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王宫的灵脉中枢前,蚀界之主凝聚的黑色光拳已近在咫尺,拳风裹挟的蚀界黑芒将周围的白玉地面蚀出密密麻麻的小坑。本源在掌心震颤,金白灵光与灵王本源交织的光刃悬在半空,一边是被触手缠住、灵脉不断被黑芒侵蚀的玄一,一边是关乎尸魂界灵脉存亡的中枢,两个选择像两把重锤,在他的意识里反复碰撞。
“别犹豫!”凌夜的黑刀突然劈出一道黑白光弧,暂时逼退几只靠近中枢的蚀界卫队,“我们分工!你守中枢,我去救玄一!小芽,用圣泉领域帮我牵制触手;秋野铭、阿木,你们带死神守住入口,别让更多卫队进来!”
话音未落,凌夜已纵身冲向玄一,黑刀的光刃斩断缠在玄一腰间的触手。可蚀界之主的触手如活物般再生,瞬间又缠住凌夜的脚踝,黑芒顺着裤管往上蔓延:“想救人?没那么容易!今天你们都得死在这里!”
小芽的圣泉领域及时展开,淡金灵光如锁链般缠住再生的触手,圣泉之力与黑芒碰撞,发出“滋滋”的腐蚀声:“凌夜前辈,快救玄一爷爷!我撑不了多久!”
凌昊深吸一口气,将所有杂念压在心底——此刻他不能分心,灵脉中枢一旦被毁,流魂街的灵脉会彻底崩溃,之前所有的守护都将白费。本源,金白灵光与灵王本源融合,形成一道比之前更厚的光盾,挡在中枢前。黑色光拳撞在光盾上,灵子爆炸的冲击波将凌昊震退三步,光盾表面出现蛛网般的裂痕,掌心的虎口被震得发麻。
“哈哈哈!就这点力量?”蚀界之主的笑声从界外之门的裂痕中传来,紫鳞手臂再次凝聚力量,第二道光拳比之前更粗壮,“灵王残魂的本源之力,也救不了你们!”
就在这时,玄一突然挣脱最后几道触手,他的“封界·界隙”已被黑芒污染,却依旧劈向蚀界之主的手臂:“凌昊!灵王残魂是假的!我在禁地密室的壁画后发现了真正的记录——三百年前灵王确实分裂了,但残魂早就被蚀界之主吞噬,刚才的‘灵王’是他用自己的意识伪装的,目的是让你相信‘净化而非消灭’,拖延时间!”
这个消息如惊雷般炸响,凌昊的光盾瞬间黯淡,第二道光拳趁机撞在光盾上,光盾彻底碎裂,余波擦过灵脉中枢的边缘,将中枢的淡绿灵光震得剧烈闪烁。凌昊看着中枢上出现的细小裂痕,心中的愤怒与愧疚交织——他竟然被蚀界之主的伪装骗了,差点因为所谓的“唤醒意识”错过阻止他的最佳时机!
“玄一爷爷,你说的是真的?”凌昊怒吼着,金白灵光在刀身暴涨,他第一次主动放弃“留手”的念头,这一次,他要彻底净化蚀界之主的力量,哪怕代价是消灭他。
玄一点头,咳出一口黑血,将怀中的“真记录”扔给凌昊——那是一张泛黄的丝帛,上面用灵脉之力写着灵王分裂的真相:“灵王分裂后,残魂试图夺回被污染的部分,却反被吞噬,蚀界之主从此拥有了灵王的记忆与力量,伪装残魂是为了在关键时刻误导守护者……”
丝帛上的字迹与石川爷爷笔记中的笔迹一致,显然是真的。凌昊握紧丝帛,眼中的犹豫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决绝:“蚀界之主,你骗了所有人!今天我要让你为所有被你伤害的流魂付出代价!”
“你在撒谎!”凌夜的黑刀也劈向手臂的伤口,黑白灵光与金白灵光交织,形成一道双色光刃,“真正的蚀界之力爆炸需要媒介,而你最怕的就是我们用全力净化!”
两人的光刃同时刺入紫鳞手臂的伤口,金白与黑白灵光在伤口中爆发,蚀界之主的手臂开始透明,黑芒被快速净化。可就在这时,界外之门的裂痕突然扩大,无数道蚀界卫队从裂痕中涌出,为首的是之前消失的蚀武使和蚀骨使,他们的力量比之前强了数倍,显然是被蚀界之主用剩余的本源之力强化过。
“拦住他们!别让他们靠近中枢!”秋野铭将最后一批魂净符分给死神,自己则拿着灵脉稳定符,试图修复中枢上的裂痕,“凌昊哥哥,中枢的灵脉波动越来越乱,再拖下去会自动崩塌!”
阿木的灵木箭已射空,他捡起地上的灵木长矛,与死神们并肩站在中枢前:“凌昊哥哥,我们挡住他们!你们尽快解决蚀界之主!”
蚀武使的战斧劈向阿木,斧刃带着紫黑灵光,阿木用长矛格挡,长矛瞬间被劈断,他被迫后退,后背撞在中枢上,中枢的裂痕又扩大几分。小芽的圣泉领域再次展开,淡金灵光挡住蚀骨使的骨刃,却被骨刃上的黑芒腐蚀出裂痕:“凌昊哥哥,快一点!我们快撑不住了!”
凌昊看着伙伴们的困境,心中的焦急越来越强烈。他加大金白灵光的输出,试图快速净化蚀界之主的手臂,可蚀界之主却突然将手臂缩回裂痕,紫鳞手臂在裂痕中重新凝聚,比之前更粗壮,上面的黑芒带着界外之门的力量:“想净化我?太天真了!界外之门的力量已经与我融合,你们杀了我,界外之门会立刻爆炸,整个尸魂界都会陪葬!”
这个威胁让凌昊的动作顿住——他不能赌,一旦界外之门爆炸,所有伙伴和流魂街的居民都会死去。蚀界之主看出了他的犹豫,紫鳞手臂再次凝聚光拳,这次的目标是小芽和阿木:“既然你不敢杀我,那我就先杀了你的伙伴,让你尝尝失去一切的滋味!”
光拳朝着小芽的方向飞去,小芽的圣泉领域已接近极限,根本无法抵挡。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白色的刀光突然从虚空射出,精准命中光拳的核心,光拳瞬间消散——是白袍人影!
白袍人影终于露出了完整的面容,他穿着与灵王相似的白色长袍,脸上没有面具,竟是与凌玄(初代凌氏守护者)一模一样的脸!他手中的黑刀刻着凌氏与石川家的双重符文,与凌夜的刀是一对:“蚀界之主,你的阴谋该结束了。我是凌氏家族的守护者,也是三百年前保护灵王残魂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