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材料。”
吴璇放下糕点，对侍女道：“收下吧，打赏。”
“谢小姐赏！”伙计接过赏钱，躬身退下，自始至终没有抬头。
待伙计走后，吴玥看向妹妹：“四妹，怎么了？那点心有问题？”她对自己经手的食材和成品有绝对的自信，并未察觉异常。
吴璇微微摇头：“点心没问题，做得很好。”
她目光转向那伙计离开的方向，眼神微冷：“但送点心的人…有点问题。他手腕上那个印记，我似乎在哪本古籍上见过，与一些隐秘的、擅长操控人心、散布谣言的邪门歪道有关。”
她刚才弹出的药粉，能让人在一段时间内心神松懈，更容易吐露真言。
“立刻派人，暗中跟着那个伙计。”吴璇对身后的空气吩咐道。一名吴府暗卫悄然领命而去。
“大姐，”吴璇又看向吴玥，“这几日，除了百味斋，还有哪些酒楼食肆往府里送过东西？或者，有哪些生面孔的伙计来过？”
吴玥仔细回想了一下：“近来因父亲掌权，前来攀交送礼的确实多了不少。光是送糕点膳食的，就有七八家…伙计也多是生面孔…”
吴璇的心微微一沉。
如果那些流言的源头，是通过这种方式，借助这些每日穿行于各大府邸、酒楼茶肆之间的伙计们口耳相传，暗中散布，那确实难以察觉，且传播速度极快！
这些伙计身份低微，行动自由，接触三教九流，正是散布流言的绝佳渠道！而他们手腕上那隐秘的印记，或许就是被控制或者说被“发展”的标志！
“好精妙…好隐蔽的手段！”吴璇眼中寒光更盛，“躲在幕后，利用这些最不起眼的人来搅动风云！”
看来，这京都的蛀虫，比想象中藏得更深，也更狡猾。
不久后，暗卫回报。
那个百味斋的伙计离开镇国公府后，并没有直接回酒楼，而是在城里绕了几圈，最后钻进了一条偏僻小巷里的低档茶馆。他在茶馆里与另外几个穿着不同酒楼服饰的伙计模样的人坐了一会儿，低声交谈了几句，然后才各自分开。
暗卫听得不真切，但隐约捕捉到了“国公府”、“陛下”、“奇怪”几个零碎的词语。
线索似乎清晰了一些。
吴璇立刻修书一封，将发现的情况和自己的推测，紧急送往父亲吴镇山处。京都的舆论战场，同样不容有失。
而此刻，后院里的吴麟，正就着一壶新沏的香茶，美滋滋地品尝着百味斋送来的八宝灵糕。
“嗯，甜而不腻，灵气温和，手艺不错。”他满意地点头，完全没在意这点心是谁送来的，背后又牵扯着什么。
对于外面的风风雨雨，他仿佛浑然不觉。
只是，在吃完最后一块糕点，拍了拍手上的碎屑时，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歪着头嘀咕了一句：
“好像忘了告诉二姐…那种靠吃东西传话的小虫子…一般怕什么呢…” “算了，反正四姐好像已经发现了…应该…没问题吧？”
他打了个哈欠，决定把这点小烦恼抛之脑后。
天大地大，睡觉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