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支玉簪,或许在适当时机,它会给我们答案。”
柳月瑶轻轻点头,将玉簪重新簪回发间:“就依你所言。”
次日清晨,书院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弟子们晨读的诵经声远远传来,仿佛昨日的风波从未发生。
楚牧如常前往经堂,途中偶遇慕容婉儿。她依旧是那副温婉模样,对着楚牧浅浅一笑,举止得体,看不出丝毫破绽。
“楚师兄近日可还习惯书院生活?”慕容婉儿柔声问道。
楚牧回以懒散笑容:“劳慕容小姐挂心,一切都好。”
二人擦肩而过时,楚牧敏锐地察觉到她目光在自已身上短暂停留,那眼神深处还是那般狠厉。
午后的讲学结束后,楚牧独自在书院后山的竹林中小憩。影狐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肩头,传递着昨夜未能详述的信息。
慕容婉儿与黑衣人的会面地点在书院外的一处荒废宅院,二人交谈时间不长,但黑衣人离去时方向正是血魔教在此地的一处据点。
“继续盯着,但不要打草惊蛇。”楚牧低声吩咐。
影狐轻轻蹭了蹭他的脸颊,再次隐入阴影之中。
当夜,楚牧再次约见柳月瑶。这次的地点选在了书院后山的凉亭,四周开阔,无人能够暗中靠近。
“慕容婉儿今日试探了我。”楚牧直言,“她似乎在确认什么。”
柳月瑶蹙眉:“确认什么?”
“或许是在确认我是否真的只是个普通散修。”楚牧轻笑,“看来我们的戏还得继续演下去。”
他从怀中取出一枚玉简:“这是我从藏经阁中查到的资料,关于那种特制信纸的记载。血魔教用这种纸张传递重要消息,因为只有教中高层才能制作。”
柳月瑶接过玉简,神识扫过其中内容,面色渐沉:“如此说来,慕容家与血魔教的勾结,恐怕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深。”
“不仅如此。”楚牧目光锐利,“我怀疑书院中还有他们的内应。那封信能悄无声息地送到白羽房中,绝不是外人能做到的。”
一阵夜风吹过,柳月瑶发间的玉簪忽然泛起微弱的光芒。她下意识地抬手触碰玉簪,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这是……”
楚牧注意到她的异样:“怎么了?”
“玉簪……似乎在发烫。”柳月瑶取下玉簪,只见簪身上的纹路比平日更加清晰,隐隐有流光转动。
楚牧警惕地环顾四周:“附近有异常气息吗?”
柳月瑶闭目感应片刻,摇头:“没有。但这玉簪从未有过这般变化。”
就在二人疑惑之际,玉簪突然投射出一片朦胧的光影,光影中浮现出几个模糊的符号,似文字又似图纹,在夜色中若隐若现。
“这些符号……我好像在哪里见过。”柳月瑶凝神细看。
楚牧盯着那些符号,脑海中《藏剑阁》的残篇记忆再次浮现:“这是上古禁制的标记。看来你这玉簪,确实藏着秘密。”
光影持续了片刻便渐渐消散,玉簪也恢复了平常的模样。
柳月瑶握着玉簪,神色复杂:“先师将此物交给我时,只说在关键时刻能指引方向,却未说明具体用法。”
“或许时机未到。”楚牧若有所思,“不过既然慕容家如此急于陷害你,想必是与这玉簪的秘密有关。”
接下来的几日,书院表面平静,暗地里却暗流涌动。
楚牧与柳月瑶佯装不知情,如常授课修行,暗中却密切关注着慕容婉儿的一举一动。
白羽也暗中协助,利用他与其他弟子的交情,留意着书院中的异常动向。
这日深夜,楚牧正在房中打坐,忽闻窗外传来极轻微的响动。他屏息凝神,感知到一道黑影悄然掠过,方向正是柳月瑶的住处。
他悄无声息地起身,隐入夜色之中。
那道黑影身手矫健,很快便潜入柳月瑶居住的小院。就在对方即将靠近房门时,楚牧突然现身,拦住了去路。
“深夜造访,所为何事?”楚牧语气平淡,目光却如利刃般锐利。
黑影显然没料到会被人发现,身形一顿,随即猛地出手,一道寒光直刺楚牧面门。
楚牧侧身避开,反手一掌拍出,掌风凌厉,逼得对方连退数步。
打斗声惊动了柳月瑶。她推门而出,见到院中情形,立刻明白过来。她发间的玉簪再次泛起微光,在夜色中格外醒目。
黑衣人见到玉簪的光芒,眼中闪过一抹贪婪,攻势愈发凶狠。楚牧与之周旋数招,发现对方修为不弱,招式狠辣,确是血魔教的路数。
就在楚牧准备施展真正实力擒下对方时,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是书院的巡逻弟子闻声而来。
黑衣人见状,虚晃一招,纵身跃上墙头,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楚牧没有追击,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离去的方向。
“你故意放他走的?”柳月瑶走近,轻声问道。
楚牧唇角微勾:“总得有人回去报信不是?”
次日,慕容婉儿称病未出席晨课。楚牧与柳月瑶心知肚明,却佯装不知。
午后,白羽匆匆找到楚牧,递上一张字条:“楚师兄,这是我在慕容师姐院外捡到的。”
字条上只有寥寥数字:“玉簪事关重大,务必得手。”
楚牧将字条收起,眼中闪过一抹冷光:“看来,他们是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