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贡院门口,秋裤龙袍的绒毛边被晨露打湿,显得格外精神。身后跟着拎着食盒的小禄子和抱着花盆的小翠,前者食盒里装着王二麻子特制的「社死煎饼」,后者花盆里的尴尬灵草正对着贡院大门挤眉弄眼 —— 今天是科举殿试的日子,我要用一场社牛式逆袭,给古风界的官场来场大地震。
「殿下,您确定要穿这个去?」小禄子看着我头上的外卖头盔,又看了看周围考生投来的异样目光,额头上全是冷汗,「那些举子都是十年寒窗苦读,您这……」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指着贡院匾额上的「为国求贤」四个大字:「正因为他们读了十年死书,才需要有人告诉他们,官场不止有之乎者也。」老坛的机械臂突然从袖中弹出,末端的扫描仪对着贡院高墙扫描:「检测到『完美文风阵』!考生的文章会被自动修正成八股文,任何出格言论都会被灵气反噬。
系统光幕同步弹出提示:「触发支线任务『打破文八股』,用吐槽能量污染阵法核心,奖励『赵铁柱的殿试秘籍』。」我摸了摸怀里的辣椒籽,突然想起淑妃菜谱里的话:「最难解的阵法,往往怕最呛人的烟火气。
走进考场的瞬间,无数道鄙夷的目光刺过来。三皇子派来的监考官 —— 正是那个在朝堂上被我揭穿情诗的李御史,他捏着我的准考证冷笑:「九殿下不好好待在监察司,来凑科举的热闹?莫不是冷宫待久了,连自己几斤几两都忘了?
我摘下外卖头盔扇了扇风,故意让里面的辣条香气飘出去:「李御史这话就不对了。当年赵铁柱还在灵膳房当厨子呢,不照样考中了『御膳进士』?」这话戳中了李御史的痛处,他当年科举靠的是作弊,此刻脸涨得像熟透的社死辣椒。
考房是一排整齐的木质格子间,每个考生面前都摆着笔墨纸砚,空气中弥漫着「之乎者也」的迂腐气息。我刚坐下,隔壁格子就传来压低的嘲笑:「听说这位九殿下连《论语》都背不全,还敢来考状元?
系统立刻识别出声音来源:「考生张显宗,丞相的远房侄子,文章全靠枪手代写。」我抓起笔蘸了蘸墨,突然对着墙壁喊:「张兄,你袖口里的小抄露出来了 —— 哦,是《八股文速成秘籍》啊,哪买的?给我也来一本呗。
隔壁瞬间没了声音,紧接着传来笔掉地上的响动。「吐槽能量 + 50」,考房的梁柱上突然渗出点点辣椒红 —— 完美文风阵出现了第一道裂纹。
殿试的考题很快传了下来,共三道:《论完美仁政》《天道有序论》《斥异端邪说》。每道题都透着股腐朽的味道,显然是丞相那帮人为了刁难我故意出的。李御史踱到我面前,阴阳怪气道:「九殿下可要好好作答,这可是关系到国本的大事。
我盯着考卷突然笑了。从食盒里掏出社死煎饼,咬下的瞬间,饼里的辣椒籽在嘴里爆发出辛辣的灵光 —— 这是王二麻子用尴尬灵草汁和的面,能让人思路清奇。提笔蘸墨时,秋裤龙袍的绒毛边扫过卷面,留下的不是污渍,而是「反套路」三个灵言。
第一道题《论完美仁政》,我挥笔而就:「昔有暴君,强推完美法典,要求百姓笑必露八齿,行必迈七步,终致民怨沸腾,化作社死火锅锅底。故曰:仁政不在完美,在容得下打嗝放屁,听得进骂娘吐槽。
写罢还不过瘾,又在旁边画了个简笔画:一个戴官帽的胖子捧着「完美仁政」的牌匾,底下却踩着百姓的脊梁,旁边配文「这锅我不背」。「吐槽能量 + 200」,考房的窗户突然被风吹开,卷进来的落叶在我考卷上组成个「妙」字。
李御史巡视到我这里时,差点被我的答卷气得背过气去:「胡闹!简直是胡闹!」他想抢我的考卷,却被突然暴涨的尴尬灵草缠住手腕 —— 小翠不知何时把花盆放在了我桌下,草叶上的灵言变成「偷看答案烂眼睛」。
第二道《天道有序论》,我直接引用了赵铁柱的外卖语录:「天道若有序,为何外卖总迟到?灵车若守时,怎会半路遇雷劫?可见所谓有序,不过是强者给弱者画的圈。真正的道,在街头巷尾的吆喝里,在柴米油盐的计较中。
写到兴起,索性扔下笔,对着满堂考生朗声道:「诸位!你们可知为何天道容不下异端?因为他们怕我们这些会骂娘、敢吃辣的凡人,怕我们用煎饼果子砸穿他们的完美结界!
话音刚落,贡院的房梁突然落下无数灰尘,完美文风阵的裂纹蔓延到了屋顶。有个考生突然拍案而起:「九殿下说得对!我寒窗十年,写的全是违心之论,今天才算活明白了!」他撕了自己的考卷,在地上用墨写:「我要回家卖红薯!
系统光幕疯狂刷屏:「检测到群体性觉醒,吐槽能量突破临界值!完美文风阵即将崩溃!」李御史彻底慌了,拔剑就想砍我的考卷,却被突然从地下钻出的社死辣椒藤绊倒,剑「哐当」插进房梁,震下的灰尘全落进他嘴里。
最后一道《斥异端邪说》,我直接画了幅漫画:一个穿着完美道袍的修士,正把标着「真情实感」的食材扔进锅里,旁边写着「天道食堂特供」。底下题跋:「所谓异端,不过是不愿做食材的凡人;所谓邪说,恰是没被收割的真心话。
放下笔的瞬间,整个贡院突然剧烈震动。完美文风阵彻底崩溃,化作漫天飞舞的纸屑,每个纸片上都印着不同的社死经历:有考官年轻时偷瓜被抓的,有考生暗恋主考官女儿的,连丞相贪污赈灾款的账本都以灵文形式显现在空中。
皇帝不知何时站在了考场门口,手里捏着我的答卷笑得前仰后合:「好一个『容得下打嗝放屁』!朕看这状元,非你莫属!」他突然收起笑容,目光如炬地盯着那些显形的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