从权力运行和班子的稳定的角度看,选择一个执行力强、相对容易配合的县长,或许更有利于工作推开。但另一方面,谁又甘愿久居人下?任何一个有能力的副手,一旦成为主官,都可能展现出不同的面貌。如果党政一把手之间产生矛盾,导致内耗,那对县里的发展将是致命的。我在官场时间不算长,但见过的此类教训不在少数。合则两利,斗则两伤,这个道理谁都懂,但真到了利益关头,有些人往往难以超脱。
说完了工作,我即将离开东洪县三个月去学习,内心对县里的工作颇有些不舍,也有一丝隐隐的担忧。
返回东原市区的路上,我特意让谢白山绕道从工业园区外围经过。虽然多走几公里,但我想亲眼看看那里的进展。只见一片片厂房拔地而起,比去年这个时候规模大了不少,虽然大部分还没有正式投产,但工地上忙碌的景象,可以想象到,这里很可能是一番热火朝天的气象。看着眼前的景象,我心里感慨,这正如昨天雷红英在电话里对晓阳说的那样:学习与不学习,干事与不干事,完全是两种不同的状态和格局。
晚上的时候,唐瑞林、屈安军、郭志远和罗致清几个干部在市委招待所的包间里相谈甚欢。包间不大,装修简单,但胜在安静。圆桌上摆着几样小菜,一瓶平安高粱红已经下去大半。
在对屈安军进行了一番祝贺之后,唐瑞林主动提杯,他年纪稍长,面色红润,说话带着长辈式的亲切:“屈部长啊,这个小郭同志啊,很不错,当初是主动申请到县里工作的吧!”
郭志远主动站起来,端着酒杯,略显拘谨的道:“是,是,唐主席啊,当初还是伟正书记给我谈的话!”
唐瑞林居中道:“我四个酒提完了啊,下来这个秘书长带三个。”
接着唐瑞林看向屈安军:“这个安军同志啊,当初组织上派下去的几个同志,你像赵东都是财政局长了,你像这个贾彬都是东投集团的书记了,只有咱们致远同志,还是副县级。组织上不能区别对待嘛!”
屈安军刚刚担任组织部长,以前在座的唐瑞林和郭志远都算是自己领导,在两人面前,屈安军不敢摆架子,但正因为刚来,也没有把握自己推荐的干部,于伟正书记就能看的上,就略显为难的道:“唐主席啊,我肯定会积极呼吁,关键还是看书记啊!”
郭志远端着酒杯陪笑道:“这个,我在书记面前,也会敲敲边鼓。”
说着两人碰了一杯之后,郭志远才道:“哎,小罗同志,不要站着嘛,坐下说,坐下说!”
屈安军落座之后,揉了揉领带,一脸认真的道:“我估计啊,平安县县长不太可能,倒是下一步,东洪县临平县这样的二梯队,还是有把握。或者,或者你到市直机关来?交通局的局长,一直没人敢去,你有没有兴趣啊?”
罗致远这个时候把目光看向了郭志远。
郭志远侧目笑着看向屈安军道:“交通局,算了算了,烂摊子一个,连续几任都下来了!内部很复杂,我看咱们啊不要总在条条上,我看还是要去区县,要去块块上嘛,老屈啊,这样,平安县啊抱团太严重,东洪也算了,李朝阳风气太盛,他当了书记,县长还不如小媳妇,就去曹河,曹河和临平都可以,光明区最好嘛!”
屈安军瞪大了眼道:“曹河?你愿意去曹河?曹河现在的问题还是最大啊,红旗之前是有意掀开盖子的,但是市委和市政府为了稳定,没敢同意,债务问题保守估计二十个亿,抓又不敢抓,捂又捂不住,现在曹河县长梁满仓都想着要到市直机关了,干不动了,天天都被人催债,一睁眼都是一群人找他要钱吃饭,上访的群众都要进京了。”说着看向了罗致清,“曹河,曹河你愿不愿意去?”
罗致清又看向了郭志远。
屈安军笑着摇了摇头:“怎么,你以后上任还要把秘书长带上啊”
郭志远道:“哎,这完全请部长定夺嘛!”
屈安军担任过县委书记,知道有些岗位,没有水平干起来真的是心力憔悴。就道:“那这样吧,原则上啊,争取临平或者东洪吧!”
接着众人一举杯,这酒局也就散了!
晓阳昨晚回来得很晚,带着一身酒气。她酒量其实一般,平时也很少贪杯,但身处那个位置,有些应酬实在推不掉。看着她醉醺醺的样子,我既心疼又无奈。
晓阳脸色绯红,拍着我的肩膀,带着几分醉意和炫耀说:“三傻子,你知道姐今天喝了多少吗?不是跟你吹,姐现在的酒量可是练出来了!”
我皱着眉头提醒她:“官场上应酬多,你一个女同志,喝多了容易吃亏,自己得多注意。”
晓阳摆摆手,底气十足地说:“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他们都清楚我,没人敢乱来。”
她说这话时,带着一种让我心里不太舒服的倚仗。我忽然想起以前在平安县招商引资时,晓阳和文静为了争取洗衣粉厂项目所遭受的委屈。
如今晓阳和剑锋合伙办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