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接触废灵渣,身上沾了不少,此刻竟然隐隐感觉到,身上的废灵渣在被沈砚掌心的纹路吸引!
“你……你到底是什么来头?”马六的声音带着哭腔,“你手里的是什么妖法?”
“妖法?”沈砚冷笑一声,抬手,掌心的蚀灵纹亮得更甚,“这是能让你们这些作恶多端的人,付出代价的东西。”
说着,他往前迈了一步。
就这一步,四个监工吓得同时往后退了三步,手里的鞭子和短棍都差点掉在地上。他们不敢再往前,也不敢转身跑——他们怕自己一转身,就会像赵三一样,被沈砚废了胳膊,甚至丢了性命。
他们能打断赵三的胳膊,就能轻易收拾他们!
周围的拾渣奴们也看呆了。他们以前见过太多监工欺负人的场景,见过监工们拿着鞭子抽打拾渣奴,见过他们抢东西、打人,却从来没人敢反抗,更没人敢这样震慑监工。可现在,沈砚只是站在那里,只是往前迈了一步,四个平日里嚣张跋扈的监工就吓得魂飞魄散,这场景,让他们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
“赵三私藏高纯度废灵滓,”沈砚的目光再次扫过众人,这次,不仅是监工,还有那些远远站着的拾渣奴,“克扣你们的粮食,抢夺你们的灵晶,草菅人命,老何就是被他活活打死的。”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提到老何,拾渣奴们的眼神都暗了暗,脸上露出了悲愤的神色——老何为人和善,经常帮衬着大家,他的死,让每个人都心里憋着一口气,可没人敢说,没人敢反抗。
“我断他手臂,不是私仇,”沈砚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是替矿场清理败类,是替所有被他欺负过的人,讨回公道!”
这句话,像一道暖流,涌进了拾渣奴们的心里。他们抬起头,看着沈砚的背影,看着他满身的血迹,看着他掌心那道泛着光的纹路,眼神里的恐惧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敬畏和感激。
“以后,拾渣奴的事,我来管。”
沈砚的声音,在夜雾里回荡,清晰而坚定:“从今天起,没人能再克扣你们的粮食,没人能再抢夺你们的灵晶,没人能再随便打骂你们,更没人能再草菅人命!”
“谁要是敢像赵三那样,欺负拾渣奴,作恶多端,”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四个监工身上,眼神冰冷,“下场,就和赵三一样。”
四个监工吓得浑身发抖,连忙点头:“不敢!我们再也不敢了!”
他们现在是真的怕了,别说欺负拾渣奴,就算让他们靠近拾渣奴,他们都得掂量掂量。沈砚的手段太狠了,赵三的下场就是前车之鉴,他们可不想落得同样的下场。
沈砚又看向那些拾渣奴:“你们有没有谁,被赵三或者其他监工欺负过?有没有谁的灵晶被抢,粮食被克扣?”
一开始没人说话,大家都习惯了隐忍,习惯了沉默。可过了几秒,一个年轻的拾渣奴站了出来,他叫陈石头,才十五六岁,脸上还有块疤,是上次被赵三用鞭子抽的。
“沈……沈哥,”陈石头的声音带着点哽咽,“我的灵晶被赵三抢了,那是我攒了三个月,想给我妹妹治病的……还有,我爹,上个月被赵三推下渣堆,腿摔断了,到现在还不能动……”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
“沈哥,我的粮食被周虎克扣了半个月,每天都吃不饱!”
“我也是!马六抢过我的高纯度废灵渣,换成了普通渣石!”
“吴力打过我娘,就因为我娘拾的渣少了点!”
拾渣奴们压抑了太久的委屈和愤怒,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出来。他们纷纷站出来,指着四个监工,诉说着自己的遭遇,有的哭了,有的气得浑身发抖。
四个监工的脸越听越白,冷汗像瀑布似的往下淌。他们没想到,自己以前做的那些事,竟然都被记在心里,现在被一一翻了出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无处遁形。
沈砚静静地听着,眼神越来越冷。他没想到,这些监工竟然这么过分,欺负人欺负到了这种地步!
“周虎,”沈砚看向周虎,“你克扣粮食,打人,认吗?”
周虎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认!我认!沈哥,我错了!我把克扣的粮食都还回来,我给他们道歉!求你饶了我!”
“吴力,你推人摔断腿,打人,认吗?”
吴力也跟着跪下:“认!我认!我赔钱!我给陈石头他爹治病!求你饶了我!”
“马六,抢人废灵渣,认吗?”
“认!我把高纯度废灵渣都还回去!还加倍还!”
“郑强,你抢人干粮,打骂拾渣奴,认吗?”
郑强早就吓得魂不附体,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认!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饶了我!”
沈砚看着他们,眼神没有丝毫松动:“认了就好。”
他转向拾渣奴们:“他们欠你们的,都得还回来。粮食、灵晶、废灵渣,加倍还!打伤了人,给你们治病,赔医药费!”
“是!是!我们加倍还!我们赔!”四个监工连忙应道,生怕沈砚反悔。
拾渣奴们看着这一幕,脸上露出了激动的神色。他们没想到,有一天,他们也能讨回公道,也能让这些欺负人的监工低头认错!
沈砚又说道:“从明天起,拾渣奴分批次去矿洞拾渣,每次派两个人看着,防止监工捣鬼。拾到的高纯度废灵渣,自己收好,任何人都不能抢!粮食按人头分,谁也不能多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