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
她将帖子轻轻放回锦盒,轻声道:
“你去告诉来人,承蒙沈公子还记得亡夫,三日后我若身子爽利,自当前往祭奠。”
挽秋会意,正要躬身退下,却被阮如玉轻声唤住:
“且慢。”
她略一沉吟,指尖在妆台上轻轻一点:
“对了,有空去寻些质地细腻的青玉料子来,不必太大,掌心可握便好。”
挽秋虽心有疑惑,仍垂首应道:
“是,奴婢这就去办。”
阮如玉独自对镜,将玉兰耳坠贴在耳畔比了比。
冰凉的触感让她想起另一个人的眼神——
永远深沉难测,仿佛万事不萦于心。
她忽然很想知道,若是让那人得知她应了沈砚之这别有居心的邀约,那张永远冷静自持的脸上,可还会是那般云淡风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