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可是瞧见了,听说二老爷心疼少夫人受惊,还……亲了少夫人的额头安抚呢!少夫人当时就软在二老爷怀里了……”
这一日,阮如玉正端坐于梳妆台前,对着菱花铜镜,执起螺子黛细细描画眉梢。
挽秋侍立一旁,声音带着不安:
“娘子,外头的传言……越发不堪了。”
她迟疑片刻,终究还是说出了那个最荒唐的“亲额”之说。
阮如玉听着,手上的动作未有丝毫停顿,依旧平稳地勾勒出弯弯的柳叶形状。
直到挽秋说完,屏息等待她的反应时,她才缓缓放下眉黛,对着镜中那个眉目如画、却眼底冰凉的自己,唇角极慢、极清晰地勾起了一抹冷冽的笑意。
“倒是编得一手好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