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木圣殿的夜凉如水,圣坛周围的隔离符阵泛着淡蓝灵光,将界核的淡金光球包裹得严严实实。坛边,指尖摩挲着灵王·界盾的符文,耳边反复回响着蚀界之主的话——“真正的主引子,早就藏在你们身边”。秋野铭改良的探测仪放在脚边,屏幕上依旧是淡绿的平稳波形,可那道诡异的紫芒,却像一根刺,扎在每个人的心头。
“还没睡?”玄一的身影出现在圣坛入口,手中提着一盏灵木灯,淡黄的光晕驱散了些许寒意。他在凌昊身边坐下,将一杯温热的灵脉茶递过去,“在想主引子的事?”
凌昊接过茶,暖意顺着喉咙蔓延,却驱不散心中的阴霾:“玄一爷爷,你说……主引子会是谁?我们身边的人,每一个都为守护尸魂界拼过命,我实在不愿相信,其中有人会是蚀界之主的棋子。”
玄一望着圣坛下的界核,眼中满是复杂:“人心是最复杂的东西。或许不是自愿的,就像副长老长,被欲望蒙蔽;或许是被蚀界之力暗中操控,自己都不知道。我们能做的,是保持警惕,却不能因此失去信任——联军需要团结,你们更需要。”
凌昊点头,心中却依旧沉重。他想起小芽的圣泉之力一次次拯救伙伴,想起阿木不顾伤痛守护营地,想起凌夜与自己生死与共的默契,想起雷诺为了星界和尸魂界奔波……这些人,都是他最信任的伙伴,他宁愿相信蚀界之主在撒谎,也不愿怀疑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接下来的一年,备战依旧按部就班,可“主引子”的疑云,却像一层薄冰,覆盖在每个人的心头。联军的训练更加刻苦,防御工事也愈发坚固——灵木圣殿周围的灵木锁魂阵增加到五层,冰棱封界延伸出十里,星芒阵的银色星芒能穿透蚀界雾气,提前预警。
凌昊和凌夜的同源之魂共鸣,已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强度。的演练中,两人的三刀共鸣配合灵王·界盾,能瞬间净化上百只蚀界生物,甚至能劈开模拟的蚀界巨兽虚影。盾的操控也愈发熟练,不仅能形成防御光罩,还能将淡白灵光注入刀身,增强攻击的净化之力。
“照这个进度,就算主引子真的存在,我们也有把握在终极之战时,同时应对蚀界之主和隐患。”凌夜收刀而立,黑白灵光在掌心缓缓消散,“但我总觉得,蚀界之主不会只靠主引子这一张牌。蚀界渊的封印,我们多久没去检查了?”
次日清晨,两人骑着灵木兽,再次前往亡魂之森最深处的蚀界渊。沿途的蚀界残力比之前浓郁了不少,地面的裂缝中渗出的黑芒,带着更强的腐蚀性,灵木兽的蹄子踏过,都泛起淡淡的白烟。
“情况不对。”凌夜勒住灵木兽,黑刀的黑白灵光泛着警惕,“封印的灵光应该能压制周围的蚀界残力,现在残力如此浓郁,大概率是封印出了问题。”
两人加快速度,抵达蚀界渊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倒吸一口凉气——原本加固后的封印,淡白灵光已经变得极其微弱,渊底的黑芒冲天而起,形成一道巨大的黑柱,天空中的云层都被染成了暗紫色。更可怕的是,渊底的石壁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蚀界符文,这些符文交织成一道巨大的阵法,正在不断吸收周围的灵脉之力,侵蚀封印。
“是‘蚀界汲灵阵’!”凌昊认出了这道阵法,魂藏的记载中提到过,这是蚀界之主的专属阵法,能吸收所在世界的灵脉之力,强化自身,同时削弱封印,“他在利用尸魂界的灵脉,加速破封!”
两人翻身下马,冲到封印旁。界盾的淡白灵光注入封印,试图增强灵光,却发现灵光刚进入封印,就被蚀界汲灵阵的黑芒吞噬。“没用!阵法的力量太强,我们的灵光根本无法抗衡!”凌夜的黑刀劈出一道光弧,斩断靠近的蚀界符文,可符文很快又重新凝聚。
凌昊掏出净魂珠,淡金灵光射向渊底,试图找到阵法的核心。可渊底的黑芒太浓郁,净魂珠的灵光根本无法穿透:“我们必须毁掉阵法核心,否则不出一年,封印就会彻底破碎,蚀界之主会提前降临!”
“我下去!”凌夜握紧黑刀,眼中闪过决绝,“我的黑刀能吸收蚀界之力,暂时抵挡阵法的侵蚀。守住封印,用灵王·界盾压制黑芒,我去找到核心,将其破坏!”
凌昊没有犹豫——现在只有这个办法。界盾,淡白灵光暴涨,形成一道巨大的光罩,暂时挡住黑芒的侵蚀:“小心!如果遇到危险,立刻撤退,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凌夜点头,纵身跃入渊底的黑芒中。黑芒瞬间将他的身影吞噬,凌昊只能通过同源之魂的感应,感知到他的位置和状态。起初,感应还很稳定,可没过多久,凌夜的灵脉波动突然变得剧烈,带着强烈的痛苦。
“凌夜!”凌昊心中一紧,想要冲下去支援,却被蚀界汲灵阵的黑芒挡住,“怎么了?”
“阵法核心……是蚀界之主的一缕本体残魂!”凌夜的声音从黑芒中传来,带着喘息,“它能操控阵法,还能吸收我的黑刀之力……我快要撑不住了!”
凌昊没有犹豫,将灵脉核心的七彩灵光注入灵王·界盾,光罩的防御瞬间增强,同时分出一道光链,射入黑芒中,连接到凌夜身上:“我用灵脉之力帮你压制残魂,你趁机找到核心的弱点,攻击它!”
光链的淡白灵光涌入凌夜体内,他的灵脉波动逐渐稳定。片刻后,黑芒中爆发出强烈的黑白灵光,凌夜的声音带着兴奋:“找到了!核心的弱点在残魂的眉心,我要攻击了!”
凌昊立刻加大灵光输出,光罩的光芒更盛,将黑芒压制得暂时收缩。渊底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蚀界汲灵阵的黑芒瞬间黯淡,石壁上的符文开始剥落:“成功了!”
凌夜的身影从黑芒中冲出,落在凌昊身边。他的衣衫破烂,嘴角渗着鲜血,黑刀的黑白灵光也变得微弱:“核心被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