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郑直一挑眉毛，“那是不是跟你干的是一样的活儿？”
“不太一样，”鬣狗说道，“我只提供一些搞不到的东西和当个中间人的关系。”
“但是他们主要是替人在莫斯科做一些更危险、更黑暗的事情，”他说的时候畏畏缩缩的，四下张望，“比如""
“比如布置炸弹，”郑直把一口没动的鸡尾酒放在吧台上，“能买通他们吗？”
“啊？”
鬣狗脑袋蒙蒙的，一时间没搞清楚郑直的意思。
“我能不能买通他们，让他们告诉我是谁要找我麻烦以及他们的位置，”郑直叹了口气，“你觉得能搞定吗？”
“不行，”鬣狗一摊手，“老季莫费耶夫做事情最讲究规矩，不能透露客户是他们赖以生存的准则。”
“那你能联系到季莫费耶夫吗？”郑直点上了一根烟，“你不是说你是什么中间人。”
“我哪能联系到这个级别的大人物，”鬣狗尴尬地笑了两声，“而且来找我拿炸药的也只是他们的打手而已。”
“那他们家族的人现在在哪里活动？”郑直的眼睛眯了起来，“这你总知道吧？
郑直想了想，把烟头随手丢进鸡尾酒里面。
“我知道了，”他从怀里掏出一叠卢布拍在桌子上，“酒钱和请客的钱。”
谢尔盖等人跟着郑直离开之后，酒吧内的声音逐渐大了起来。
鬣狗看着郑直的背影和桌子上的卢布，张了张嘴，不收卢布只收美金这句话还是没有说出口。
谢尔盖出门前，深深地看了一眼酒吧和吧台后的鬣狗。
“老板，”他快走了两步追上郑直，“我要不要—
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干嘛？”郑直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道，“你真把我们当杀人不眨眼的黑手党了？”
“但是我们今天不灭口，”谢尔盖有些不解地说道，“他会不会向季莫费耶夫他们告密？”
“他是个聪明人，”郑直回头看了一眼酒吧，“他应该今天晚上就会离开莫斯科了。”
果然不如郑直所料，当天晚些时候，在郑直还没有回到家的时候，鬣狗就已经关闭了位于市场内的酒吧，彻底地消失在了莫斯科。
回到家之后，郑直看见了正在书房伏案学习天朝话的安娜。
“怎么了？”安娜并不知道郑直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你看上去很疲惫。”
“你学的怎么样了？”郑直没回答，而是看着安娜的作业，“进步很快嘛。”
“还有不到一个月他们剧组就要来了，”安娜有些苦恼地说道，“我还差得远呢。”
“实在不行到时候找个翻译吧，”郑直说道，“也别太为难自己。”
“我现在基本上能听懂一些，”安娜挠了挠头，“就是在说上面有些困扰。”
“三个月能学成这样已经很厉害了，”郑直顿了顿，“你去过圣彼得堡吗？”
“去过几次，怎么一一”安娜瞬间明白过来了郑直的意思，“你要让我去圣彼得堡？”
温柔的暖色台灯的照耀下，郑直拉了一把椅子过来，坐在了书桌的旁边，跟安娜描述了一下现在的情况和处境。
“现在萨莫伊洛夫不会给我提供太多的帮助，因为不管我怎么证明我是站在他这一边的，他都不会相信，”郑直说道，“而我现在需要解决一个老牌的黑手党家族，和一个中东的黑手党。”
“但是好的一点是季莫费耶夫家族还不知道你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对吗？”安娜抓住了郑直的手，“只要解决了他们，法赫德是不是也短时间内拿你没办法？”
“是也不是，”郑直点点头又摇摇头，“我需要把季莫费耶夫解决掉之后迅速解决掉法赫德，
不然我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别的帮手。我推测他可能是之前苏联时期培养出来的中东军官，他应该有很多的朋友。”
“那你打算怎么办？”安娜紧紧地抓住郑直的手，“我能帮到你，我是不会去圣彼得堡躲着的。”
“要是没办法，”她有些杀气腾腾地说道，“不行我们把那个诺曼抓住，然后把季莫费耶夫的人钓出来，直接一网打尽，全部杀了！”
郑直有些意外地看着安娜，眼前这个精灵一样貌美的女子嘴里吐出了恶魔一样的话，让他忍不住捧着她的脸，轻轻地在她的嘴唇上啄了一下。
“没那么简单，”郑直笑着摇了摇头，“之前杀巴特尔是因为小黑帮碍于面子不会报警，杀阿尔乔姆是因为用黑帮做了局，而且俄罗斯内务部内部也怕继续调查下去会牵连到自身没有细查。”
“而且，”他解释道，“比起单纯的解决他们，我们要做的是解决他们的同时，拿到法赫德的位置和信息，或者把法赫德也钓出来，这样才能一劳永逸。”
“那我们也设个局吧，”安娜看出了郑直内心的意思，“他们毕竟不是铁板一块，电视剧里面不是经常上演儿子们之间夺权的戏码吗？或许我们可以从内部攻破他们。”
“你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郑直笑着说，“我已经让人去查这个诺曼了，先找机会观察他一下再说。”
第二天下午，莫斯科西南边，萨文斯基街，
sohoroos作为莫斯科和圣彼得堡最知名的夜店品牌，其中莫斯科最大的一家夜店就坐落在这里，每次一到晚上的时候，灯红酒绿、豪车云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