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庆德哼哼唧唧喊疼,把穆庆英喊心疼了,但依旧没能让周志国改口。
周志国还直说,要是杨凤兰是介意杨小军的事,让穆庆德姿态放低点,诚恳地跟人认错。
穆庆英听了一怔,本来有些摇摆的心马上变得坚定。
要是大嫂实在忙不过来,她来照顾也没什么,毕竟这是她亲大哥,但要是夫妻俩有隔阂,她可就不能来了。
正好大哥受伤住院,是个两口子说说心里话的好机会,她可不能留下来讨嫌。
别到时候两个人不搭理久了,谁也下不来台,反成了她的罪过。
“大哥,大嫂来照顾你的话,那……”穆庆英想说,她不来照顾穆庆德,但她可以趁下班的时间帮忙出下摊的。
结果周志国拉了她一把,“那我们就放心了。”
两口子没在医院久坐,周志国说工地还有事,就和穆庆英先走一步了。
“你干嘛不让我说完啊,你不是一直想让我学着自己做生意吗?”穆庆英他们来探望穆庆德,买了点水果,这会出来,穆庆英拿了个苹果在手上。
他们两口子赚的钱一分都舍不得花,哪舍得买这么好的水果,给穆庆德削了一个后,穆庆英也有些馋了。
周志国一脸无奈,“我是怕你被大哥拒绝不好看。”
穆庆德什么时候对兄弟姊妹大方过,你说帮他出摊,他不会以为你想帮他,只会以为你想套他的秘方。
穆庆英想了想叹了口气,“本来好好的一家人,也不知道怎么就四分五理裂了。”
以前只有穆庆德两口子和他们两口子在羊城的时候,大家都好好的,时不时趁着休息聚一聚,穆庆德夫妻感情也很好。
现在四兄妹都来了羊城,竟然连一起吃顿饭的时候都没有。
最齐的那次还是找杨小军那次,在林芳家吃的那顿,但那天穆庆民和李招娣也没在,现在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还能因为什么,因为二哥一家不肯吃亏了呗。”周志国看得可比穆庆英明白多了,“大哥和三哥本来就自私,碰到一起,不可能有好的。”
一个是老大,觉得底下弟弟妹妹都应该听他的,家里好的坏的,大头都要归他,剩下由他分配。
一个是小儿子,从小被偏爱,被惯得眼高手低不思进取,不是想靠这个,就是想靠那个,也想把东西全揣自己兜里。
这两人不闹翻才奇怪。
“你这话说得可真难听,我三个兄弟,你个个都看不上眼,我二哥以前肯吃亏的时候,你又觉得他立不起来,你是不是还看不起我!”穆庆英听他老说她哥不好,心里也有点来气。
周志国,“我说的都是实话,另外再纠正一下,我没有看不起二哥,我以前是恨铁不成钢,看不起二哥的是你们。”
至于穆庆英,只要不跟她娘混一起,其他时候都挺好。
穆庆英,“……”
虽然但是,周志国的话确实让她有些理亏。
但她还是要为自己狡辩一下,“那我也是受我爹妈的影响,我二哥总是笑呵呵的,我还以为他没脾气呢。”
穆庆英也不知道她二哥是有脾气得好,还是没脾气更好。
“他们肯定是希望你俩没脾气,你俩没脾气,他们就是和美幸福的一家人。”双喜那边,也得知了穆庆德住院的事。
听说是被上次去姚六姨摊子上闹事的人,这下大家也不用猜了,背后捣鬼的就是穆庆德。
姚秀英知道后气得不行,念叨了一句穆庆德就是欺负她们没脾气。
“人都是有脾气的,只是没有被逼到极限。”姚六姨在旁边开口,她结婚离家前,也没脾气,不敢有脾气。
但被逼到绝境,断亲这种事她也做得出来。
“他们现在也算是自食恶果了。”姚秀英叹了口气,她觉得现在已经是很重的惩罚,穆庆德两口子肯定知错了。
姚二姨看向双喜,双喜没说话。
“要是他们能知错,就不会一条道走到黑了。”姚二姨摇头,她以前也以为吴文兵只是脾气不好爱骂人而已,后来发现他会打人。
一开始她想着他是在外面受了气打人,是被别人怂恿,他也认错,以后会改,结果后面越打越厉害,打成了家常便饭。
她就想着,村里几个女人不挨打,看到吴文兵喝酒,或者心情不好的时候,她躲出去就好了,结果吴文兵连他瘫痪在床的父母都打。
后来更是想要欢欢的命。
人一旦坏起来,是没有下限的。
穆庆德以后还会不会找事,得等他腿好全了才能知道。
不过现在穆庆德和杨凤兰自身难保,一个在医院,一个摆摊还总有混混闹事掀摊子,生意都不知道做不做得下去。
大家聊了一阵穆庆德的事,又聊起过年回家的事,元旦过去,离过年就不远了。
果然,一说起回家过年,每个人脸上都格外有福彩,都是满眼的期待。
双喜在旁边听着,也就是说留在羊城过年这样扫兴的话了。
几个女同志商量哪天天气不好出不了摊的时候,要出去好好逛逛街,置办一身回家的体面衣服,还要给家里人买。
像林芳,就计划给公婆父母各买一身颜色鲜亮的棉衣,再给几个侄儿外侄买点小玩具。
姚六姨和灿新姨也在商量给家里人买什么。
姚二姨就不管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