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日,那小猫才渐渐卸下心防,允许阮如玉靠近到几步之内,甚至会在她放置食物时,大着胆子极快地用脑袋蹭一下她的指尖,那绒毛掠过皮肤的触感,又软又痒。
阮如玉连日来因养伤而有些郁郁的心情,仿佛被这细小的依赖撬开了一道缝,透进了一缕阳光。
它的腿伤似乎也好些了,虽仍有些跛,但已能慢慢走动。
阮如玉心下欢喜,见它毛发黑如浓墨,便给它起了个名儿叫“墨染”。
她决心收养它,于是亲自用温水替它轻轻擦拭皮毛,小心避开伤处,又寻了药膏,每日耐心地给它涂抹。
墨染似乎知她好意,虽仍有些怯生生,却也不再抗拒,喂药时甚至会伸出小前爪,轻轻搭在她的手腕上,碧眼澄澈地望着她,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咕噜声。
小小的听花阁里,因这意外来客,渐渐多了几分生机与柔软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