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追悼大厅内。葬礼正进行到关键时刻,巨大屏幕上原本放着陆盛阳的照片,骤然一暗。
紧接着,一段画面毫无预兆地跳了出来。
镜头晃动,背景似乎是某处卫生间,灯光昏暗,暧昧的喘息与男人粗重的呻吟交织。画面渐渐稳定,赤裸的躯体占满了整个屏幕……
全场哗然!
哭丧人的哀嚎戛然而止,连正执行最后火化流程的工作人员都愣在原地,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不堪入目的场面。
席间的郑哲缓缓勾起嘴角,好戏,开场了。
他身边有人迫不及待起哄:“怎么回事?陆太太呢,葬礼上怎么会放这种东西?”
“陆太太?刚才好像被一个男人扶进休息室了。”
“啊,好像就是这个视频里的男侍应生,刚刚扶着陆太太进去的。”
“那这不会是……”
宾客间顿时议论纷纷,眼神各异。
见轻松达到目的,郑哲身旁几人低声嗤笑:“龙兴这药可以啊,动静不小。”
“龙兴人呢?”
“不知道,可能去厕所了吧,这好戏上演他居然不在。”
下一刻,龙兴的脸猛地出现在大屏幕上。
潮红满面,眼神迷离。
他身后,就是那个扶人的男侍应生,两人大声叫着,动作不堪入目!
郑哲手里的酒杯“啪”地摔碎在地,现场也有人失声惊呼。
龙家前来吊唁的不止龙兴,其他人见到这样的场面脸都绿了,立刻冲到后台拔掉了电源。
与此同时,苏蘅这边,梁仁远虽然迅速关上了卫生间的门,但劲爆的场面却久久回荡在几人脑海中。尤其随着里面的吼叫越来越大,气氛也越来越诡异。
连傅景沉那通红的眼,也像是更红了。
僵持中,还是傅景沉先反应过来,他一把抓起桌上的矿泉水,拧开,仰头便朝脸上冲去。
白衬衣的袖口被他挽了上去,小臂上能看到微微浮现的青筋,水流顺着下颌线打湿了衬衣,越发显出胸膛剧烈起伏的轮廓。
这反应,大概是真的疼吧。
苏蘅无辜脸,这真不能怪她啊,谁能知道他举起手来不是想打人,而是抠摄像头呢。
房门“哐”地被推开,宋乐冲进来,见苏蘅安然无恙,才长长舒了口气。
她艰难形容:“外面大屏幕上,刚刚在播两个男人……”
苏蘅指了指卫生间:“我们也看见了,就在里面。”
宋乐这才注意到一旁的人:“傅先生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可能是被里面那两位……辣到了吧。”
话音未落,她便感觉到冷锐的目光扫来。
气场强大,似乎要把她给当场撕碎了。
这么一冲洗就好了?
苏蘅好奇的盯着他,不过两秒,男人的右眼不受控制地眨了一下。
双目通红的wink。
苏蘅没忍住笑了。
笑声在安静的休息室里格外显眼,梁仁远甚至向她投出敬佩的一眼。
刚拿到几千万的礼金,还遇到了宋珉川,大概她底气足了吧。苏蘅对着梁仁远开口:“看我干什么?你想笑就笑啊,憋着伤身体。”
梁仁远:?你害我?!!
苏蘅呵呵,你也没少威胁套路我啊。
傅景沉闭上了眼睛,胸膛的起伏却没减弱。
————
十分钟后,苏蘅再度踏入灵堂。
大屏幕已暗,但堂内气氛诡异,有窃窃私语的,也有看好戏的。一见她现身,立刻有人发难。
龙家人表情难看:“陆太太,龙兴人在哪?我们携厚礼出席葬礼,却发生这样的事,你作为主办人,不该给个交代?”
郑哲朝其他人使了个眼色,议论声顿起。
“龙兴看起来像是被设计了,出事地点像是陆太的休息室,其中一个还是她请的服务员,这始作俑者该不会是……”
“刚刚我们可都在灵堂里,就陆太太不在……”
“在葬礼上又收礼金又设计宾客,安的什么心?”
“难道有什么仇吗?”
“我先前看到龙兴在郑哥的朋友圈骂了她几句,不会是被记恨了吧?”
苏蘅嘴角微抿,这是要把屎盆子往她头上扣。
“我做了什么?”苏蘅抬眼,“你们怎么不问问龙兴做了什么?”
郑哲冷笑,故意把苏蘅的路堵死:“龙兴能做什么,陆太太不会想说是龙兴想给你下药吧?结果是什么大家都看到了,难不成龙兴害你前,还要自己尝尝咸淡?”
“对啊,而且龙家也是有头有脸的,没必要欺负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寡妇吧。”
苏蘅淡定:“他确实想害人,害的不是我。”
一旁的梁仁远下意识皱眉,苏蘅是想搬出木若琳吗?他刚想出言制止,就被苏蘅下一句震住:
“我也想问问龙少,为什么要在盛阳的葬礼上,对傅总下药?”
!!!
台下众人面面相觑,谁?什么??
龙兴对傅总下药?对傅景沉下药?!!
刚刚的视频很清晰,都看到是男服务生和龙兴,并没有傅景沉。
但大家都能自动看图说话,难道是龙兴想设计傅景沉,但是惹怒了大佬?反被教训……
灵堂里的其他人对视一眼后,吃瓜的氛围淡了,大多数人都怕自己知道太多,被傅家针对。
当然也有例外的。
谈牧惊讶:“二楼现在只看到周景然,他哥呢?傅景沉不会真中招了吧?”
他满脸兴味,恨不得冲去第一现场。
一旁也有人赞叹:“这二十万礼金花得太值了。”
“是真的值,看到了龙兴的现场,还能吃到傅景沉的瓜,希望以后这样的活动多一点。”
梁仁远原本已安排医疗团队接走木若琳与傅景沉,此刻却犹豫了,当众播了那种视频,又传出和傅景沉有关,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