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彩光网的裂痕如蛛网般迅速蔓延,淡紫色暗能沿缝隙渗出,在结界表面凝结成黑色藤蔓。藤蔓所过之处,金色光罩如冰雪消融。凌昊欲将双生灵脉注入光网,却被一股反震力弹开,掌心灼痛难当:“火种在主动吸收首领的暗能!再这样下去,光网必碎!”沈渊立时补位,母石长剑迸发金紫灵能,化作锁链缠绕藤蔓,却仅能稍缓其蔓延之势。
“先救阿风!”凌川疾呼。探测仪显示研究所方向的风系灵能已微弱至极,取而代之的是浓郁的暗能反应,“我带两名旧部前往牵制首领,你们设法稳住核心!”他方欲转身,却被慕清颜拦住。灵枢镜面映出核心内部景象:火种周围的暗能已凝成半透明人形阴影,正沿内壁攀爬,“无用之举,首领本体未在研究所,那只是投影!真正的威胁是附于核心壁上的噬灵意识!”
众人顺镜面望去,果见核心内壁布满细密黑色纹路,正是噬灵意识的具象形态。纹路如蛛网缠绕火种,每吸收一丝首领传来的暗能,便粗壮一分。慕清颜疾翻镜中古籍残页,指尖划过镜面:“古籍有载‘圣物入核,本源自现’——唯有将灵枢镜原胚送入核心内部,贴近火种,方能借圣物清灵能切断暗能连接,净化噬灵意识!”
“可原胚尚未寻得!”陈阳声自通讯器传来,他已驾修复好的机甲赶往研究所,“我近研究所了,阿风信号犹在,必救他出来!”凌昊凝视内壁不断扩张的纹路,忽做决断:“以灵枢镜代原胚!清灵镜虽非圣物本体,然蕴同源清灵能,或可暂效!我携镜入核,沈渊在外维持灵能通道!”
“不可!核心内部暗能浓度极高,入内必遭噬灵意识侵蚀!”沈渊死死攥住凌昊手腕,眉心晶体忧光闪烁,“纵要入内,也该是我去!我暗能本源可与噬灵意识抗衡!”凌昊掰开他手指,黑纹石贴其掌心:“双生灵脉同频共振,唯我能精准定位火种。且黑纹石可御暗能侵蚀。信我,必安然归来!”
沈渊知凌昊脾性,不再坚持,与三名旧部同催灵能,暂将光网裂痕缝合。慕清颜开启灵枢镜背扣,嵌入一枚能量晶体:“此乃清灵族聚能晶,可维镜半时辰最大功率。核心内部时流异于外界,你仅得一刻钟,超时则灵能通道崩!”她将镜递予凌昊,莹白灵能顺镜面注入:“谨记,近火种后逆时针转镜柄,清灵焰将自爆!”
凌昊深吸一气,将黑纹石按于结界,金色灵能推开通仅容一人的缺口。方入核心,缺口瞬合,周景令他倒吸凉气:核心内部乃无垠金色空间,火种悬浮中央,散发温煦却危险的光芒。四壁之上,噬灵意识的黑色纹路如潮涌动,每道纹路皆裹星舰旧部残魂,发出微弱哀嚎。
“凌昊,别来无恙。”阴冷声在空间回荡,黑色纹路自壁剥落,凝成人形阴影,手握半块星舰核心碎片,其上纹路与火种同源。阴影缓转身,露模糊面容,竟与暗渊首领七分相肖,“我乃噬灵者意识本体,亦是你兄凌渊的‘影子’——当年他封印我时,不慎将一缕意识留于我体。”
凌昊紧握灵枢镜,黑纹石金光周护:“休得妄言!凌渊哥岂会留意识助纣为虐!”阴影嗤笑,将核心碎片抛空,碎片化光帘映出星舰坠毁前画面:凌渊于核心室封印噬灵者,终道封印即成时,一缕黑雾顺其指钻入封印,与噬灵意识相融。“他非故意,不过当时灵能耗尽,未察而已。”
光帘骤变,现凌昊最渴见之景:凌渊立星舰驾驶舱内,笑颜温煦向他挥手,身后星舰完好,暗渊舰队尽逝。“只要你予我黑纹石,我可使此景成真。”阴影声带诱惑,“我可修复星舰,使凌渊复生,甚令暗渊族与人类和平共处,永绝战火。”
凌昊心剧烈跳动,恨不能立奔拥抱兄长,然黑纹石灼热感令他瞬醒——画面中凌渊眉心嵌紫色晶体,此乃暗能象征,而真凌渊从不用暗能。“汝之幻境破绽百出。”凌昊举镜,莹白灵能射向光帘,画面应声破碎,“凌渊哥曾言,真和平非靠幻境堆砌,乃凭双手守护!”
阴影见诱无效,彻底暴怒,黑色纹路化无数触手,自四方涌向凌昊。“不知好歹!”阴影声癫狂,“既不肯合作,便成我养料罢!”凌昊挥石,金色光刃斩断来袭触手,然触手无穷,断一复生十。更可怖者,触手断后化暗能雾,钻入护罩,侵蚀灵脉。
“余十分钟!”沈渊声自灵能通道传来,带着焦灼,“光网裂痕复扩,首领暗能犹增!”凌昊咬紧牙关,骤将黑纹石灵能全数爆发,金色光罩暴涨,周触手暂退。他趁机冲往火种,方近却被强吸力拽住——火种与首领暗能共鸣已达顶峰,正狂吸周能量。
凌昊身被吸力扯近火种,体表护罩始融,臂传刺骨痛。就在灵枢镜将触火种刹那,阴影突现其身后,暗能巨爪狠抓其后背:“给我止!”凌昊猛转身,以镜挡击,镜面与爪撞瞬间,清灵能爆,将阴影震退三步。他趁势逆时针转镜柄,莹白清灵焰自镜面喷涌,包裹火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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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灵焰如烈火灼烧缠绕火种的黑色纹路,纹路发凄厉嘶鸣,速萎。首领传来的暗能连接被彻底切断,核心外五彩光网重归稳定。阴影视渐散纹路,目盈不甘:“尔以为此便了结?暗渊首领手中碎片乃‘火种钥匙’,他终将寻得另半钥匙,彻底醒我!”
“另半钥匙何在?”凌昊疾问,然阴影已始消散,只留模糊语:“在……凌渊的……遗物中……”声未落,阴影化黑雾,被清灵焰彻底净化。凌昊松气,方欲经灵能通道返,却见火种光芒骤亮,表面纹路重组,竟成微型星舰图案。
“此乃……星舰能量分布图?”凌昊近观,见图标注十数红点,其一位置与城南研究所完全重合。更令他震骇者,图中心刻双生灵脉徽记,徽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