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的员工,公司高层早就接手了,但小客户,甚至哪怕是漏下一点,都足够了。
他大概缺一个背书。
苏蘅了然,特意留对方在别墅坐了一会儿。
陈启非常上道,一直帮忙整理东西,给她们打下手,做事细心,待人接物都很周到,偶尔还会在一些细节上提出很好的建议。
是个可造之材。
苏蘅很干脆地从书房的架子上挑了一个不起眼的奖杯,是什么商业创新大赛金奖,底座下写着陆盛阳的名字。
这玩意儿毫无用处,给苏蘅垫桌角都嫌太高。
苏蘅将红酒和奖杯都装进盒子里,递给陈启。
“以后有什么麻烦,或者和盛阳相关的,都可以来找我,我虽然不懂生意,但家里还有些盛阳留下的资料,而且我作为他的未亡人,有些时候也是能说上一点话的。”
陈启看到奖杯,眼中闪过难以抑制的喜悦,连声道谢:“谢谢太太。”
有了这个,他接手陆盛阳的一些单子就不会遭到非议了,更何况还有苏蘅的承诺,他们这个行业,信息和关系,有时比能力更重要。
“太太您放心,陆哥虽然走了,但他对我的帮助我永远铭记在心,任何时候您若有需要用人,我绝对不推辞。”
送走陈启,请来的评估人员有些激动地喊她:“太太,有客人。”
苏蘅侧眸望去,来人也是管家装扮,但明显和其他管家不一样,面容清癯,眼神温和而锐利,身形挺拔如松,合身的深灰色三件套西装上没有一丝褶皱。
这位管家带了一盒钻石,从10分,20分,30分……每次叠加10分一直到3克拉,一共30颗,关键是全都是D色、IF、3EX,参数到顶且都配有证书。
其实因为苏蘅只要三克拉以下的白钻,这种大小即便是收藏级,也没有贵到夸张,最多也就几十万罢了。
但这么短的时间里拿来这么一盒子,还精准的卡了克重和级别,这不是普通人的做派。
甚至,这位管家还婉拒了回礼,不置换任何物品,他表示家里主人和陆先生有一些商业往来,陆先生曾经帮过主家一个忙,这些钻石只是一点心意,聊表感谢。
管家说主家姓谈,就住在古岸庄园里面A1栋。如果后续苏蘅有什么需要搭把手的,吩咐便是。
“谈家?”方云飒小声道:“陆盛阳居然还认识谈家的人?”
“很牛吗?”宋乐问,苏蘅也好奇。
方云飒啧了声:“瑾市首富啊,全国都得排前列呢。”
方云飒跟苏蘅科普,瑾市到处都是有钱人,但有钱人之上总有更有钱的人,排得上号的家族大概百来家,像今天来的徐家、沈家、李家都算是了,方家和以前的陆盛阳也在其中,但排名靠后了。
这里面算豪门的也就十几家了,豪门里也分大小。最厉害的有四家:谈、傅、秦、纪,其中谈家最有钱,秦家最有权,傅家产业发展最迅速……再往下就是周家、陈家、白家……
“这些豪门望族看似很好相处是吧,其实高傲着呢,压根看不上我们这些人的……”
苏蘅敏锐察觉到方云飒提到谈家时态度有异,但见她不愿多说,也就没再问。
至于四家里,只有谈家送来了捐赠,可见其他几家要么和陆盛阳不熟,要么不认可苏蘅这位新主人。
谈家的态度也很明显,有交情但不深,客气居多,至于不要置换礼,最主要的原因应该是看不上。
忙活到晚上,苏蘅收到的钻石比想象中还多,差不多有一千颗了。当然大部分都是一克拉以下的。
苏蘅把所有钻石分类,克重大、级别高、有收藏价值的,还有捐赠者身份特殊的钻石,全都留下。剩下的留一半,卖一半。
最后清算,苏蘅获得了三百多万现金,以及近五百颗钻石。
虽然有些可惜没有发现穿越者的消息,但她也算是对瑾市的有钱人圈子有了基本了解。苏蘅给自己安排了一条退路,如果葬礼上没有新发现,她就从和陆盛阳关系好的一家家验证,再不行就从瑾市豪门圈子向下找,总能找到新目标的。
拿着三百多万,苏蘅立刻支付了酒吧和花店的欠款,结清了今天的所有花销,还缴纳了本月的房贷、水电费和天价物业费……最后手上还剩204万。
她拿出两万给方云飒,当作给陈妈的劳务费。
方云飒不收,苏蘅坚持。
“你想让我绝食吗?”这几天下来,她已经觉得自己离不开陈妈了。
方云飒最终接过:“那我给陈妈当食材费,让她单独放一个账户,我们的食材单独出,不走我哥那边。”
“食材费当然我另外出……”苏蘅不同意,劳务费和食材费当然不能混为一谈。
“陈妈不会收的,如果她收了劳务费,那就等于接外活,她不会愿意的。”
方云飒去试了试,果然食材费陈妈收,劳务费不收。
“没事,我哥开的工资很高,陈妈也很开心啊,她最喜欢自己做的菜有人满足的吃完了,你要觉得过意不去,下次陈妈生日,买个礼物就行。”
苏蘅还想给方云飒和宋乐分一些,这段时间多亏了她们帮忙,尤其是今天,她们全程比苏蘅更累。
两人都坚决不要。宋乐表示自己天天蹭吃蹭喝,之所以心安理得,就是因为干了活,如果苏蘅再给钱,那她是真的不敢来了。
最后苏蘅只能全部攒着,等之后买礼物了。
晚饭依旧是陈妈做的。
几人上桌时已经到了最后一步,陈妈取出蒸好的东星斑,淋上蒸鱼豉油和热油,“刺啦”一声,满室鲜香。再打开烤箱,小羊排滋滋冒油。
陈妈拍完最后一秒视频,喊端菜时,三位恶狼一个比一个快。
黑松露煎澳带、清蒸东星斑、慢烤小羊排、芦笋炒虾球,还有一盅炖得金黄浓郁的花胶鸡汤。
说实话,这里面一大半的食材苏蘅都没怎么见过,她一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