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象这三个小屁孩,半天也看不出来问题所在。
母体之所以所有指标都是正常的,那是因为产鬼想出世特意营造的假象,现在的母体已经开始被吸收营养了。
所以她昏迷了。
产鬼?
三个小孩也是第一次听说,看向他们的眼神都不一样了,里面闪着光亮,真不愧是零点禁区的临时工,果真是见多识广。
现在的时间是晚上九点。
距离子时还远。
张即知微微皱眉,“若真是产鬼的话,那就麻烦了,驱逐产鬼这位孕妇就生不出婴儿了,她也极有可能死在病床上。”
必死局。
若是在云朔就好了,可以请来一个福娃。
褚忌转头看了一眼孕妇的面容,还很年轻,二十多岁出头的样子,生命就此为止,确实可惜了。
手机突然弹出几条消息。
“8号:小知,这节课到此为止了,那几个独自出任务的小子惹事了,下楼,先提前结束吧。”
张即知低头看了一眼,也好。
反正带着他们三个做任务也不太方便,干脆结束了课程。
底下黛婼在校车旁等着,小胖他们上车后。
她对张即知道,“郭睿那混球,认错了人和鬼,把人给揍一顿,还是院长出面给人稳住了,这实操课回去跟祝姐说一下,还是去人少的地方比较好。”
张即知抬眼看车内坐的少年,他捂着被打的眼睛,还愤愤不平:
“老师,若是那个男人没有被恶鬼附身,为什么往死里打他的发妻?!”
“闭嘴吧你。”黛婼瞪他一眼。
奇了怪了。
张即知移开眼睛都没搭理他,这小子成分最复杂,之前在无人岛欺负陈放的时候可没这么正义:
“我和褚忌还有点私事要留下,你先带他们回学院吧。”
小黛婼往后方看,褚忌离的不远,她点头,“好,对了,你今晚还回去一起烧烤吗?”
“时间早的话会提前回去。”张即知。
“好,我回去跟迟哥说一下,在家等你啊。”
黛婼朝他俩摆手,校车驶出医院。
张即知这才转身往回走,“有没有办法提前把产鬼逼出来?”
褚忌跟上他的脚步去三楼,“现在不是要不要把产鬼逼出来的问题,是它出不出来母体都得死,我们得想办法找个婴灵送来投胎。”
“你去地府找个想投胎的。”
“去不了,小阎王还在地府等着我自投罗网。”褚忌。
“我去。”张即知顿住脚步,眸色认真,“我走一趟。”
这世间还有一种职业叫走阴人,可以秉一盏烛下一次阴曹地府。
“太冒险了。”褚忌不赞成,“还是我下去一趟吧。”
张即知想起上次小阎王追着褚忌喊老公,眸色一暗。
不能去地府。
一路到了三楼,孕妇的房间多了一个女人,她立在房间正双手合十的在祈祷什么。
门被突然推开,女人吓了一跳,“你们干什么的?大晚上来这里干什么?”
她看到褚忌的体型或许是想到了什么,立即抬手护着身后的孕妇,“回去告诉姓靳的,我们蓁蓁怀的不是他的孩子,妈的都分手这么久了,还派你们来做什么?他娶他的白月光去啊!”
褚忌上下打量她,浑身上下穿的都不简单,是京都上层社会的大小姐:
“你和她什么关系?”
“我最好的姐妹,曲家虽然落寞了,但我孟家还站着,你们可别乱来,我会报警的!”她说着就拿出了手机,只要对面这两个像保镖似的俩人敢有动作,她就报警。
“这位小姐,别激动,我们不是保镖,我是零点禁区调查局员工。”
张即知出示证件,对方冷静多了。
接下来,张即知将事情尽可能说的清楚些,让她能听明白。
孟弦乐一脸不可置信,“不可能!我找了保姆看护轮流看守,自己也一天来一次,根本不会有其他人进来害蓁蓁。”
褚忌坐在床上双腿交叠,从床下踢出一个祭台,“那这东西是你带的吗?”
她看了好几眼,“不是我带的,不对啊,我从来就没见过这个东西,这里面是什么?”
那里面一滩跟泥一样的东西,还在散发的腥味。
张即知淡淡开口,“腐烂的人脑。”
烧完香之后,会让母体将这玩意儿吃下去。
“呕”
孟弦乐干呕两声,差点吐出来。
若不是对方出示了相关证件,她是绝不会相信孕妇肚子里是产鬼这种说法的。
“现在怎么办?我可以出钱,只要救蓁蓁和孩子的命,多少钱都可以。”她忍着恶心从包里翻出一张卡,“这张卡里是五十万。”
有钱人一般都会先想到用钱解决问题。
恰好张即知又缺钱。
一人一神对视一眼,张即知尤豫了一下,“要不你下去一趟?”
褚忌明显睁大了一点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个小吃醋精说什么?
为了钱让自己去地府带个愿意投胎的娃娃上来?
褚忌刚点头同意,外面响起一声不合时宜的哭声。
现在已经是十点快接近十一点,哭声由远及近,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