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起被抬上担架后,异管局干员们开始清理现场。
影的尸体被装入特制的裹尸袋;
魁被戴上特制的手铐和头环,跟其他被困在[暗域吞噬]中的几人一同,被分别押送上不同的密封车辆。
上车前,魁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担架上的江起,充满了刻骨的恨意。
江起躺在担架上,对这种无能狂怒根本不在意。
倒是旁边的金洋十分气不过,给魁竖了根中指,小嘴一张,鸟语花香。
魁顿时更气了,浑身电光闪铄,恨不能当场挣脱束缚,击杀两人。
押送他的异管局干事见状,只是按下腰间控制魁头环的按钮,魁就立即头疼的大叫起来,身上的电光也散了。
陈忠没有在此过多停留,他对副手交代了几句后续的工作后,就带上一行人,坐上车,去往了韩家庄园。
登州市郊,韩家庄园。
沉心禅早已不复之前的从容与得意,脸色阴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松涛服务区发生的事情他已经通过影身上携带的便携式通信器听到了,他听到影被杀了,也听到了登场的其他势力。
更听到了后来出现的陈忠。
“江起!陈忠!”
沉心禅念叨着这两个名字,目眦欲裂,拳头狠狠砸在红木桌上。
他知道他完了!
他手下真正得用的,就是“雷影双煞”,如今,两人一死一擒,他多年经营的心腹顿时损失殆尽!
现在,他就算回到新央,恐怕在家族地位也是大减!
“小杂种!低等人!畜生!”,沉心禅大骂不已,骂完江起,他又开始骂陈忠,“看门狗!鹰犬!你以为你在为谁做事?!”
但他终究不是纯粹的蠢货。
在短暂的暴怒之后,恐惧终于占据了上风。
陈忠既然布了这个局,就绝不会只满足于抓到影和魁!他一定会顺藤摸瓜找到自己!继续留在登州,就是瓮中之鳖!
必须立刻离开!
接着,他让人喊来了韩老。
韩老推门进来,十分躬敬。
他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沉公子?您有什么吩咐?”
沉心禅强装镇定,道:
“韩老,立刻准备一艘飞行器!我要马上离开登州!现在!立刻!”
韩老心中一凛,他不是蠢人。
沉心禅刚派出手下去办事,现在却如此惊惶地要求立刻离开,肯定是出了天大的纰漏!
他试探着问道:
“沉公子,究竟是出了什么事?可否说出来,让老朽想想办法,或许还能周旋一二……”
“别废话!”,沉心禅低吼道,眼神凶狠,“我让你立刻去安排飞行器!听不懂吗?!我必须立刻走!”
他心中可笑,你替我周旋一二?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你拿什么来周旋?!
韩老看着沉心禅那几乎要杀人的眼神,不敢再多言,连忙躬身:
“是是是,老朽这就去安排,这就去!”
此时,韩老后悔不迭,知道自己这次怕是押错宝了。
不过,就算如此,他也不敢怠慢沉心禅,他知道沉心禅是什么背景。
这等人物,就算惹出天大的麻烦,背后也会有人处理。
韩老离去后,沉心禅依旧心神不宁。
现在每一秒的等待,对他来说象是在油锅中煎熬。
终于,十多分钟后,飞行器安排好了。
但就在这里,庄园大门处响起一阵嘈杂的声音,接着就见一辆辆印着异管局标志的车,排成一排,畅通无阻的开了进来。
而后,车上下来一队异管局的精锐干事,他们分工合作,很快就控制住了现场。
最后,为首的那一辆车中,陈忠走了下来。
他站定,问道:
“沉公子,准备不告而别?”
沉心禅面色难看,色厉内荏地喝道:
“陈忠!你想做什么?!
陈忠道:
“沉心禅,你指使手下‘影’、‘魁’,在公共局域公然动用高威胁异能,试图绑架、胁迫公民,致无辜公民受伤,现场公共设施严重损毁,请跟我回异管局接受调查。”
沉心禅耍无赖:
“陈局长,说话要讲证据!什么影啊魁的,我不认识!再说了,就算真有什么误会,需要劳动您陈大局长大驾亲自来‘请’我?”
陈忠摇了摇头,对旁边的一个异管局干员示意了一下。
这名异管局干员立马抬起手腕,一道光屏投射而出,开始播放一系列沉心禅和影、魁在多个场合认识的证据。
沉心禅反驳道:
“这能说明什么?只能说明我认识他们!法律讲究疑罪从无,你没有任何直接证据证明是我指使的!”
陈忠道:“是不是你指使的,不由你说了算,经过调查再说。”
说着,两个异管局干事走到了沉心禅身后,已经将他锁定。
沉心禅气急败坏:
“陈忠,你这么做是不是太不给我沉家面子了?”
陈忠:“在我这里,只有法律和条例,没有‘面子’,你父亲是谁,你爷爷是谁,你认识谁,与本案无关。现在,是你自己走,还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