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于学生时代的他来说,一切都没有学习重要,把花在通勤上的时间省下来,江起完全可以多刷几道题。
至于钱,江起不认为这对未来的他会是什么难题。
江起刷卡走进单元门,又乘坐电梯到达8层,掏出钥匙,打开了801的门。
客厅里陈设极其简约。一张米白色的布艺沙发靠墙摆放,对面墙上挂着一台52尺的液晶电视。
窗台上,放置着几盆绿萝和吊兰,叶片翠绿饱满,显然得到了精心的照料。
江起将书包放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接着,他将玉牌取出。
历史上,黄河一共有七次重大改道。
第一次,发生在上古时期,公元前 602 年,周定王五年,黄河于平川省霁川市北移,史称为“大河故渎”。
五岁那年,江起的爸妈带他去平川省l旅行,目的地之一,便是黄河第一次改道的黄河故道。
父亲是摄影师,此行是为了拍摄一组关于黄河改道的作品。
江起在玩耍时,捡到了这么一块玉牌。
一开始,他爸妈很惊讶,但找懂行的人看过,却都说看不出年代,玉牌上也无铭文刻字,最终只当作一件普通的物件。
不过,玉牌上端有个小孔,母亲见江起喜爱,就搓了一根红绳,将玉牌串起来,挂在了小江起的脖子上。
此后,江起便一直戴着,除了洗澡,没有摘下来过。
因为五岁那年,是江起最后一次全家出去旅游,也是江起最后一次看到妈妈那么健康、美丽的笑容。
这块玉牌有当时的回忆。
此时,江起将玉牌放在掌心,仔细观察着。
这块玉牌呈上部尖锐,下端平直的型状。
整体造型十分古朴,表面打磨得极其光滑,边缘圆润,直径约7厘米,厚度适中,正好适合他的手掌托握。
这些,都是江起闭着眼睛都能描绘出来的细节。
因为十几年来,他已经摩挲过无数遍了。
但今日,不同了。
江起将玉牌凑近眼前,借着窗外一丝天光,仔细观察。
只见,玉牌本身的温润感依旧,但此刻,似乎有一股更深层、更活跃的热源在持续散发着热量。
玉牌的表面也似乎浮现出了一些极其细微的纹路。
在江起的注视下,纹路越来越清淅,竟是逐渐构成了可以辨认得出的古篆文,江起轻轻读了出来:
“授尔玄圭,掌川渎之权;顺天应时,泽被苍生。”
随着江起读出,象是触发了什么!
“轰”地一声,蓦地发生了一声无声的爆炸!
下一刻,玉牌陡然消失!
江起只觉得眼前猛地一白,随即是绝对的黑暗!
仿佛灵魂被抽离了躯壳!
所有的感官知觉——视觉、听觉、触觉、甚至重力感——都彻底消失了。
大概过了一秒钟,又象是过了几分钟。
等江起再次睁开眼时,他发现自己正悬浮在一片无垠的、绝对寂静的虚空之中。
没有上下左右,没有过去未来。
只有一片深邃的、苍茫的空间!
而消失的玉牌,就处于这片苍茫空间的绝对中心。
根本无法形容它有多大,因为它无限高,无限大!
一种源自生命本能的渺小感与面对宇宙终极造物的磅礴威压,瞬间淹没了江起仅存的意识。
在这处空间里,玉牌终于恢复了它原本的样子。
只见玉牌通体如凝墨泛青,隐现水光流转。
江起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上浮,只见,在玉牌上部尖端的位置,其上铭刻的天河旋涡纹,中心镶崁着一颗灿若星辰的宝珠。
江起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下浮,在玉牌的牌身处,纹着水神御龙图。
浮雕的水神脚踏应龙,左手执剑,右手托坎卦,龙身缠绕九曲河络,栩栩如生。
沿圭身纵向阴刻着篆书:
授尔玄圭,掌川渎之权;顺天应时,泽被苍生。
这就是江起刚才看到的那行字。
江起继续下浮,在玉牌的底部,纹着归墟海眼纹,透雕珊瑚礁群与螭吻戏浪,海眼中央微凹,同样镶崁着一颗宝珠。
看完正面,江起心念一转,又出现在了玉牌的背面。
只见玉牌背面纹着四渎神兽,分别是龙首鼍身、蛇颈鱼尾、青鸾衔珠、玄龟负碑,四兽首尾相接,构成环形。
江起目光震撼,此时他明白了。
他现在所处的地方,很可能是他的意识空间,也就是道教所说的泥丸宫、上丹田、黄庭。
而眼前这块玉牌,根本不是普通的玉牌,而是——
玉圭!
所谓玉圭,是古代帝王、诸候朝聘、祭祀、丧葬时所用的玉制礼器,最早可以追朔到古商朝。
周天子为便于统治,命令诸候定期朝觐,为表示他们身份等级的高低,周天子赐给每人一件玉圭,在朝觐时持于手中,作为他们身份地位的像征。
不过,战国以后,圭在社会上就不再流行,到了汉代,玉圭已经从社会日常生活中消失,只有王公贵族为了显示其地位,才特别雕造了少量的玉圭。
再到后来,玉圭被某任皇帝赐给了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