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北冰原的寒风卷着冰砾,像无数把锋利的小刀,刮在凌昊裸露的脸颊上。合后的“封界·同源”,双色灵光在刀身流转,勉强抵御着能冻结灵脉的低温。冰原中央的界外冰隙已比之前扩大了三倍,淡紫的蚀界雾从缝隙中涌出,在冰面上凝结成一层薄薄的紫霜,踩上去会发出“咯吱”的脆响,那是蚀界之力腐蚀冰层的声音。
“凌昊哥哥,冰隙周围的符文被改动过!”阿木蹲在冰隙边缘,灵木匕首刮开紫霜,露出冰面下刻满的诡异符文——与之前在灵王宫见到的蚀界符不同,这些符文更复杂,泛着极淡的黑芒,“是苍玄的残魂改的,能吸收冰原的灵脉之力,让冰隙持续扩大!”
凌夜走到符文旁,指尖的黑白灵光轻轻触碰,灵光刚接触符文,就被一股吸力拉扯:“这些是‘界引符’,专门用来引导界外之力。我们必须先毁掉符文,才能重新封印冰隙,否则就算封住,用不了多久还会裂开。”
玄一和凌昼已在冰原周围布置了临时的封界符文,淡蓝与黑白灵光交织,形成一道屏障,暂时阻止蚀界雾扩散:“我和凌昼负责挡住可能出现的界外先锋,你们三个尽快毁掉符文,修复封印。记住,符文的中枢在冰隙正下方,需要用同源之力才能彻底破坏。”
凌昊点头,与小芽、秋野铭、阿木朝着冰隙下方走去。冰隙下方的通道狭窄而湿滑,墙壁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冰壳,冰壳下隐约能看到流动的紫黑灵流——是被蚀界之力污染的冰原灵脉。小芽的圣泉领域展开,淡金灵光覆盖住三人,防止灵脉被冻结:“大家小心,冰壳很薄,下面可能有陷阱。”
果然,刚走了几步,阿木脚下的冰壳突然碎裂,一道紫黑的蚀界触手从下方窜出,直取他的脚踝。阿木反应极快,灵木丝瞬间缠住触手,将其拉到身前,秋野铭的【回道·蚀净】灵光紧随其后,触手瞬间被净化:“凌昊哥哥,下面有很多隐藏的触手,我们得用灵木丝探路!”
“就是它!”同源,双色灵光凝聚成一道光刃,劈向晶石。光刃击中晶石的瞬间,晶石爆发出强烈的黑芒,界引符突然活了过来,像毒蛇般缠住凌昊的手腕,黑芒顺着手臂蔓延,试图腐蚀他的灵脉。
“凌昊哥哥!”小芽的圣泉灵光立刻射向界引符,淡金灵光与黑芒碰撞,界引符的缠绕力道明显减弱。秋野铭和阿木也同时出手,回道灵光与灵木丝交织,将剩余的界引符一一切断。凌昊趁机加大灵光输出,光刃再次劈下,晶石应声碎裂,界引符失去能量支撑,化作黑灰消散。
可就在这时,冰原上方传来玄一的怒吼声:“苍玄!你还敢出现!”
凌昊等人立刻冲出通道,只见冰原上方,苍玄的残魂凝聚成一道模糊的身影,周身环绕着十几名界外先锋,先锋们的铠甲泛着与晶石相同的黑芒,显然是被苍玄的残魂强化过。苍玄的手中握着一根紫黑的法杖,法杖顶端嵌着一块细小的界核碎片,正是副长老长留下的那一块!
“你们以为毁掉符文就能封印冰隙?太天真了!”苍玄的声音带着诡异的回音,法杖指向冰隙,“我要让冰隙彻底打开,让界外大军从这里进入,先毁掉流魂街,再踏平灵王宫!”
法杖的黑芒射向冰隙,冰隙再次扩大,淡紫的蚀界雾喷涌而出,甚至能看到雾中隐约有巨大的身影在蠕动——是界外巨兽!凌昼的黑刀立刻劈出一道黑白光弧,挡住黑芒:“别让他激活冰隙!凌昊,你和凌夜去解决苍玄,我和玄一挡住先锋和巨兽!”
凌昊和凌夜对视一眼,纵身跃起,封界·同源的双色灵光与黑刀的黑白灵光交织,形成一道巨大的光刃,劈向苍玄的残魂。魂试图躲避,却被玄一的“封界·界隙”缠住,光刃精准命中残魂的核心,残魂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逐渐透明:“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副长老长会完成我的任务!”
残魂彻底消散,手中的界核碎片掉落在地,凌昊伸手去接,却在触碰到碎片的瞬间,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碎片中传来灵木圣殿的灵脉波动,而且波动极其紊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破坏圣殿的灵脉!
“不好!”凌昊突然反应过来,掏出净魂珠,淡金灵光中立刻映出灵木圣殿的画面——圣殿的广场上,影灵正在疯狂攻击居民,守林者们奋力抵抗,却节节败退;副长老长站在圣殿中央的灵木柱旁,手中握着另一块界核碎片,正在激活地面的符文,符文泛着黑芒,正朝着圣殿下方蔓延,隐约能看到一道巨大的门形轮廓——是真正的界外之门!
“我们被骗了!”凌夜的脸色骤变,黑刀的黑白灵光剧烈闪烁,“极北冰原只是诱饵,副长老长的真正目标是灵木圣殿下的界外之门!”
玄一也看出了端倪,他捡起苍玄掉落的界核碎片,指尖的灵光注入其中:“碎片里有副长老长的意识残留,他说……灵木圣殿下的界外之门是界外主宰亲自布置的,只要献祭足够多的灵魂,就能立刻打开,不需要等三个月!”
“那我们快回去!”阿木焦急地喊道,灵木弓箭已经搭好,“居民们还在圣殿里,他们有危险!”
“分兵!”凌昼突然开口,他将凌氏族谱递给凌昊,“我和玄一留下,用凌氏和石川家的力量暂时封印冰隙,阻止巨兽冲出;你们四个立刻赶回灵木圣殿,一定要阻止副长老长打开界外之门!记住,圣殿下的之门有‘魂祭阵’,只要打断献祭,之门就会暂时关闭,为我们争取时间!”
“可是你们两个人……”小芽担心地说,冰原的界外巨兽至少有三只,仅凭两人很难抵挡。
“放心,我们有封界符文和凌氏的血脉之力,撑到你们回来没问题。”凌昼的眼神坚定,黑刀插在冰原上,黑白灵光与玄一的淡蓝灵光交织,形成一道更厚的屏障,“快走吧!再晚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