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不行。但空间一震荡，你就进攻帝都，这是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黑心王反问。
“不是真进攻。是真练兵，假进攻，看看帝都的反应。这种试探，我们可以不止一次。”
武娇娃知道分寸。
“那现在就开始。”黑心王一点头。
环番郡，环番山脉。
苏秉天来到一个一千来丈高的小山山顶。
他准确地感知到，这里刚刚发生过空间震荡。
在神识中，他没有看到骨皇或是金帝。
黑心王仍在恒奥城那里，苏秉天相信他不敢过来独自面对自己。
没有兵阵辅助，他可以不太难地杀死黑心王。
“难道是这地方出异宝了？”
苏秉天放开神识，仔细察看环番山脉，尤其是对主峰主脉梳理了一遍。
这里没什么值钱的矿，也没有天材地宝。
山林中有一些战兽和金兽，看到苏秉天的时候，便被他强横的半神气息震晕过去。
“是什么引发空间震荡？难道是古战场出世？”
苏秉天的神识在地面一寸一寸碾过，仍是一无所获。
空间震荡的地点没错，怎么会一点踪迹没有？
苏秉天收回神识，睁开眼睛，无奈地摇了摇头。
“首相大人，荒古四国的兵阵开始向楚胥门进发了。”
舒长庆的声音，从玉简中传来。
难道是骨皇或金帝故意制造的动静，想引自己离开帝都？
他俩不会这样麻烦。
这样做，还不如直接出手。
骨皇和金帝，都是有原则的人。
自己定下的规矩，极少破坏。
苏秉天转过身，刚要离开，又停了下来。
有些人有些事，不让他算。
但这件事，应该可以算。
就算这空间震荡到底在什么位置。
他掏出骨钱，沾了沾山顶的泥土。
“算空间波动的源头在哪。”
苏秉天心头默念，一扔手中骨钱。
扔了六次，骨钱得到既济卦。
“既济卦，代表圆满。说明我所在的，就是空间震荡之处。”
苏秉天神识叠加，再度检查起山顶周围。
就在这时，他感觉山顶上空大约三丈的地方，空间微微动了一下。
——嗯。这里？
苏秉天恍然大悟。
他一直在地上找线索，结果却在空中。
“这手法，绝了。”
苏秉天暗地佩服，目光如炬，盯住刚刚细微震动的点。
然而，那里再无动静，刚才似乎只是一阵微风。
“现！”
苏秉天朝刚才那个点位一挥，从帝都法帖中冲出一个大字。
大字轰在空中，立刻震出一个倒立的高山。
而那高山的顶点，正是刚刚震动的点位。
——找到了。
苏秉天看过魂族的典籍，藏在空中，形如巨山倒立的，只有上古源林了。
这等宝地，即便被他震出形，也只有天人修为以上的才能看到。
它为什么会出现？
是里面的妖兽暴动了？
苏秉天跟随老蚩皇，知道一些上古源林的故事。
他探查上古源林，找到进出阵法。
“嗯，有人进去。”
他看到阵法启动的痕迹。
上古源林只允许天人蛮士进去，这是谁进去了？
现在的环番郡，是荒古四国的地盘，天人蛮士有一百多，按人头推算，可算不出来是谁。
再说了，上古源林不比他手中的化元秘境和敬魂山差，进去的人必须是优中选优。
苏秉天用神识看了看恒奥城那边，黑心王、武娇娃、曾胜虎都在指挥兵阵，朝帝都方向进军。
屈博文在恒奥城头上。
还是说，这是哪头元兽突然触发阵法，误入源林？
苏秉天想到另外一种可能。
这种可能，他倒不怕。
上古源林里面，风险极大，寻常天人进去，十之八九出不来。
“可惜这么好的地方，却带不走。
苏秉天瞧了瞧上古源林，心中可惜。
要是能像化元秘境和敬魂山一样炼化，他就能让自己的三个儿子进去探秘一番，找出些宝物，提升下修为。
带不走，就毁了吧。
下定决心，苏秉天半神之力涌出，朝上古源林的轰去。
“嗡！”
空间摇晃，环番山顶周围狂风大作，无数树木折断，数不清的晕死灵兽在昏睡中死去。
可是，上古源林却没有半点损伤。
“毁尸灭迹！”
苏秉天功法运转，从帝都法帖中冲出四个大字，狠狠地撞在源林入口。
“轰！”
山顶周围，折断的灵植连根拔起，上古源林微微发亮，依然是毫发未损。
“老蚩皇的手段。”
苏秉天眼睛一闭，想明白毁不掉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