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
可是等了两三秒,她又哀戚戚地开口,“今日瞧见哥哥,便让我想起了我那早亡的阿兄……”
“……阿兄?”
“嗯,我阿兄与哥哥一般,都是心极善极善的好人……我与阿兄自幼无母无父,是阿兄一手将我拉扯长大的,可惜……”
唐今又啜泣了两声,声情并茂地给青年讲了一个贤惠阿兄所托非人,郁郁而终,自己想给阿兄讨个公道,最后却被恶霸逼得家破人亡,拖着病躯被迫远走他乡的故事。
说完她又剧烈咳嗽了起来,眼泪跟不要钱的珠子一样啪嗒啪嗒地直往下掉。
青年瞧着她这副样子,又去拿了条帕子递给她。
唐今却不接,只低着头呜呜地哭。
青年又拧了拧眉头,半晌,拿着帕子笨拙地给她擦起泪来,安慰人的话说得生硬也说得尽力:“你阿兄若活着,也不愿意见你这般哭的……”
唐今盈盈抬起一双泪眸,“真的吗?”
“嗯……自然。”
青年将帕子递给她。
唐今接过帕子,却不急着擦泪,而是又用那双水润过的浅眸,满是孺慕与感激地看着面前青年:“哥哥与我阿兄真是一样的温柔好心……还未问过哥哥的名字?”
青年不太习惯她这种好似要将人溺毙的温柔目光,偏眸回避,“嵇隐。”
唐今擦了擦脸上的泪珠,“我唤唐今……今日能与哥哥结识真是我三生有幸,只是时间不早了,我,我就不打搅哥哥了……望日后还能与哥哥有再见的一日……”
说着,唐今扶着桌子慢慢站起。
一。二。三。
走到第三步时,青年叫住了她,“你眼下可有落脚之处?”
唐今掩唇咳了两声,回眸看向青年,眸底水色盈转,“还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