菅浮瞿断为数截的身躯轰然倒塌,但在菅浮瞿身躯倒下之后,原本其站立之处仍有一团人型黑气仍未消散。
那是这菅浮瞿的无尽怨气,即便其已身死,这怨气依然可以附着在任何活物上继续作恶。
“啊啊啊啊啊啊!”
那状若实质的怨气竟然用菅浮瞿的声音发出厉声尖叫。
口中开始喝出不知名经文,秦观周身金光闪动。
秦观一个箭步便单掌将那黑影卡脖提起。
那黑影剧烈挣扎,不时以菅浮瞿的声音发出“不”的尖叫。
但秦观哪里肯放过它,经文越念越快,直到金光开始照亮整个空间。
“啊,啊啊啊!”
那黑影发朦胧叫声,在被光芒包围后终于化为一缕青烟,飞入一闪即消失不见的六道轮回盘中。
目露淡青色光芒的秦观清晰的看到,那菅浮瞿的怨念最终进入了刻满炼狱恶鬼的地狱道。
看着彻底消失不见的菅浮瞿,秦观一时有点怅然若失,就那样呆愣在原地许久。
那个将曾经的自己视若蝼蚁,且不把任何修士放在眼中的菅浮瞿就这样死了。
秦观突然感觉身上没有了一丝力气,“咣当”一声跌坐在地。
疲倦如潮水般向其袭来,让刚才还生龙活虎的秦观一时间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觉。
父亲与依妹,还有姜献伯父的仇终于报了,但秦观感觉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他在菅浮瞿临死前问过姜伯母的事,菅浮瞿回答没见过,那大概便是真的没见过,可姜伯母到底会在哪里呢?
呆坐了约莫一炷香的秦观慢慢站立起来,他很想好好休息一下。
但现在放松警惕无异于自寻死路,还是先行离开这里再说吧。
菅浮瞿死后,先前与之融合的炼血幡掉落出来,此刻正静静躺在地上。
不同的是那幡上厉鬼已彻底暗淡,看来那些死在菅浮瞿手中的冤魂也已随着菅浮瞿一起进入了轮回。
“记得吕兄曾说,慕长老便是被菅浮瞿用这炼血幡攻击后昏迷不醒。”
“解铃还须系铃人,虽然菅浮瞿死了,这炼血幡却可能是救治慕长老的唯一方法,还是带回去交给淮阳子掌门定夺吧。”
秦观双掌并立,阴阳二气瞬间化为太极图案,立时便将那炼血幡封印在内。
秦观对此等邪物毫无兴趣,要不是还记着慕青衣,现在就会直接出手将其毁掉。
在取出阴阳透骨镜将四周通通照射一遍,确认没有任何残留黑气与冤魂后。
秦观心念一动,便回到房间之中。
秦观将菅浮瞿房中稍作了一番整理,便一边重新披上那血腥味浓重的斗笠一边将阵法尽数撤回。
就在他匆匆离开别院,向前刚走了没几步后,前方通道中居然传来一阵女人的娇笑。
“哎呀,公子别心急嘛。奴家早晚都是你的人,也不急于这一会……”
秦观闻声顿觉不妙,隐匿气息后一个闪身便重新进入房间之中,并纵身跳到房梁之上。
不多时,只听房门“吱呀”一声打开,那刚才一边娇笑一边躲闪的女子居然进到了房间之中!
就在那女子进入房间中后,一个浑身酒气,身着朱红色锦丝袍服的年轻男子醉醺醺的紧随其后而来。
那年轻男子直接一脚将房门踹开,随女子进入房间之内。
“小美人,你逃不过本少爷的手掌心,乖乖让我疼爱一番吧。”
只见年轻男子身体晃晃悠悠,在原地稍作站立。
待看清那女子方向之后,男子作势前扑,却被那女子轻松躲开。
“这是那葛思与右雨?”
秦观心中疑惑,即便这血煞门公子真要霸王硬上弓,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呢?
“哎呀,公子好坏,难道打算在这里把人家……”
那女子咯咯娇笑着,随后又躲开那男子一扑。
那华服男子打了个酒嗝,大着舌头道。
“这,这里怎么了?”
“那菅浮瞿就是我血煞门的一条狗!”
“就算他在,我也敢当着他的面与美人做那,做那快乐之事……”
“你已经躲了一路了,这下我看你往哪跑?”
已经被逼入角落的女子见实在躲不过去,只得求饶道。
“好好好,那奴家今天便依了公子。”
“不过公子得答应奴家,先将这里做个保护,然后我们喝个交杯酒再做那事好吗?”
秦观此刻只想尽快离去,但苦于没有机会。
只是现在他感觉这个女子的声音似曾相识,就是忘了在哪里听到过。
“嗯,美人所言极是,我这便如此。”
那华服男子点了点头,翻掌取出一块赤红玉简。
从秦观的角度来看,只能看到上面有些复杂纹路,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哼哼哼哼……”
华服男子口中发出阵阵低笑,向掌中玉简注入血红灵气,随手将之向空中抛去。
不消片刻,一道血色屏障便将房间尽数包裹。
娇媚女子此时已将酒杯酒盏取出,并趁那男子布置屏障之际向一个杯中偷偷投入了一个药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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