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哈伊尔拼命挣扎,脊背拱起,膝盖顶到方向盘,发出“砰”的一声。
他的喉咙里发出暗哑的呜咽,指尖疯狂地拍打仪表盘、玻璃、喇叭,却只发出几声杂乱无力的哀鸣。
慢慢地,他的身体缓缓瘫软下来,头无力地歪向方向盘,却被人一把抓住头发,把他的头抓住一一免得头砸到方向盘的喇叭上。
一个人把米哈伊尔就势一推,推到了副驾驶上,另一个人挤了过去,接替米哈伊尔,
把车开向莫斯科南部季莫费耶夫的庄园。
主驾驶的人摘掉头套,露出了维塔利的脸。
“任务完成,”他一边开车一边给玛琳娜打去了电话,“我们现在回去。”
南部的季莫费耶夫大宅中,玛琳娜挂断电话,看向有些茫然的诺曼。
“好孩子,”她宠溺地摸了摸诺曼的头,“你很快就是季莫费耶夫唯一的主人了。”
“但是我还是没有什么实感,”诺曼有些眼神迷离地抬起头,“当不当这个家主我的生活有什么区别呢?”
“你以后再吸毒或者捅了人,”玛琳娜抚摸着诺曼的头发,“就没有人再会伤害你了北“对啊,”诺曼恍然大悟地说道,“没有人会训斥我了。”
他突然转过头来,“我有几个很讨厌的人。”
“那你可以想想怎么让他们后悔做过的一切了,我的孩子,”玛琳娜温柔地说道,“我很早就看出来你有这种潜力,你会成为莫斯科地下世界的国王。”
“国王有个特质,就是要足够的残忍,”她说道,“而你我的孩子,你做的非常好。”
“那我们还等什么?”诺曼突然站起来大吼大叫,“我要等不及了!”
“别急,我的孩子,”玛琳娜眼神中透露着欣赏,“我们先联系一下瓦莲京娜,让她处理一下你父亲的遗嘱。”
“有遗嘱吗?”诺曼的眼神中透露着迷茫,“我怎么不知道?”
“没有遗瞩,”玛琳娜说道,“但是你需要有一个。”
她再次拨通了瓦莲京娜的电话,只是这次她并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你说什么?”她有些不可思议地说朝着电话大吼,“什么叫瓦列里安拿枪逼着你立了遗嘱?”
瓦莲京娜不去好莱坞演戏真的可惜了。
电话那头她哭的梨花带雨,语气听起来十分惊慌。
“什么!”
诺曼听到这句话,立马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大吼大叫:
“该死的畜生,他居然敢伪造父亲的遗瞩!”
“诺曼别慌,瓦莲京娜,”玛琳娜说道,“你知道去哪了吗?”
“我不知道,”瓦莲京娜抽泣着说,“但是他好象还是朝着他的改车厂去了,我不知道他接下来要去哪。”
“畜生,”诺曼跳下沙发,“我这就带人弄死他!”
“叫上维塔利!”玛琳娜想了想,“算了我跟你一起去:瓦莲京娜,你还在吗?”
“在我在。”
“你把所有的文档、公证书什么的都准备好,”玛琳娜说道,“等我这边结束了就直接去你那边公证,免得夜长梦多。”
挂掉电话以后,玛琳娜又给维塔利打去了电话,不知怎么的,她感觉有些不对劲,瓦列里安不象是这么蠢的人。
“维塔利,”玛琳娜说道,“带上十几个士兵,准备去瓦列里安的改车厂。”
“既然他这么想和他大哥葬在一起,”她说道,“那就让他们死在一起。”
再怎么样,十几个人应该也够对付他了。
对此一无所知的瓦列里安正在继续改装着谢尔盖开过来的车。
天色已黑,昏暗的路灯下,两辆路虎和两辆丰田普拉多、一辆白色g63风驰电开到了改车厂的门口。
瓦列里安看着白色的g63,突然感觉大事不妙。
这辆车他眼熟!
这本来是前些年父亲送给他的,但是被大哥米哈伊尔抢走了!
他还以为是跟谢尔盖合作的事情暴露了,于是转身就跑。
“站住!”维塔利跳落车大吼,“往哪跑!”
瓦列里安刚刚冲到后门,就感觉腰部一紧一一维塔利抱住了他的腰,把他重重地扑到了地上。
改车厂的工人们吓的四处逃窜,十几个拿着手枪、突击步枪、头戴面罩的打手们把守住了这里。
“没人,”维塔利扭着瓦列里安来到了刚刚落车的诺曼和玛琳娜面前,“只有他一个。”
“遗嘱呢?”诺曼飞起一拳就打在了瓦列里安的脸上,“交出来!”
“什么遗嘱?”
瓦列里安根本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什么遗瞩?
“别他妈跟老子装傻!”诺曼暴怒,一只手拿出刀子,一只手抓住瓦列里安的耳朵,“遗嘱呢?”
“我不知道!”瓦列里安大喊,“我不——啊!”
诺曼直接把瓦列里安的耳朵割了下来!
维塔利松开了瓦列里安的双手,他立马跪倒在地上,发出了痛苦的哀豪。
“不说是吧,”诺曼眼神中的暴虐更甚,“没事,你还有十根手指头!”
“我真不知道!”瓦列里安涕泪横流,“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诺曼干脆抓住了瓦列里安的手,正准备一刀剁下他的小拇指四面八方突然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