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么，”郑直的后背蹭了蹭警车靠背，让自己浑身酸痛的身躯稍微舒缓一下，“我现在的主营业务是风险投资，还有和北方能源工业合作的私人安保项目。”
“私人安保？”叶卡婕琳娜顿了顿，“仔细说说？”
“抱歉，商业机密，”郑直笑着摇了摇头，“俄罗斯联邦法第23条要保护商业隐私，我是证人不是嫌疑人，有权利不提供超过事件本身范围的敏感信息。”
叶卡婕琳娜微微一愣，点了点头，有些狐疑地看了郑直一眼，没有再说话。
没过一会儿，郑直自己的手机和叶卡婕琳娜车上的对讲机几乎同时响了起来。
“喂？”郑直接起了电话，“我是郑直。”
“你遇到定时炸弹了？”萨莫伊洛夫直截了当地问道，“怎么样？”
郑直丝毫不奇怪萨莫伊洛夫为什么会知道这个消息，如果他没有在第一时间知道，他反而要怀疑北方国王这个称号的来源。
“我没事，”他的手无意识地在衣服扣子上摩，“你那边呢？”
“我的公司总部大堂，”萨莫伊洛夫顿了顿，“也发现了一个。”
郑直还想说些什么，就看到叶卡婕琳娜的对讲机里传来声音：
叶卡婕琳娜猛地回头看着郑直，一言不发。
“叶卡婕琳娜上尉？你听到了吗？”对讲机里传来的声音愈发急促，“喂？”
“收到，”叶卡婕琳娜眼睛盯着郑直，“我现在就带人过去。”
她缓缓挂断对讲机，眼睛仔细地看着郑直。
“恭喜你又升职了，”郑直笑了笑，“叶卡婕琳娜上尉。”
“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吗？为什么北方能源工业和你这边同时发现了爆炸物？”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郑直先生。”
“商业机密，”郑直摩着手掌心，“无可奉告。”
看着果断拒绝的郑直，叶卡婕琳娜突然发现他有点陌生。
“如果你们被人威胁了，”她尤豫了一下，把手搭在了郑直的肩膀上，“还是希望你们通知警方。”
“我不知道，”郑直摇了摇头，“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警车拉上了警灯，一路鸣着笛往北方能源工业集团的总部大楼开去，也得亏是同一片局域，没几分钟就到了现场。
这是郑直第一次具象化地见到“北方国王”和他的领地内的子民们。
那是一座高度超过四十层的玻璃幕墙大楼，外立面采用了大面积的银灰色钛合金材料与低反光处理的蓝黑镜面玻璃，呈现出一种冷峻、理性、毫无情感的工业美学。
只是这一座大楼的中正不停地有员工冒着雪疯了一样地往出逃跑。
一群保安远远地站在大厅，有些想靠近又不敢。
呼啸的警车艰难地在雪地中刹停，发出来一连串摩擦的声音。
叶卡婕琳娜迅速落车来到保安面前，郑直也慢慢地落车跟在后面。
“是我们前台先发现的，一个穿夹克的陌生人走进来，把个黑色塑料袋放在接待台旁边，说是“给董事长萨莫伊洛夫的”，然后就匆匆离开，”保安队长不自觉地站直了身子，“前台觉得不对劲，去追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回来拆开的时候才发现是炸弹。”
他站在大楼外面，手远远地指着一楼大堂桌子上的一个大约有足球那么大的盒子，盒子上绑着一个计时器。
“爆破组的专家马上就到，”叶卡婕琳娜皱了皱眉：“监控呢？”
“已经调出来了，”保安队长赶紧指向隔壁楼的监控室，“请跟我来。”
这个时候郑直也凑了过来，远远地看着那个爆炸设备，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着保安队长给叶卡婕琳娜指路，朝着隔壁楼的方向走去，他调出了脑海中的情报系统，想要远远地对爆炸设备进行分析。
“距离太远，”他皱了皱眉头，“识别不出来啊。”
之前的他尝试着在车库里定位一下爆炸物，结果什么都没发现，推测应该是已经爆炸完了的物品没办法进行情报分析了。
他从怀里翻了一下，翻出了之前内务部的特别安全顾问的证件！
“郑直，”他给保安出示了一下证件，“内务部特别安全顾问。”
说罢他就跨进了大厅，朝着爆炸设备走了两步。
保安们看着他往前走了两步，都不约而同地向后退了退。
郑直慢慢地缓缓靠近了爆炸设备，直到还剩大概3米远的时候，他的定向深度情报终于可以选择对爆炸物进行分析了。
“你是谁？”
郑直回头看去，大厅里进来了一个穿深灰色防爆服、厚重的防爆头盔的人，胸前挂着摄象模块和传感器，手里拎着一个工具箱，正有些焦急地看着他，
爆破组的专家来了。
“赶紧离开，”他边往前走边对郑直打手势，“这里很危险。”
郑直尤豫了一下，点点头退出了大厅。
叶卡婕琳娜和其他警察也都到了，拉开了一个警戒线，让围观的众人退的远远的。
郑直跟着人潮一起退到外面，他四处看了看，没看到萨莫伊洛夫的身影。
就在他刚拿起手机准备给萨莫伊洛夫打电话，想要告诉他法赫德跟自己的谈话内容的时候，他自己的手机先响了起来。
“喂？萨莫伊洛夫先生，”郑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