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厚生都没有想到,双喜竟然跟大女儿那么像,眼睛几乎一模一样,笑起来也很象。
姚六姨好艰难才稳住情绪,眼睛黏在双喜身上舍不得移开。
双喜听詹厚生说完家里的情况,想了想,“今年就先这样吧,离过年也没几个月了,马上期末,表哥现在也不好转学,年后再想办法转过来。”
至于詹家奶奶,“可以把老太太接过来,租个大点的院子,帮着看孩子,有时候我晚上去摊子上帮忙,欢欢和小伟都没人看,詹奶奶过来能帮大忙,到时候詹奶奶还能赚一份工资。”
姚二姨忙点头,“周末的时候欢欢和小伟都是关在院子里玩,其实我和林芳都挺担心的。”
“要是婶子能过来,那真的是帮了大忙了,我和二英姐掏工资。”林芳跟着说,她们几个的婆婆都不行,难得姚六姨运气好,赶上个好婆婆。
光听着就让人羡慕。
其实她和姚二姨也想过找人看孩子,双喜周末挺忙的,不能让两个小的缠着双喜,只能让两小的缠着她们。
但请人又不放心,这事就一直拖着。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尚早,先干到过年吧,能赚到钱,才好安排明年的计划,盯着长远目标打拼太累了,定个短期目标,一个个实现。”双喜总结。
姚六英,“……”
她还没说要不要留呢,双喜就把事情都安排好了,连她老婆婆都安排了工作,还安排到明年去了。
但只要看到双喜的脸,姚六英就什么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
要是她的月月长到这么大,应该也会象双喜一样,就算没有双喜这么厉害,也是个小能干婆。
月月小时候也这样,人小鬼大,调摆她哥哥干这样,安排她爸爸干那个,象个小大人。
不管怎么样,姚六英和詹厚生在羊城安顿下来。
他们和姚二姨、林芳之前一样,先在摊子上帮忙熟悉。
姚六姨到底是上过初中的人,两天下来就熟悉了摊子上的流程,算帐也算得很快。
詹厚生差一些,但他干活特别利索,还很细致,从他来起,体力活基本都是他在干,收摊的时候有个男性在,双喜也更放心。
不过南桥街这边的治安比火车站要好很多,基本也不用太担心。
火车站那边就不行,像姚秀英要去接人,双喜都让她把项炼摘了再去,耳朵上最好连茶叶棍子都别插。
林芳来羊城后,迷上了那些便宜的小饰品,就在隔壁街,偶尔她会去淘几样,其中就是假金耳圈,双喜都不让她戴。
便宜的东西被抢了不心疼,耳朵肉撕开了算谁的?
没必要非去受那皮肉之苦。
姚六姨他们到的第三天,穆庆良和馀向东请假从工地出来,大家好好地聚了一聚,林芳终于吃上了她期待的海鲜大餐。
但吃完一桌,大家都发现,还是家常炒菜最合他们的胃口,一桌人抢着吃的是海鲜粥。
“全是壳,这也太划不来了,以后不来吃了,咱们自己搞一桌,又省钱又好吃。”林芳替双喜心疼钱。
姚秀英连连点头,又说,“虾还行,双喜爱吃虾,这个是白灼是吧,我回去找阿婆问问怎么做。”
本来计划是阿婆也要来的,结果阿婆有个亲戚过寿,阿芬姨带她吃酒席去了。
“给闺女买。”穆庆良有些心不在焉。
等大家起身走的时候,才悄悄给姚秀英手里塞了个东西。
“什么?”打开一看,是只金戒指。
是这时候市面上最常见的款式,宽款的,刻的简单的图样,挺符合姚秀英的审美。
“工地发工资了,这是买戒指剩下的,都交给你,给闺女买虾吃,你再带闺女买两身衣服,我答应她的。”说着话,穆庆良把买戒指剩下的钱都塞给姚秀英。
姚秀英有些脸红,可能是喝了两口酒的原因,“不是说了要把钱攒下来买房子的吗?你怎么……”
穆庆良脸也红红的,轻声嘟囔,“双喜不是说了不要扫兴吗?”
他现在可是知道,双喜为什么不喜欢他们当爹妈的推拒了。
“我又不是口是心非,哎!真是。”姚秀英悄悄把戒指戴在手指上,到底没忍住笑了,“怪好看的。”
穆庆良高兴了,“等我多攒点工资,再给你买个重点的。”
他可是知道双喜抢他前面给姚秀英买了项炼了,他得努力,争取早点把耳环和镯子买了,买这些本来就应该是他这个一家之主的来。
姚秀英没好气地拍他一下,“还买?闺女想买房子呢!”
“先给你买,买完了全给闺女攒上,这是我欠你的,你跟我结婚的时候,什么也没给你买。”穆庆良挺愧疚的。
别人结婚好歹给新娘买布做新衣了,他连块布都扯不起,姚秀英跟他吃了很多苦。
“咳咳!”双喜站门口一会了。
他们出了饭店才发现姚秀英和穆庆良没跟上来,双喜回来找,才发现她爸妈在饭店里卿卿我我呢。
双喜想,她今天晚上是不是应该跟二姨去挤一晚上。
但她明显是多想了,姚秀英红着脸起身,先一步跑了出去,“走走走,快回去,你爸他们还得回工地,我们明天还要早起。”
穆庆良不好意思地笑,到双喜身边给她塞了二十块钱,“零花钱,别跟你妈说啊。”
二十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