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商盟在“忠林盟”精准的市场策略下节节败退,内部怨声载道。
几大内核家族经过紧急磋商,决定双管齐下:一方面,由“锦绣集团”董事长沉三亲自出面,拜访江南本土最具影响力的风水世家——谢家,希望能借助谢家在江南深厚的人脉与影响力,对“忠林盟”进行制衡,至少延缓其扩张步伐;
另一方面,暗中联系与江南商盟交好的几个隐世宗门外围势力,许以重利,请他们出手,针对“忠林盟”的运输线和关键人物进行干扰。
沉三带着厚礼,亲自登门谢家位于西湖畔的老宅,求见谢家当代家主谢安邦。
谢家书房内,茶香袅袅。
谢安邦听完沉万荣声情并茂,甚至略带煽动性的陈述,面色平静,只是缓缓拨动着手中的紫檀佛珠。
“沉董的意思,老夫明白了。”谢安邦缓缓开口:“江南商盟希望我谢家出面,调和与‘忠林盟’的纷争,或者施加一些压力?”
沉三连忙道:“谢老明鉴!‘忠林盟’来势汹汹,破坏市场规矩,长此以往,我江南各家恐无立锥之地!
谢家乃江南擎天玉柱,德高望重,只需您老出面说句话,那‘忠林盟’想必也要掂量掂量分量。若能促成双方坐下来谈,划定界限,那是再好不过。”
他刻意隐去了商盟暗中准备的小动作,只将“忠林盟”描绘成破坏规则的入侵者。
谢安邦沉吟片刻,却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道:“沉董可知,我谢家前些时日,家中法器‘定龙盘’已被修复,且威力更胜从前之事?”
沉三一愣,不明所以,只得顺着话头道:“略有耳闻,听说是一位高人出手,助谢家解决了大麻烦,真是可喜可贺。”
“不错。”谢安邦眼中闪过些许敬畏:“那位高人,姓苏,单名一个林字。”
“苏林?!”沉万荣瞳孔骤缩,失声惊呼,手中的茶杯差点掉落。
“看来沉董知道此人。”
谢安邦将沉万荣的反应尽收眼底,语气果决:“既然如此,沉董应当明白,我谢家不仅不会与‘忠林盟’为敌,反而欠着苏先生天大的人情。莫说是施加压力,便是贵盟欲对‘忠林盟’不利,我谢家第一个不答应。”
他顿了顿,看着面如死灰的沉三,语重心长道:“沉董,听老夫一句劝,莫要螳臂当车。
忠林盟行事,看似霸道,实则并未逾越底线,其所提供的丹药符录,于国于民皆有裨益。
商海浮沉,竞争在所难免,但需懂得审时度势,顺势而为。与其敌对,不如想想如何合作,或许还能觅得一线生机。”
沉三浑浑噩噩地离开了谢家老宅,来时踌躇满志,去时失魂落魄。
谢安邦的态度已然明确,谢家不仅不会帮忙,反而站在了“忠林盟”一边!
有谢家这棵盘根错节的大树在江南支持,“忠林盟”的根基将更加难以撼动!
他回到商盟总部,将谢家的态度告知其他几位内核成员,众人皆是一片哗然与绝望。
“连谢家都……那我们岂不是……”一位家主脸色惨白。
“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他们蚕食我们的基业?!”另一人不甘地低吼。
就在江南商盟内部一片愁云惨雾之际,郑宏远代表忠林盟,向江南商盟发出了正式的商业会谈邀请。
会谈地点设在杭城最高端的私人会所。
郑宏远一方只有寥寥数人,气定神闲。
而江南商盟这边,主要成员几乎到齐,却个个面色凝重,如临大敌。
郑宏远开门见山,没有虚与委蛇:“诸位,市场竞争,各凭手段,我忠林盟提供的产品,质量、价格皆有优势,市场选择我们,是必然之事。”
他目光扫过在场众人,继续道:“但苏先生有言,华夏地大物博,容得下多方共赢,我盟愿与江南各位,寻求合作之道。”
“合作?”沉三苦涩道:“如何合作?将市场拱手相让吗?”
“非也。”郑宏远微微一笑:“我盟可向诸位开放部分中低端丹药的局域代理权,并提供技术指导,帮助诸位转型升级原有的药材加工和保健品产业。
同时,我盟对江南的玉石、丝绸等特色资源亦有兴趣,可进行深度合作开发。”
他抛出的方案,并非吞并,而是将江南商盟的部分势力纳入“忠林盟”的供应链和销售网络体系,给予一定利润空间,化敌为友,共同将蛋糕做大。
这方案出乎江南商盟所有人的意料。
原本以为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没想到对方竟愿意给出活路!
虽然地位从主导者变成了合作者,利润空间被压缩,但至少保住了部分产业和传承,避免了彻底出局的命运。
尤其是在见识过“忠林盟”和苏林的恐怖能量后,这已是最好的结果。
经过艰难的内部争论和利益权衡,大部分江南商盟成员,最终接受了“忠林盟”的橄榄枝。
唯有少数几家与隐世宗门牵扯较深、不甘心利益受损的家族,暗中退出了商盟,准备另寻他路,甚至勾结外部势力,图谋报复。
卢家老宅,书房内。
卢老爷子放下手中的狼毫,看着墨迹未干的“济世”二字,微微颔首。
管家卢福悄无声息地走进来,低声道:“老爷,江南商盟那边,沉三等人已经接受了忠林盟的条件。
另外,刚收到消息,何家、周家等几个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