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猛地一愣,瞪大了眼睛:“林哥,你怎么知道?!
确实有!我们家祖传的‘定龙盘’,是镇宅安族的重要法器,也是布置大型风水局的内核。
但近几十年来,‘定龙盘’的灵效越来越弱,我爷爷和二叔公想尽了办法也无法修复。
这几乎成了我们谢家的一块心病!为此,家族里没少互相埋怨……”
“带我去看看。”苏林淡淡道:“若能修复‘定龙盘’,或许对你会有帮助。”
谢景闻言,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修复祖传法器?
若真能如此,那简直就是再造谢家之恩!
二叔公他们还有什么理由反对!
“林哥!你……你真的能……”谢景声音都在颤斗。
“一试便知。”苏林站起身:“安排时间,去你家一趟。”
“好!好!我马上联系家里!”
谢景激动万分,立刻掏出手机走到一边打电话去了。
苏林看着他的背影,目光平静。
谢景与家族通话后,脸上兴奋与尴尬交织。
他走回苏林身边,挠了挠头:
“林哥,我跟我爷爷说了你愿意帮忙看看‘定龙盘’的事……但他……他听我说你是我同学,又……”
谢景无奈地叹了口气:“不是我爷爷不信您,实在是家族里那些老古董,特别是二叔公,观念太保守了。
他们觉得能修复祖传法器的,必然是德高望重的风水界泰斗,或者隐世不出的老前辈……你这么年轻,他们难免……”
“无妨。”苏林语气平淡,对此早有预料,“何时动身?”
见苏林如此干脆,谢景精神一振:
“我跟家里说好了,就这个周末!我爷爷虽然有点疑虑,但还是很高兴请你过去做客,说无论如何都要感谢你平时对我的照顾。”
“可以。”苏林点头。
“太好了!林哥,太谢谢你了!”谢景感激不已。
周末转眼即至,谢景早早订好了三张飞往江南的机票。
三人登上飞机,
白婉卿坐在谢景身旁,今日她穿着一身素雅的改良旗袍,外罩一件米色风衣,少了几分平日的娇媚,多了几分端庄娴静。
但她微微蜷缩的手指和不时看向苏林那带着敬畏与感激的眼神,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得知苏林要去谢家,白婉卿心中的震撼无以复加。
“苏先生,这次真的麻烦您了。”
白婉卿轻声说道,语气躬敬。
苏林并未睁眼,只是淡淡“恩”了一声。
谢景连忙接过话头:“婉卿,别客气,林哥是自己人!对吧林哥?”
“有我在,放心吧。”
一小时后,抵达了以园林和水乡闻名的江南市。
谢家府邸到了。
宅院依山傍水,格局大气,隐隐符合风水聚气之理,可见祖上确实有些底蕴。
门口已有几人等侯。
为首是一位身穿灰色中山装、精神矍铄、面带温和笑容的老者,正是谢景的爷爷,谢家当代家主谢安邦。
他身旁站着一位面容与谢景有几分相似、气质沉稳的中年男子,是谢景的父亲谢文远。
而稍后一步,则是一位面色严肃、眼神锐利、穿着传统马褂的老者,须发皆白,不怒自威,想必就是那位持反对意见的二叔公谢守拙。
其馀几位也都是谢家的内核人物。
见到车子停下,谢安邦笑着迎上前。
谢景率先落车,喊道:“爷爷,爸,二叔公,各位叔伯,我们回来了。”
然后他赶紧拉开后车门。
白婉卿先落车,落落大方地向各位长辈行礼:“谢爷爷,谢伯伯,二叔公,各位好。”
谢安邦和谢文远笑着点头回应,态度还算温和。
但二叔公谢守拙只是淡淡地“恩”了一声,目光锐利地在白婉卿身上扫过,带着审视,随即又投向刚落车的苏林。
当他看到苏林如此年轻时,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和疑虑。
太年轻了!
就算从娘胎里开始修炼风水秘术,又能有多高深的道行?
景儿这孩子,怕不是被人骗了?
谢安邦毕竟是家主,城府更深,虽然心中也有疑虑,但面上丝毫不露,热情地拱手道:
“这位就是苏林小友吧?果然一表人才!常听景儿提起你,多谢你在学校对他的照顾,一路辛苦了!”
苏林微微颔首,算是回礼,态度平淡:“谢家主客气。”
这份从容的气度,倒是让谢安邦和谢文远心中微微一动,觉得此子或许不象表面那么简单。
寒喧几句,众人进入府内。
客厅古雅,香茶奉上。
几句闲谈后,二叔公谢守拙终于按捺不住,直接切入主题,语气带着几分质疑:
“苏小友,听景儿说,你对风水法器一道,颇有研究?甚至言及能修复我谢家祖传的‘定龙盘’?”
此言一出,客厅内顿时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聚焦在苏林身上。
谢景紧张地握紧了拳头。
白婉卿也屏住了呼吸。
苏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