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有救了。
可是厨房出现了另外一身高大的身影,他每个发丝都是精心打扮的,腰间系着围裙,动作慢条斯理的,看似温和很有耐心。
他忽而放下了盘子,冰冷的眸色瞬间看向窗外,薄唇微扬起一个弧度。
嘴型道:滚。
张即知感应到了什么,他开口,“外面的雨真大,鬼魃是在窗户的位置看雨吗?”
褚忌扫向角落半死不活的鬼魃,顺势道,“恩,他在看走地鸡。”
“我以为它是在看我。”
张即知说着,还是觉得那道视线不怀好意,看猎物的眼神。
褚忌抬脚上前挡住视线,把盘子推到张即知手边,“你尝尝,我的拿手好菜。”
“你的拿手好菜有点多。”
张即知摸索着勺子,没得说,他做的每一道菜都是拿手好菜。
“有手就行,基操勿六。”褚忌撩了一下发丝,语调格外嘚瑟。
外面的黑影眼神千变万化,几秒后消失在原地。
小邻居身边那个厉害的家伙也在,这次麻烦了。
……
下午那会儿,雨停了。
有两辆货车停在了别墅门口,下来几个穿着工服的男人,他们自称是物外楼的工作人员,来拿货。
张即知打电话问了常昭。
周城最大的古董交易市场叫物外楼,它分内场和外场,外场租贷出去摆摊,能进内场的人都得验资。
这物外楼的老板是常家大伯,大伯现在正带媳妇全世界旅游,便直接交给了常昭打理。
常昭也是怕小知会担心暴露,直接挪进仓库让他放心。
这几个工作人员来来回回搬了两个小时才停,整个二楼都被搬空了。
张即知这下放心了,房子就算被警察叔叔查,也不会查到什么违法的东西了。
他们这些人走后,雨又继续下。
褚忌手指落在腿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算算时间,这鬼魃已经忍到极限了,到底什么时候能开智?
张即知坐的规规矩矩,在听工作机里发布的新任务。
突然弹出一条私信,是弛焱的声音。
“这里的向导说进虫山要写份遗书,我不知道要写点什么,我愿意出十万的定金,若是在山里遇到危险,纸人会直接向你求救。”
张即知:……
他不是要去云朔查关家的事,怎么突然又要接任务去虫山?
算了,当做没听见吧。
云朔,他暂时不考虑去。
屋内开着暖光灯,有不大不小的电视音,外面下着雨,氛围温和。
张即知抬头就能看到褚忌,虽然只是一团炁,但他也能立即分辨出来。
好象……感觉到了爷爷说的,家的感觉。
褚忌怪异的斜他一眼,而后收回视线,这小瞎子又会在想什么,他会想看窗外的雨吗?
还有那天他说想看北国的雪。
真是傻子,本来他什么都可以看到了,如果成为普通人的话。
褚忌忽而觉得心脏的位置不舒服,可他明明没有心。
他暗暗在想,解除生死契之前要帮小瞎子找到恢复视力的办法,带他看一次雪。
而后,他们之间两不相欠。
“滋啦……”
是凳子突然被移动的声音,有点刺耳。
张即知握着盲杖起身。
褚忌回神,问他,“你去干什么?”
“给爷爷上香。”
他点燃个香都费劲,还坚持每日上香。
上完香之后他又做了另外一件事,从自认为藏的很深的柜子里拿出一个本子,在上面用盲文写了一句话。
写完后喜滋滋的重新放进了柜子。
他再次坐在客厅时,褚忌不在,鬼魃也不在,他以为褚忌又去教训鬼魃了,就没多想。
哪知,褚忌后脚就进房间偷看他的本子去了。
盲文,手机扫描交给人工智能翻译。
翻译出来的内容是:我知道褚忌长什么样子了。
“嘁……”他发出一声嗤笑,合上了本子放回原处,这有什么好偷偷记录的,无聊。
随后他抬脚走向窗户的位置,从屋里往外看,鬼魃立在雨里,盯着那些走地鸡看。
还在纠结,看来还是不够饿。
雨停了之后,李望卜打来一通电话,叮嘱今晚千万别出门。
他们发现了危月凉另外一个住处,在里面发现一个密室,密室中全是透明的玻璃容器,容器里是福尔马林泡着的各类人体器官。
包括四肢躯干。
这个危月凉疑似全身上下都是拼凑起来的。
这种等级的恶鬼,被系统判定为五级上,简直是穷凶极恶之徒。
张即知听完才想起来,怪不得第一次见面时就闻到了一股子死人味,原来危月凉是个缝尸怪。
逮捕缝尸怪的任务被发布在临时工群内,张即知第一时间就接了,原因是,离的近还有钱拿。
褚忌眼神幽暗的盯着他,“接完了吗?”
谁懂啊,前戏做到一半工作机响了,张即知当场伸手去拿手机,抢任务。
“好了。”他放下手机,腰肢往后撤,有点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