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即知侧脸躲开。
褚忌突然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别动,昨晚是有什么东西进了你的房间?”
颧骨的位置有一块黑青的拇指手印,散发的黑气。
这是被标记了。
“我不清楚那是什么。”张即知。
“鬼摸脸,它看上你了。”
褚忌这话说的带情绪了。
张即知听出来了,总喜欢左脑攻击右脑的家伙。
“怎么办?”他无辜的出声。
昨晚危月凉并没有碰到自己,他才会轻敌了。
褚忌睫毛微垂,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往上仰,随后把自己的脸凑了过去,在他脸上蹭。
冰凉的皮肤能感觉到有些滑,短发蹭着脖颈间直发痒。
张即知缩缩脖子,嗓音沙哑,轻轻发出了一个音,“恩”
这声音听着心痒痒,褚忌的眸色又开始犯迷糊了。
象是个昏君。
几秒后被张即知反手捂住了嘴,不许他喊老婆。
脸上的皮肤触感逐渐恢复正常,褚忌的脸像冬天的冰,冻的人龇牙。
“好了,可以了。”张即知再次推开了粘着不放的脸。
褚忌眸色恍惚,深吸一口气。
顶级过肺。
张即知的手有点香。
逐渐清醒之后,褚忌眼神阴暗,垂眸看他一眼就走了。
门被关上后,张即知吐出一口气,手抚在心脏的位置,跳的有些过快,久久不能平复。
门外的褚忌站了好一会儿,他侧目看卧室的方向,继续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一定要解除生死契,他的身体肯定是被做局操控了。
不然怎么只对张即知反应这么大?
“叮咚。”门铃响了。
是鬼魃开的门,他戴着鸭舌帽,压下的发丝遮住了眉眼,身材很壮,丝毫分辨不出是人是鬼。
“你是谁?”危月凉拎着饭盒,棕色的眸子细细打量对方,昨晚并没有见这个男人进别墅的门。
“你又是谁?”
一道冰冷霸道的嗓音在一旁响起,褚忌扒开鬼魃露出了一个攻击性十足的表情。
危月凉愣了一下。
他以为昨晚小邻居那张脸就足够惊艳,但现在,他才知道自己孤陋寡闻了。
一张极具冲击力的五官,冷漠的单眼皮,高鼻梁上有一颗标志性的痣,薄唇,留着狼尾发型,因本人爱装还特意卷了头发。
穿着简单的黑色短袖,也盖不住身上锻炼过的痕迹,肌肉线条恰到好处。
完美的象是从二次元里走出来的角色。
“你好,我是你们的新邻居,危月凉。”他绅士的伸出手,想要和褚忌握手。
褚忌可是个没礼貌的,他上下打理他,眼神别提有多嫌弃,“装货,滚远点,别来我的地盘撒野。”
危月凉表情僵住,这美男的恶意有点强。
“是谁来了?”张即知穿上了褚忌给准备的衣服,是件白色的基础款短袖,上面有个logo标识。
这衣服,和褚忌身上那件是情侣款。
危月凉一眼就看出了猫腻,但还是一副好脾气似的打招呼,“嗨,小邻居,是我。”
他脾气可不好,人前装的伪善,昨晚还发大少爷脾气。
张即知听到这个声音,下意识就觉得脸疼。
这个邻居不是人。
“喂,他可没时间接待你,你可以走了。”褚忌夺过危凉月手中的盒子,盒子里是块小蛋糕,应该是为了巴结张即知用的。
他拎着盒子放在眼前看,是块粉色的蛋糕,上面放着草莓。
让大老爷们吃这个,恶心吧唧的。
褚忌当人面一秒翻三个白眼。
张即知立在客厅的位置握着盲杖,朝门口看,“谢谢你了,我确实有点不方便接待客人。”
危月凉本想看清张即知的脸,但是门口有两个大男人拦着,他只好作罢。
“没关系,我今天还要去工作,只是简单过来打个招呼,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见面。”危凉月说完,做了个拜拜的手势就走了。
褚忌倚着门冷笑一声,还有的是机会见面是吧?
他抬脚出去把蛋糕扔垃圾桶了。
危月凉隔着车窗与他对视,眸色一个比一个阴狠。
车子掠过街道,褚忌这才转身回了房子。
理直气壮道,“他给你送来了一个蛋糕,我帮你扔了,一大早吃这种东西对胃不好,阿姨今早做的饭才有营养。”
张即知点头,上次他还说过阿姨做的饭没他做的营养来着:
“昨晚就是他用手指隔空摸了我的脸。”
“他是摸脸鬼?”
褚忌转眸看向门外的方向,怪不得刚刚看着危月凉的五官很奇怪。
太标准了,眼睛大小一样,眼皮宽度一样,鼻子高挺,唇瓣薄厚适中,整张脸都象是精心拼凑出来的。
“恩。”张即知吃着早餐,嘴巴鼓鼓的,“他的东西我不敢吃。”
“哦。”
褚忌听着好似淡淡的,但表情可是傲娇极了。
鬼魃坐在饭桌对面歪着脑袋盯着张即知,都快流出口水了。
褚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