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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缩写。
“一点心意,”
凛爵指尖划过表链,金属碰撞声清脆如冰裂,
“权当赔罪。”
前排的老政客摩挲着温润的表壳,喉结滚动。
这分明是温彻斯特家族私人工坊的绝版藏品,价值远超整场慈善晚宴的一般拍品。
“各位,接下来,让我介绍温彻斯特家族的新成员。”
他顿了顿,幽蓝色瞳孔扫过台下骤然凝固的目光,
“他不仅是伯爵夫妇亲自认下的干女儿,”
“更是我唯一的妹妹。”
宴会厅陷入寂静,唯有水晶吊灯的光影在宾客们僵硬的脸上跳跃。
人群中此起彼伏的窃窃私语如同潮水漫开。
“竟然是伯爵夫妇的干女儿?这得是什么样的背景?”
“温彻斯特家主的妹妹?她究竟什么来历?”
就在大家都纷纷对这位温彻斯特家族成员充满好奇时。
只见依诺提着缀满星芒碎钻的裙摆踏上台阶,月光石冠冕在发间流淌着清辉,每一步都像踩
在凝固的时间上。
当她站定在凛爵身侧时,台下众人露出全是惊讶的面孔。
“从今天起,她将以家族直系继承人的身份,执掌温彻斯特家族的亚洲商业版图。”
香槟塔后的宾客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声中,有人举起手机对准舞台。
依诺微微颔首,梨涡浅浅。
“承蒙厚爱。”
“往后还望各位多多指教。”
她侧身挽住凛爵的手臂,黑色西装与她雪白的晚礼服形成鲜明对比,宛如暗夜拥住月光。
台下阴影处,司景年握着香槟杯的指节骤然泛白。
水晶灯的碎光落进他深不见底的瞳孔,映出依诺身影。
司景年盯着依诺发间的月光石冠冕,喉结滚动着咽下腥甜。
他想起领证那天,他都没有出现,助理说她用张p的图片就当结婚证件照了。
眼下这抹流光溢彩的雪白,竟与记忆中那个卑微身影重叠出刺目的荒诞。
当依诺挽住凛爵手臂时,司景年看见只觉得无比刺眼。
真想冲上去强行将他们分开。
他曾以为依诺只是个贪图富贵的女人,用恩情要挟他娶她。
可离婚时,她却平静得诡异。
没哭没闹,爽快的就同意净身出户。
半点没有贪图他司家荣华富贵的样子。
没想她离婚后转身就成了温彻斯特家主的干女儿。
还执掌温彻斯特家族亚洲商业版图。
他喉结艰难的滚动,或许是他误会她了。
他拿出手机,给助理发了个信息,让他务必尽快详细的调查关于依诺的一切。
夏沁指甲几乎都要被她捏碎。
灯光映出她扭曲的面容。
依诺发间的月光石冠冕在灯光下流淌着碎钻般的光,每一寸光芒都像针一样扎进夏沁眼底。
她看见凛爵瞧她那宠溺的眼神,眸子里漾着化不开的温柔,指尖替她拂去肩颈碎发的动作轻
得如同对待稀世珍宝。
这画面让夏沁嫉妒得近乎癫狂。
凭什么?
这个贱人,凭什么被温彻斯特伯爵夫妇当作做干女儿?
凭什么被凛爵用那样珍视的目光注视?
明明只有她自己才配拥有这一切。
而唐宁宁看到此情此景,无比后悔自己太冲动。
居然为夏沁强出头,得罪了依诺这个温彻斯特家族的新成员不说。
还会连累唐家。
一想到夏沁的弟弟,夏成舟还参与其中,被警察带走调查。
她就觉得如梗在喉,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随着乐队奏响华尔兹,宾客们涌入舞池。
想到爸妈交代,今晚来得目的说是和程家谈合作,实则主要是想和程家二公子程时序联姻。
她看着远处程时序端着香槟与宾客谈笑,银灰色西装衬得他身姿挺拔,那模样与母亲反复念
叨的 “金龟婿” 画像完美重合。
自己已经搞砸了得罪依诺的事,绝不能再搞砸联姻这事,否则爸妈真的会骂死自己。
深吸一口气,唐宁宁强迫自己迈开僵硬的双腿。
路过长桌时,她顺手拿起两杯香槟,却在靠近程时序的瞬间,被楚允棠突然撞了一下。
酒液泼洒而出,她慌乱间抬手遮挡,却听见周围传来倒抽冷气的声音。
低头一看,程时序的西装裤上赫然晕开大片酒渍。
“对、对不起程二少!”
唐宁宁声音发颤,手忙脚乱地想帮他清理干净。
程时序却摆了摆手,接过侍者递来的毛巾擦拭,嘴角仍挂着得体的笑意。
“无妨,唐小姐不必放在心上。”
可那笑意未达眼底, 这比大发雷霆更可怕,对方这是连表面功夫都懒得敷衍。
舞池里的旋律愈发激昂,唐宁宁突然想起母亲临行前塞给她的锦囊妙计。
她强挤出笑容,声音甜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