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直在爬长城的时候就知道了rt俄罗斯报道了这个新闻。
“老板!”娜佳的手机里关注了一大批关于科技、新闻的媒体,只要一有风吹草动她第一时间就会通知郑直,“rt报道了yande的事情。”
“是吗?”郑直靠在城墙上,微微喘着气,“他们怎么说的?”
“没有关于太偏向的说法,”娜佳快速翻阅了一下,体会了一下其中的用词,“比较中性,只是描述了一下77号集团和yande的现状。”
“不过这个消息一出来,yande的股价倒是跌了10,”卡佳笑着说道,“老板您手里的股份一下子就缩水了接近1亿美元。”
“这也没有办法,”郑直看着远方灰蒙蒙、光秃秃的山脉,“过一段时间就会好的。”
虽然他被媒体吹成什么所谓的“世界上白手起家最年轻的亿万沃尓沃”,但是看来业界还是不太看好他的管理能力和手段,消息一出来股价下跌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过rt的报道是中性的吗?”他看向娜佳,“这倒是个好消息。”
俄罗斯的大媒体很少有不是弗拉基米尔这一脉的人,rt的立场有时候就代表着弗拉基米尔本人的态度。
从今天早上yande的投资者协议和股东全员信发出来1个小时后,rt今日俄罗斯就直接把报道发了出来,郑直用自己的膝盖想都能想明白,这篇新闻稿恐怕是早就准备好了。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瓦莲京娜看向郑直,“要不要先回去?”
“不急,”郑直看了看远方的山脉,转身继续上坡,朝着最上面的烽火台走去,“弗拉基米尔想叫我回去的话会让人通知我的。”
爬完长城之后,郑直等人结束了帝京的行程,飞往自己的老家海东省。
“总得回去一趟,”郑直在电话里跟妈妈开玩笑地说道,“免得那些亲戚们都以为我死在俄罗斯了。”
“又说胡话,”王芳笑骂道,“你回来吧,这大房子我一个人住的不习惯。”
“恐怕不太够,妈妈,我这次带回去的人多,”郑直看了一眼飞机上的一行人,“我到时候带其他人给你认识。”
帝京离海东并不算远,只飞了两三个小时就落地了。
郑直的母亲王芳和舅舅舅妈已经提前在机场等侯。
经过了半年的疗养,王芳的皮肤状态和精气神比起郑直出国前有了翻天复地的变化,手上更是多了不少金首饰。
“阿郑说这次回来带的人多,”她伸着脖子在出口处等待,“也不知道带了多少。”
“阿郑现在是大老板了,”舅妈在一旁说道,“身家好几十亿,助理、秘书、司机、保镖,可不得一大波人呢。”
“这孩子,这么大的排场,”王芳说道,“也不知道低调一些。”
虽然表面上是责备,但是她脸上的骄傲和自豪与她的言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多时,郑直等人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出口处。
“我说你们在车上等就行了,”郑直笑着说道,“站挺久了吧?”
“天天在家不是睡就是吃,”王芳说道,“正好出来活动活动。
她有些好奇地看着郑直这次带来的人,比起过年时期的相遇,似乎阿郑的身边又多了不少新面孔。
“妈,老科、瓦莲京娜和安娜你之前是见过的,”郑直介绍道,“娜佳和卡佳是我的秘书,其他的算是保镖。”
“国内这么安全,你还带这么多保镖,”王芳有些担忧地说道,“有这个必要吗?”
“天朝国内我是不担心,但是国外有钱人总是容易被盯上的,”郑直解释道,“这些是我给安娜她们安排的。”
“好吧,”儿子大了,郑母也没办法说些什么,“上车吧先。”
“走吧,直接去饭店,”郑直揽住了王芳的肩膀,“我很安全,妈你就别担心了。”
福临酒楼是郑直家这边最大也是最豪华的酒楼,自打郑直有记忆开始,这家酒楼就一直在海东人的心中代表着豪华与高端。
皇帝蟹、2头的鲍鱼、顶级的海胆、秘制的佛跳墙小的时候郑直来过几次,每次路过海鲜区的时候都要快步走开,生怕被上面的价格所刺激。
不过比起动辄几百一斤的虾蟹,郑直当时最害怕的还是没有写价格、而是写着时令价格的奇形怪状的各种鱼类和贝类。
福临酒楼对于郑直的青春期来说是又期待又难堪的,期待的是偶尔家里其他稍微有钱一些的亲戚请客过节的时候,他和妈妈可以过去蹭吃一顿海鲜大餐,见见世面。
难堪的是他那个时候已经有了对于金钱的认知,痛恨自己为什么都不敢问服务员那比他拳头还大的鲍鱼到底要多少钱一个。
偶尔遇到亲戚开玩笑把菜单拿给他让他点菜,初中的郑直翻来复去地拿着菜单,看着上面的价格震惊,一道菜都点不出来。
回过神来,郑直看着车窗外的街景。
下午的阳光斑斑点点地通过车玻璃,洒在他的眼睛上。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的家乡,自己长大的地方。
“好象也没多少变化嘛,”他轻声说着,“原来移动大厦也才40多层楼高而已。
“因为你才走了一年都不到啊,”舅舅坐在后排,听着郑直的自言自语,笑着说道,“一年的时间哪有那么大的变化。”
“也是,”郑直笑道,“回家的感觉还是亲切。”
他的眼睛继续盯着移动大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