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星辰光柱笼罩的秦观只觉印堂一凉,随后便有大量信息伴着如万千蚂蚁在同时攀爬般的痛痒感涌入脑海。
即便只解读了其中一点,秦观依然从中发现了已闯过六十座阵法的所有布阵方式。
“看来想要获得这第六宫中所有的阵法传承,仅是一路破阵还不够,否则这光柱早就被韩师妹激发了。”
秦观十分费力的从强行灌注状态下睁开双眼,却发现同样被光柱包裹住的韩楚惜所闯大阵已被击碎,而这小丫头此刻同样一脸痛苦神色。
“韩师妹没事就好,没想到我一时兴起,反而阴差阳错下有此收获,这是……”
又捕捉到了脑海中新涌入的一些信息,让秦观眼神一亮。
“太好了!这是可以将阵法禁制刻在高阶灵石内的方法!”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之后,那阵法知识不断涌入脑海中的感觉才渐渐消散。
秦观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身躯,正欲去查看韩楚惜状态,眼前场景却是一变。
……
细雨,微风,夜。
一中年修士打扮男子正在一处屋舍前来回踱步,房屋中不时传出女子痛苦的呻吟之声。
“蓉妹,坚持住……”
只见那人一边一刻不停的踱步,一边满脸焦急的向屋内望去。
“哇……”
一声清亮的啼哭打破了雨夜的宁静。
那中年修士面露狂喜之色,身形一转便欲入门观瞧。
“宁师兄……”
屋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一身着素衣的女修抱着一个女婴从屋内走出,脸上尽是悲伤神色。
中年修士原本伸出的双手在看到女修表情后一顿,就那般定在半空之中。
“韩师兄,蓉师姐她……”
女修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已经快要听不真切。
“蓉妹!”
中年修士迅速冲进屋内,便没有了任何声响。
细雨蒙蒙,天地之间只回荡着女婴的啼哭之声……
……
某处偏殿之中。
“韩师兄,她这么小,你确定要把她放在我身边吗?”一儒生打扮的清秀修士皱着眉问道。
“我知道关师姐过世给你带来的精神打击很大,可这孩子若是再没有父亲陪在身边……”
“拜托了,苏师弟……”
中年修士转过身来,只见他满脸落寞神色,眼神中尽是无尽哀伤。
清秀修士愣在原地,自他进入抚仙门后,从未见过意气风发的师兄如此消沉。
清秀修士几次欲言又止,最终化作一声叹息。
“她毕竟是你的亲生骨肉,给她取个名字吧。”
中年修士再度转过身去,看着窗外盛开的芝楚花,心中思念万千。
这是关蓉生前最喜欢的花,所以他才为其种满了院子。
现在花开了,她的蓉妹却……
“就叫楚惜吧……”
清秀修士暗叹一声,神色柔和的看了那正好奇打量着自己的女婴,淡淡道。
“师兄,记得常来看她。”
“韩楚惜,以后你就叫韩楚惜了,跟我回青云峰吧……”
清秀修士的声音越来越远……
……
一个背着竹筐的瘦弱少女从一众女弟子跟前路过。
那些女弟子仿佛见了瘟神一般躲在一边,待其经过后开始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韩楚惜就是害死她母亲的罪魁祸首。”
“不会吧,她看上去很正常啊?”
“小小年纪就能克死母亲,她这样的,在我家乡就叫不祥之人!”
“不会克到我们吧?”
“肯定会,否则掌门真人能从小就把她赶出来吗?”
虽然韩楚惜将几人言语尽收耳底,但她还是装作无事发生,背着竹篓面无表情的向前走去。
这些年,因为别人背后议论自己之事,师父已经替自己出头多次。
但这些弟子这般年纪,又能对她们作出什么实质性处罚?
“周颖!韩师妹没有害过任何人,你为何要在背后说她坏话?”
一少女杏目圆瞪,死死盯着那在众弟子间肆意乱说之人。
“秋意师妹,怎么一点礼貌都没有,还要师姐我教教你门中的规矩吗?”
众弟子间一身材欣长,颇有几分姿色的少女挺起酥胸,一副要出手打人的架势。
“你!”
见少女被同行之人拉走,那围在一起的弟子立即作鸟兽般散去……
……
眼前场景再次发生变化,韩楚惜在流言蜚语中慢慢长大,苏古默默看着这个十分要强的小女孩,也只能无声叹息。
韩楚惜陪伴了他十几年,在苏古心里,早就把韩楚惜当做了自己的女儿。
可无论苏古为了韩楚惜的事去找多少次,宁崇真人都总是一副不管不顾的神情。
“大概在师兄心里,对关师姐的感情有多深,心底那块坚冰就有多难融化吧……”
苏古只得更加关心韩楚惜。
“可这小女娃似乎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在这方面自己又没什么经验,这可如何是好?”
看着一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