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他握上了那把桃木剑,声音都在颤斗,“褚忌,这是最后一次神罚,我保证你以后再也不会痛了。”
褚忌无力的望着那黑洞洞的深渊:“我从不惧怕死亡,也不怕反反复复的神罚折磨。”
“我只怕自己醒来抱不到你,张即知,你为什么就不明白,在我的世界里,你比我的痛苦重要。”
“那你为什么不明白。”张即知垂下眼帘看他,眼底都闪着泪花,“在我的世界里,你比我的命重要。”
此题,怎么解?
褚忌这个时候想死了。
他反握住张即知要拔剑的手,开始发疯,“既然这样,咱俩谁也别独活,一起死吧,生不能同眠,那就死同穴。”
张即知去推他的手。
他握的更紧了,嘴上还在持续输出:“这地儿我住了很久了,平时挺安静的,也没什么人来打扰,你看那棵树苗,跟咱家院里新种的也差不多。”
“这环境你看怎么样?喜欢吗?”
脑子有点转不动了,眼底的闪铄的泪光都顿住了。
好象没想到对方会整这一出。
“不行,你要活着。”张即知又推他的大手,让他让开,别影响自己拔剑。
“凭什么?我还想让你活着呢,我就不能想?”
褚忌不乐意。
“松手。”张即知都皱眉了。
“我不松,你来,躺进棺材,我抱着你,封棺,咱俩一起睡。”
褚忌简直在胡闹。
“你有?”
张即知忍不住骂他。
褚忌一听哎呦一声,继续发癫,“我就是有病,只要你死,我也死,大家都死,死了好啊,反正我是活够了。”
好好的感动场面,被弄成这样。
褚忌死活不松手,除非他俩一起死。
这都不是简单的脑子有病了。
张即知被惹急了,“是书上写的,我可以帮你解除这些痛苦,也没说一定会死,你能不能松手?”
“也没写一定不会死吧?”
褚忌瞟他一眼,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
张即知闭了闭眼,跟他讲道理,“这样,我帮你拔掉剑神罚结束,我若是真的会死,你出去再给我陪葬也不迟。”
褚忌诧异的看着他,若不是真惹急了,对方是说不出这种话的。
“那说好了,我真会给你陪葬的,你不许死。”
“好。”
褚忌:“你别骗我。”
“只有你爱骗人。”张即知。
褚忌终于半信半疑的松手了。
他刚松手,张即知抓住机会猛的拔出了桃木剑,最后一道封印被解除了。
深渊上方的一束光再次照射下来,褚忌捂着伤口大口喘气,声音都抖了,“老婆……你,能不能轻点……”
立在一旁的人影忽然消失不见。
褚忌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窒息感,但只是一瞬,随后他抬眸在深渊中望见了月亮。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床上的褚忌手指动了一下,意识在逐渐回笼。
而别墅里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一个小时前,大师姐研究书说要在火上烤烤,不知道要烤什么,但就是要烤。
祝绛不解,“为什么烤它?”
“反正是本禁书,不然直接扔火里吧,也没什么研究价值,小知已经被它害成这样,迟早要烧。”执玉简云里雾里的说着,起身就找打火机。
一旁弛焱也是手快,直接递给她一个,“我有火,烧吧。”
火焰跳跃而出。
这样一搞,书突然长腿跑了。
没错,就是长出两根筷子一样的细腿,倒腾的非常快,几秒就到了楼下。
执玉简剑指那本鬼书,“早就发现你不对劲了,抓住它,别让它跑了。”
几人从房间内跑了出来,开始围堵那本书。
弛焱还在好奇,“大师姐,你咋知道它是个活的?”
“里面的字动了。”
执玉简看阵法比较认真,里面的内容重新组合被她发现了。
迟术已经从窗口的位置翻了下来,将别墅的门给堵死了,他道,“果然人就该多读书啊,这读书的好处不就有了。”
“祝绛,别真揍狠了,它还有用。”执玉简拉了冲动的祝绛一把。
祝绛收了几分力,“知道了。”
“它跑去厨房了!”关山泽立在三楼指挥,“来了客厅,小心点,别砸到电视。”
“这个时候还关心什么电视?”大师姐不解。
迟术双手合十,拜托她,“轻点姐,我们还要看呢!”
他们最喜欢用这个超大屏追动漫了。
“知道了,麻烦。”大师姐嫌弃的开口。
那本书太会躲闪了,搞得家里鸡飞狗跳的,所到之地,一片狼借。
“我就不信了。”祝绛挥拳,擦着鬼书的边缘过去,它往上空一跃,朝门口的方向而去。
迟术守在门前,扑过去抓它。
身后突然有人推门进来,小黛婼笑眯眯的出现,“哈喽各位,大晚上的家里好热闹啊,是在开派对吗?”
派什么对?!
“抓住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