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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2 / 3)

凌白听出宋霁珩这是生气了,不再多嘴,机灵地让另外的随从去绊住了盯着这处的人,让他们没办法回去给林氏传话。

如此,等到了东厢房时,见这里的灯果真还亮着,听下人说,宋闻去了别的姨娘房中,房中如今只歇着林氏。

见宋霁珩这么晚寻来了这边,院子里头的人神色讪讪,相互对视了几眼,赶忙进去通传,不多时,就有人引他去了外头的明间。

宋霁珩在外头等了有一会,林氏姗姗来迟从里间出来。

人还未至,声便先道:“檀婴,可是等久了?母亲刚躺床上歇下呢,你就寻过来了,这重新收拾一下废了不少功夫,你可莫要怪罪。”

扭头看她,见她神色情态带着些许的困倦,似真不在作假,方才故意晾他的并不是她。

宋霁珩也不曾恼,并没有因为久等而生气,他懒得同她在这种小事上面争辩计较,连拆穿她的意图都没有。

林氏明里暗里有过排挤于他,但不知是她的演技太过精湛,又还是宋霁珩确实是一点不把她放在眼中,懒得同她计较,从未有过生气的模样。

像是今日这样,这么晚还寻过来滋事,从未有过。

看向慢慢走至跟前的林氏,宋霁珩凛若冰霜的眸中带着似笑非笑的讥讽:“夫人想让人等多久,自全凭你的心情。”

听出他语气中的不善,林氏明白,他此番过来为就是兴师问罪,却装做不知,端起了下人斟来的茶水,慢条斯理反问道:“这么大的火气?母亲可曾哪里做不对,惹你不高兴了?”

宋霁珩手上有些没一下把玩着腰间的玉佩,心不在焉回道:“夫人同一个孩子置这么大的气,也太没意思了些。”

林氏并不接招,她装做什么都没听明白,反问道:“我这是同谁置气了呢?若是有怨心里头不爽利朝我撒气就是,大晚上不明不白说这些,也是太没道理了。”

林氏酷爱做戏,这又不是今日才知道的事情,幼年白氏尚在世时她便是这般作态,也是凭此夺得了宋闻的欢心。

宋霁珩抬手,将凌白招来,淡声吩咐道:“今日送小姐出门的车夫与侍卫们皆寻来。”

林氏见他如此果断,连同她掰扯都不欲,倒显得她有几分可笑。

她面上表情一时之间维持不住,道:“我晓得了,你原是为了小殊的事情过来,你是觉得他们故意丢下了她,先行离去?你怎能这般想母亲呢,不过是一场误会罢了,底下的人同我说,他们今个儿马车坏了,还搁置在外边处理,处理不定,便先回了寺中,一桩小误会罢了,缘何如此?”

“缘何如此?”宋霁珩反问,“说什么马车坏了,但我也不见得马车坏了就能把主子丢在寺中不管,我不知这样都不罚,宋府家规何在。夫人难道是觉得,他们这样做是没错的?亦或是说,他们是听了旁人的吩咐,才做了这样的事。”

“都说了不过是误会......”林氏蹙眉,似在嫌他油盐不进。

宋霁珩不为所动,直到下人将那些人领了过来,冷冷地扫了一眼的。

那些人站在院外,看到宋霁珩的神色,眼中都有些许惶恐。

“连主子都护不得的东西,留着何用?不仗杀已是仁慈。”宋霁珩漠声道:“领下去,每人二十鞭,以示惩戒。”

宋霁珩的杀伐果决打得林氏猝不及防,从前的时候他未曾同她起过什么争执,倒也看不出竟行事为人竟如此凌厉。

终究是年少走失过再回来的人,如今在朝堂上也慢慢站稳了脚步,这样的人岂是等闲之辈。

林氏脸上的笑早已消退得一干二净,强忍住没去拍案而起,如今让人知道他夜半三更寻来东厢房,当着她的面罚了一通的人,明个儿传出去,她的脸哪里还立得住,她恼道:“你......你岂敢?”

宋霁珩吩咐完了这事之后也不欲多留,撩袍起身。

离开前,他看了眼林氏,目光寻常,他道:“母亲今日倒是舍得。”

为了今日之事,都舍得将宋闻推去别人的房中。

他一派仙姿玉质,可说接下来说的话就略显刻薄了:“我不用讨父亲欢心,我的母亲不用讨父亲欢心,可是你好像不一样......希望夫人能一直好运,抓住父亲的心,莫叫其他有心人钻了空子。”

明间众人见此情形皆噤若寒蝉,眼睁睁看着林氏吃瘪,都有些瞠目结舌,看着眼前的三公子,只见那悲天悯人的皮囊之下竟能带着如此的狠厉。

白氏死后没多久便扶了正,林氏名义上已是宋霁珩正儿八经的母亲,更是这宋家的名正言顺的夫人,可是,在这个继子面前向来抬不起头。

宋霁珩自己争气不说,刚从外面回来就中了榜眼,宋首辅偏心于他,因当年他走失过更为疼爱他,他的外祖位列太师,白家的那个表兄弟和程怜殊这个假表妹可都不一样,是正儿八经的轩裳华胄,如今到了年岁,早也入朝为官,有一番可观的事业地位,反观她的儿子,这么大的年岁了却还未有建树。

先敬罗衣后敬人,泾渭分明的氏族门庭中,更不外乎如此做派。

宋霁珩母族的背景和他自己的本事,让人实在没办法去看轻了他。

林氏本就是姨娘继位,母族不过五品官员,自不能同白家相比,她夜夜殚精竭虑走到如今位置,如今终究也是上了年岁,而府中还有其他的姨娘在,她自也怕其他的人上位。

宋霁珩这话是真往人肺管子上戳了。

林氏眼中那虚伪的和善不知是从什么时候悄然退去,只剩下了一片阴云密布,恨不能用眼神剜人,待他的身影消失在了此间,再忍受不住,挥袖将面前桌上的东西抬手一扫而空。

下人们见她震怒,皆跪了一地。

*

昨日夜里发生的事情除了东厢房外的人都不知道内情,只知道宋霁珩半夜去寻了林氏,而后便有受了刑的下人被抬了出去。

至于具体的内情,暂且也无人知晓,那些风声早已被林氏扼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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