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浓度远不如前者。
更让她惊奇的是，沈砚将这些废料揣进怀里后，身上的废灵气息似乎变得愈发凝练，虽然依旧微弱，却比之前精纯了不少。显然，他并非单纯地收集这些废料，而是在利用它们修炼，或者说，是在吸收其中的特殊气息，转化为自身的力量。
“明明拿着废灵残渣，却没有被毒素侵蚀，反而像是在利用它……”苏清瑶喃喃自语，眼中的好奇愈发浓烈。她见过无数修炼废灵功法的修士，他们要么性情暴戾，要么身形枯槁，可眼前的少年，气质沉稳，眼神清澈，丝毫没有被废灵之气侵蚀的迹象，这实在太过反常。
她不由得想起了父亲曾对她说过的话：“天地间的灵气千变万化，清浊同源，看似对立的灵气，或许在本源上有着某种联系，只是世人未能察觉罢了。”难道，这个少年找到了驾驭废灵之气的方法，甚至发现了清灵与浊灵之间的某种秘密？
沈砚并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苏清瑶尽收眼底，他此刻正走到广场中央的拍卖台附近。拍卖台上，主拍卖师正拿着一株散发着淡淡绿光的灵草，高声介绍着：“各位道友，这是一株千年份的‘清灵草’，能净化体内驳杂之气，对修炼有着极大的裨益，起拍价三千下品灵晶！”
台下顿时响起一片惊叹声，不少修士纷纷举手竞价。沈砚只是瞥了一眼，便转身离开。他对这株人人争抢的清灵草兴趣不大，他此刻更想找到更多蕴含高阶废灵滓的废料。
苏清瑶看着沈砚转身离去的背影，心中愈发确定，这个少年的目标绝非寻常宝物。她拉着小翠，继续跟在沈砚身后，目光紧紧锁定着他，生怕一不小心就跟丢了。
穿过拥挤的人群，沈砚来到广场西侧的一个僻静角落，这里的人相对较少。他靠在一根石柱上，从怀里取出那块黑色残渣，仔细打量着，指尖轻轻摩挲着上面的纹路，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蚀灵纹在体内缓缓运转，吸收着残渣中逸散出的微弱气息，让他的经脉感到一阵舒畅。
苏清瑶和小翠躲在不远处的一根石柱后面，悄悄观察着沈砚。看到沈砚如此珍视那块黑色残渣，苏清瑶的好奇心更加强烈了。她再次运转灵气溯源术，仔细感知着那块残渣的气息，试图找到更多线索。
这一次，她感知得更加清晰。那块残渣中的特殊气息，不仅与浊灵之气相似，还隐隐与天地间的某种本源灵气有着联系，只是太过微弱，难以捕捉。而沈砚身上的废灵之气，在与残渣共鸣时，竟然也带上了一丝淡淡的本源气息，这让他的气息变得愈发特殊。
“他到底是谁？”苏清瑶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多。她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弄清楚这个少年的来历，以及那块黑色残渣的秘密。
就在这时，沈砚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他的感知力远超常人，虽然苏清瑶和小翠隐藏得很好，但他还是隐约感觉到了一丝异样的目光。
苏清瑶心中一惊，连忙拉着小翠蹲下身子，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丝毫动静。她没想到，这个少年的感知竟然如此敏锐。
沈砚扫视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异常，他皱了皱眉，或许是自己太过警惕了。他将黑色残渣小心翼翼地收入储物袋中，又检查了一下其他的废料，然后便站起身，朝着广场外走去。
苏清瑶和小翠松了口气，连忙跟了上去。她们远远地跟在沈砚身后，看着他走出聚宝广场，朝着城外的方向走去。
“小姐，他要出城了，我们还要继续跟吗？”小翠有些犹豫地问道。城外不比城内，危险重重，而且她们出来已经很久了，若是被城主发现，肯定会挨骂的。
苏清瑶咬了咬唇，眼中闪过一丝犹豫，随即又变得坚定起来：“跟！一定要弄清楚他的秘密！”
她拉着小翠，小心翼翼地跟在沈砚身后，朝着城外走去。夕阳的余晖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一个在前，两个在后，如同一条无形的线，将他们的命运悄然联系在一起。
沈砚依旧没有察觉身后的跟踪者，他此刻正想着尽快离开落霞城，返回废灵堂。他知道，浊灵宗的人很可能还在暗中监视着他，多待一秒就多一分危险。他加快了脚步，朝着城外的山林走去。
苏清瑶和小翠紧紧跟在后面，不敢靠得太近，也不敢太远。她们看着沈砚走进山林，心中不由得有些紧张。山林中雾气缭绕，光线昏暗，充满了未知的危险。
“小姐，我们还是回去吧，这里太危险了。”小翠颤抖着声音说道。
苏清瑶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地说道：“别怕，有我在。我们小心一点，不会有事的。”
她拉着小翠，小心翼翼地走进山林，继续跟踪着沈砚。山林中的树木高大茂密，遮天蔽日，只有零星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四周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以及偶尔传来的鸟鸣兽吼，让人心中发毛。
沈砚走到山林深处，找了一个隐蔽的山洞，闪身走了进去。他打算在这里稍作休整，然后连夜返回废灵堂。
苏清瑶和小翠躲在山洞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面，屏住呼吸，观察着山洞的方向。
“他进山洞了，我们怎么办？”小翠小声问道。
苏清瑶皱了皱眉，思索了片刻，说道：“我们就在这里等着，看看他接下来要做什么。”
她们躲在树后，耐心地等待着。山洞中没有传来任何动静，仿佛沈砚已经消失在了里面。时间一点点流逝，夜幕渐渐降临，山林中的雾气变得愈发浓郁，温度也渐渐降低。
就在苏清瑶和小翠快要失去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