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直请完假以后的第三天,大马士革国际机场。
一出机场他就抽了一下,果然,一抽就抽出来了一条本地的情报。
郑直出了机场以后,遇到了等在机场门口的科罗廖夫。
“怎么样?”郑直钻进了科罗廖夫提前准备好的车辆,“来了多少个人?”
“目前来了20个人左右,”科罗廖夫给郑直关上了车门,上了驾驶位,“今天还会再到30个人。”
郑直绕了一个大圈子,先从莫斯科飞到了巴黎,又从巴黎飞到了叙利亚的首都大马士革。
一个原因是先让科罗廖夫过来踩一下点,另一个原因是为了尽可能地不引人注目。
“50个差不多了,”他上车以后随口问道,“武器呢?”
“这次来的武装部的员工大部分都有中东作战经历,”科罗廖夫把副驾驶上的袋子递给郑直,“这是从当地的武器黑市上买的。”
“好家伙,”郑直拉开袋子一看,“俄制、美制、欧制::这把步枪怎么精度这么差?是本地小作坊做的吧?
一“不引人注目,”科罗廖夫解释道,“短时间内只能从不同的店里买。”
“没关系,”郑直的视线投向了窗外,“能用就好。”
虽然同样是中东地区,同样是产油国的重要城市,沙特阿拉伯的阿布扎比和迪拜比起大马士革来说,完全就是一个天和一个地了。
出了机场郑直远远地看见远方的路障,看见了带着警戒的哨岗。
路面虽然大致平整,但是依旧留着因炮击或者年久失修而形成的裂痕和补丁,道路两侧的绿化带,本来种着零星的橄榄树和干枯的灌木,也因为长期缺水、没人维护而显得略有些灰白和屏弱。
工业开采、缺少植物、没人维护,使得整个大马土革的天空和空气都仿佛套上了一层白色的滤镜,郑直坐在车内感觉到一阵呛鼻的味道,不由得拉上了车窗。
“这里是郊区,”科罗廖夫看了一眼后视镜,解释说,“战乱让这里的垃圾和残破的建筑根本没有人去处理,绝大多数人都把垃圾丢到野外,因此这里的垃圾都堆成了山。”
往城区开去,远处是连绵不绝的白色山丘一一工业垃圾、建筑垃圾等堆积如山。
一些小孩子赤着脚提着蛇皮袋子,在垃圾山上面跑来跑去。
直到进了城区附近,交通才变得拥堵了起来,破旧的的士和三轮车、黄包车交织前行、面包车改装成的公交车里面挤满了说阿拉伯语的人,有点印度的那种味道了。
科罗廖夫找来的车是一辆略微有些年份的奔驰,这在大马士革里算得上是顶尖的豪车了,即便是脖子上挂着各种纪念品的最胆大包天的小坏蛋,也不敢靠近郑直的车辆分毫。
城区内则是一些尚在营业的咖啡馆,头戴白帽的店主坐在门口抽着水烟壶,
看着旁边一群人朝着不远处的清真寺走去。
“这里什么货比较稀有?”郑直看向科罗廖夫,“卖酒的店多吗?”
“不多,”科罗廖夫前一天就已经在城里面转了一圈,“这里因为信仰问题,喝酒的和喝的起酒的都很少,酒在这里属于奢侈品。”
“那你说,”郑直看向窗外普遍低于6层的土楼和波斯风格挂在墙上的地毯,“像法赫德那种酒鬼,一般都是从哪里买酒呢?”
“或许他在他住的地方开了一个百货商店?”
科罗廖夫想了想,说出了一个冷笑话。
郑直放声大笑。
酒店郑直也定在了万豪,下午的时候他在附近的一个仓库里见到了自己的20
多个武装部的员工,与他们交谈了一番,嘘寒问暖了一番之后,于晚上9点钟重新进入了万豪酒店的大堂。
一些看上去跟外面的泥腿子们穿着打扮截然不同的中东人坐在酒店大堂休息区抽着水烟壶。
郑直带着科罗廖夫走了过去。
对方看到有2个陌生人走了过来,两个保镖连忙站起,拦在了郑直面前。
“别紧张哈比比(阿拉伯语:兄弟)”手一摊,“我来找哈桑·达赫杜赫。”
(抽情报的时候就已经给过阿拉伯语和叙利亚语掌握了。)
“你找哈桑什么事情?”其中一个拿着水烟壶的男人不急不慢说道,“你从哪里知道哈桑这个名字的?”
他摆了摆手,让身边的保镖让到一边。
哈桑和同伴对视一眼,笑了。
“朋友,酒吧里面没有酒吗?”他抓住水烟管,吐出一团烟雾,“你住的起万豪,应该不介意多交点税吧?”
“我可不想喝酒吧里的那种垃圾酒,我有重要的客户要宴请,”郑直有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我想要那种好酒,明白吗?真正的好酒。”
“我的合作商告诉我,”哈桑,低声说道,“说哈桑·达赫杜赫是有名的供货商。”
“你想要什么?”哈桑看了一眼同伴,放下水烟壶,“哈桑看看能不能给你搞来。”
就是这一眼,让郑直感觉到了不对劲。
“我想要82年的拉菲,”他随口说道,同时对着这个自称哈桑的人使用了深度定向情报,“你能搞到吗?”
“82年的拉菲,”‘哈桑’笑了笑,“10万美元一瓶。”
“市价才5万美元,”郑直没有盯着说话的人,反而是盯着他的同伴,眼神闪过一丝锋芒,“你要我10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