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的表情依旧温温柔柔的,看上去她好象就不会跟人发脾气似的。
“你觉得呢?”她笑眯眯地说道,“不会眈误你上课的。”
富二代内心狂吼,我踏马是担心这个的吗?
他扭头看了看身后两个骼膊比他大腿还粗的保镖,思考要不要趁这个机会直接逃跑。
保镖注意到了他的眼神,微微一笑,露出了夹克下的枪袋,彻底击碎了富二代逃跑和呼救的想法。
他在美利坚也是经常去靶场里玩枪的,对这玩意儿的射程和威力都有看清淅的认知。
看到枪柄的那一刻,他只感觉一阵头皮发麻,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胆子这么小,可不算个男人,”安娜笑眯眯地拉开车门,“奥列格,注意一下,让他别尿我车上了,刚买的车。”
g65的后排座椅算不上难受,但是富二代却如坐针毯,心情如同沉入了北大西洋的寒流之中,一时间脑海中开始了胡思乱想。
我会死吗?还是她想要钱?她开这么贵的车,长得这么好看应该不会干绑架勒索的事情吧?但是没准儿她的钱说不准就是靠着绑架勒索来的呢?我爹当了这么多年的副厅也就捞了4000多万,不知道这次我要给多少赎金。
钱倒不是太大的问题,富二代现在担心的是自己的人身安全。
突然,一阵警笛声传来,让他颇有些喜出望外。
如果警察把车拦了下来,他是不是大声呼救就可以引起警察的注意力然后获救了?
他听着车后方传来的警笛声,满怀希望地想道。
然而让他颇有些失望的是,警车完全忽视了他们的车,径直超车朝着前面开去。
这才让富二代反应过来。是啊,他们开的车一个是劳斯莱斯,另一个是奔驰g65,而美利坚的警察最会察言观色,穷人和黑人开的车他们重拳出击,富人和豪车他们退避三舍,又怎么会莫明其妙上来拦截呢。
车子越往郊外开,他的心就越沉入谷底。短短半个小时的功夫,他把能想到的所有神佛都念叨了一遍,心说如果这次能平安回去,一定要回国上三柱头香还愿。
胡思乱想中,富二代突然感觉到后排的声浪缓缓停息。抬头一看,跟在劳斯莱斯屁股后面的奔驰已经减速上了台阶,根据招牌来看,他们是来到了一个郊外的:金融公司?
“达瓦伊(走)。”
旁边的保镖说了一句俄语,但是富二代没听懂,于是只得推了他一把,让他下了车。
落车以后,富二代看着周围的环境和长相,一时间还以为自己来到了俄罗斯。
全部都是中亚或者东欧的标准长相:大胡子,深眼窝,不算白的皮肤,膀大腰圆。
他们互相调笑着,说着他听不懂的俄语,看着他的眼神也充满着轻篾和恶意。
但是当安娜落车的时候,富二代从他们一个天一个地的表现来看,这个让他念念不忘、魂牵梦绕的女人的地位比他想的还要高很多。
他胆战心惊地被保镖带着,跟在安娜的身后进了公司。
进入公司大门之后,他看见了一个身穿西装、看上去十分凶恶的中年人带着一大堆人站在一间会议室的门口。
这就是安娜的男朋友?富二代心想,他这次算是踢到本地黑帮的铁板了。
然而更让他惊掉下巴的是,这个看起来就象是俄罗斯黑帮首领的人,见到安娜以后居然毕恭毕敬地弯下了腰,表情一脸尊敬,甚至富二代还看出了一丝谨慎和讨好。
就在满心志芯之中,富二代看着2个保镖跟着安娜进了会议室,而剩下的两个就把自已按在旁边的沙发上,坐在外面等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的心如同被架在火上烤一样难熬。
上次这么难过的时候还是直到巡视组进了他老家所在的市。
没过一会儿,几个看上去身材更加凝练的俄罗斯人走了进来,跟他旁边看守他的保镖讲起了他听不懂的俄语笑话,时不时发出一阵大笑。
“喂,”他听见有人用带着弹射和口音的英语问他,“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什么?”他转过头去,看着刚刚走进来的俄罗斯人,“什么怎么想的?”
“跟安娜小姐搭山,”俄罗斯人一脸古怪,“你没看到她身旁的保镖吗?
广,“我以为那是她的朋友,”富二代垂头丧气,“我真的知道错了。”
一旁的保镖看着他面如死灰的样子,又跟搭话的俄罗斯人说了两句什么,再次爆发了哄笑声。
“喂,别这么难过,”俄罗斯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会死的,安娜小姐是个善良的人。”
“你应该庆幸老板没在这边,”他摇了摇头,“不然那就真的不好说了。”
“老板?”富二代问道,“你们的老板是安娜的男朋友吗?”
“是啊,”俄罗斯人点了点头,“我们的老板有上万个手下。”
“还有坦克,”旁边另一个俄罗斯人接话,“我们在中东有坦克,还有炮和枪。”
听着俄罗斯人七嘴八舌的描述,富二代越来越觉得安娜是个什么军阀寡头的女朋友了。
正说着,安娜又拉开门,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身后跟着的是一脸赔笑的俄罗斯黑帮的首领。
看到富二代以后,身穿西装的黑帮首领指着他,和安娜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富二代顿时感觉浑身一软,差点要瘫倒在地,被旁边保镖铁钳一样的大手给硬是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