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白驹过隙,自楚牧与慕容浩那场惨烈对决后,修真大会的进程并未停歇,反而因愈发激烈的竞争而更引人注目。
枯黄的落叶被清扫一空,枝头却未见新绿,唯有凛冽的寒风预示着更深冬意。
转眼间,便到了决定最后一个三强席位的关键之日——慕容浩对战长孙子毅。
皇城最大的“天”字擂台四周,早已是人山人海。
朝阳初升,将金光洒在光洁如新的擂台表面,却驱不散空气中弥漫的紧绷与躁动。
擂台四周,人山人海,喧嚣声浪几乎要掀翻天空。
入场观战的费用高达二百灵石,却依旧阻挡不住汹涌的人潮。空中楼阁、悬浮看台尽数开放,依旧一座难求。
赌坊门前更是大排长龙,关于此战胜负的盘口赔率时刻变动,牵动着无数人的心神。
“让开让开!我押慕容浩少爷胜!一万灵石!”
“呸!我押长孙子毅!两万!慕容浩那纨绔,岂是子毅少爷对手!”
“兄台此言差矣!慕容少爷毕竟是慕容家正统继承人,底蕴深厚,越阶而战未必不能!”
“底蕴?哼!若事事倚仗家族,算什么本事?长孙子毅少爷可是实打实在边境战场拼杀出来的,一身修为皆是血火中锤炼,岂是慕容浩那等养尊处优之辈可比?”
赌场押宝的众人争得面红耳赤,大打出手,而观众席这边更甚,争论之声沸反盈天。
靠近前排处,几名衣着华贵的年轻人争得唾沫翻飞。
青衣青年面带得色,高声道:“慕容浩少爷乃慕容家主嫡子,未来执掌慕容家的不二人选!手中岂会缺少底牌?初阶战中期,有何不可?”
对面的蓝衣青年立刻反驳:“慕容家的少主若离了父辈便寸步难行,那才真是贻笑大方!我辈修士,当以自身实力为尊!”
旁边的褐衣青年连连点头:“正是此理!长孙子毅少爷勇武好战,一路走来全靠自己,这才是真豪杰!不像某些人,只会躺在祖辈功劳簿上!”
青衣青年闻言嗤笑一声,语带讥讽:“靠自己?说得可怜!什么都要靠自己,那不就是爹不疼娘不爱嘛?也难怪,谁叫他上头还压着个长孙青云呢!人家才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他长孙子毅再能打,将来还不是得给长孙青云当牛做马?连给咱们慕容少爷提鞋都不配!”
“你放屁!”支持长孙子毅的两位青年具皆勃然大怒,“只要子毅少爷此战获胜,再夺得大会魁首,便有资格挑战长孙青云,争夺继承人之位!”
褐衣青年更是激动地挥舞拳头:“继承人当有能者居之!我们需要的是能独当一面的领袖,不是只会依靠家族的懦夫无能之辈!”
几人越吵越凶,火药味十足,眼看就要拳脚相向。
就在这时,一行人缓步走来,在前排空位落座,正是楚牧、叶凝霜与柳月瑶。经过半月调养,楚牧气色好了许多,虽未完全恢复,但行动已无大碍。
那青衣青年眼睛一亮,像是找到了援军,连忙凑过去问道:“楚牧公子,您也来观战?不知您……买了谁胜?”
楚牧看了他一眼,脸上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平静道:“我买了慕容浩赢。”
青衣青年闻言大喜过望,如同得了尚方宝剑,立刻趾高气扬地对着另两人嘲讽道:“听到没有!连楚牧公子都看好慕容少爷!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两位支持长孙子毅的青年顿时对楚牧怒目而视,骂道:“楚牧!你虽有几分本事,却不想也是个有眼无珠之辈!子毅少爷乃是实打实的元婴中期强者,岂是慕容浩那纨绔能比?”
面对指责,楚牧尚未开口,他身旁的柳月瑶却清冷地吐出几个字:“我买了长孙子毅赢。”
这两位一愣,随即转怒为喜,但又疑惑地看向楚牧一行人:“你们……不是一起的吗?怎么还各买一方?”
楚牧淡然解释道:“赌局而已,无关立场。分开下注,不过是为了平衡盈亏,免得血本无归。”
众人这才恍然,原来只是投机之举,并非站队,争执的气氛顿时缓和了不少。
就在此时,擂台上两道身影同时显现。
东侧,慕容浩一身玄色锦袍,身形瘦长,面容阴鸷,眼神中带着一股急于证明自己的狠厉与焦躁。
他手中握着一柄散发着森然寒气的长剑,元婴初期的灵压毫不掩饰地释放开来,试图在气势上先声夺人。
西侧,长孙子毅则是一身简单的玄色劲装,身形魁梧挺拔,肌肉贲张,仿佛蕴藏着爆炸性的力量。
他面容刚毅,肤色是常年风吹日晒的古铜色,眼神沉稳如磐石,站在那里,自有一股历经沙场磨砺出的铁血煞气。
他并未刻意释放灵压,但那元婴中期的深沉气息,却如同潜流暗涌,给人以更强的压迫感。
“长孙子毅,”慕容浩率先开口,声音冰冷,“听说你是长孙家这一辈最能打的?可惜,今天遇到了我,你的连胜,到此为止了!”
长孙子毅目光平静地看着他,声音浑厚:“慕容浩,你的名声我听过。擂台之上,靠的是拳头,不是嘴皮子。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
“找死!”慕容浩被对方那平淡的态度激怒,不再多言,身形一动,手中长剑爆发出刺目寒光,化作一道凌厉无匹的冰蓝色剑罡,直刺长孙子毅胸口!剑未至,那森寒的剑气已让擂台表面凝结出一层薄霜!
他一出手便是慕容家绝学“玄冰破杀剑”,显然是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