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马普托国际机场出发,每天有2班飞往帕尔马的航班。
天还没亮的时候,一架空客a320就驾着晨曦,劈散了黑夜,一直往北飞去。
飞机上的头等舱。
“给我来一杯冰美式就好,谢谢。”郑直对空姐点点头说道,“飞机餐我就不吃了。
空姐看着眼前的年轻神秘男子,心里大为好奇。
他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着一种莫名的气场,对于头等舱之间的设施和服务都有一种礼貌但是理所当然的稳重和坦然。
完全不象是打肿脸充胖子,偶尔才能坐一次头等舱的愣头青。
而他身后的魁悟俄罗斯人从对他恭躬敬敬的态度和体型上来看,应该是他的保镖。
年轻、高大、沉稳、英俊、有钱、神秘。
年轻的空姐顿时对他充满了好奇心。
她端了一杯咖啡走了过来,俯身蹲下递到了郑直面前的小桌板上。
“如果您有任何问题,”她在一张小卡片上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和联系方式,“您可以在飞机上或者随时联系我。”
旁边一个头等舱的乘客看着颇具混血风情、年轻貌美的空姐对着郑直殷勤地服务,频频把视线投到郑直的身上。
“好的,”郑直笑了笑,端起了咖啡,“多谢。”
看看郑直看也不看,也没有一丝好奇地掌起那张卡片,空姐感到有些沮丧。
但是她很快就想到了新的搭汕方式和切入角度:
“之前没看您飞过这趟航班,”她问道,“您是来旅游还是出差呢?”
“算是旅游吧,”郑直淡淡地说道,“或者说是查找一些兴趣。”
空姐还想继续追问,但是看郑直丝毫兴趣寥寥的样子,就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三步一回头地看着郑直这边,希望看到郑直收起写有她联系方式的卡片。
只可惜直到她看见郑直带着科罗廖夫下飞机的时候都没有等来郑直主动跟她搭话。
准备拉开头等舱和经济舱之间的帘子的时候,她注意到郑直的小桌板上还放着写有她联系方式的卡片。
她有些失落。
“小姐,”旁边的乘客此时开了口,“如果今天晚上有空的话,可否请您喝一杯咖啡?”
空姐看了看这个年龄能当她父亲的老白男,微笑着摇了摇头:
“抱歉,先生,我们公司有规定的。”
郑直自然是不知道他离开机舱之后发生的小插曲。
居然只是过了一年多的时间,就已经不太想坐大众航司了。郑直走在前面默默地想道。
帕尔马机场堪称郑直这辈子来过的最小机场之一。一下飞机,迎面扑来的就是跟马普托类似的温暖气息。
机场里面没有自动登机桥,只有几名带着墨镜的地勤在懒洋洋地挥舞着旗帜。
科罗廖夫提着行李跟在郑直的后面,他的其他保镖为了不引人耳目,会分批量地从马普托来到这里。
出了机场之后,一台银色的奔驰v级停在航站楼的外面。
一个身材矮胖的地中海中年人正靠在车边抽烟。
看到郑直以后,他转过头来仔细看了看郑直和身后的科罗廖夫,用着带有浓烈南方口音的天朝话试探性地问道:
“郑直先生?”
“对对对,没错,我负责接您和您的保镖去阿富尼,”中年人把抽了一半的烟扔到地上,有些拘谨地主动拉开车门,“您先上车。”
“瓦列里呢?”郑直让科罗廖夫把行李放在后备箱,自己上了车,“他没来吗?”
“他被法国佬盯上了,”中年人解释道,“如果他主动来接您的话,那些人会盯着他的。”
郑直点了点头,忽然问道:“天朝人?”
“对,胡建人,”中年人发动车辆,谨慎地观察着后视镜,“我在阿富尼港那边做一些餐饮,偶尔会给港口那边送吃的。”
郑直在飞机上的时候就从天上看到了这一片能源基地,但是当他坐着车抵达的时候,才能感觉到实业的厚重和宏伟。
今天的天气算不上太好,远处的海平面上空稀稀拉拉地挂着一片雨雾。
而穿过雨雾,直插云宵的,是一个远超人类想象的钢铁巨兽一一巨大无匹的海上钻井平台。
一座由无数吨钢铁、渠道和吊臂拼接成的庞然大物,郑直怀疑就连奥特曼在它的面前也象是一个小孩子一般。
足有足球场那么大的平台上堆满了容器、起重机与红白相间的安全塔灯,照射出的灯光在雨雾中糊成一圈圈的晕光。
“很厉害吧,郑直先生,”司机从后视镜中见到郑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远处的怪兽看,笑呵呵地说道,“从这个能源特区创建的时候,我就开始给这个区的工人们送饭。”
说着说着他的视线也通过车窗看向了窗外:“我就看着,北方能源工业和道达尔一起动用了几千人,从各地调来了各种各样的器械、物资,足足盖了5年才把这个大家伙盖好,据说这个大家伙的总体造价嘿超过了120亿美元呢。”
说完之后他还咂了咂嘴,似乎还在回味看120亿美元这个天文数字。
“道达尔和北方能源工业一起造的?”郑直有些疑惑地回过头,“我本来还以为他们势如水火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司机把车开上了一条红土路,已经可以看到热火朝天的工业园区,“我看到的就是这样。”
奔驰v开上了一条崭新的柏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