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几分老态。这个认知让她心头掠过一丝快意。
三更时分,寒香见悄悄起身,将香囊中的药粉倒出少许添补。
她的动作很轻,像一片雪花落在冰面上。
回到床上时,她发现乾隆的呼吸比先前更沉了,胸口几乎看不出起伏。
一种奇异的念头突然攫住她——如果此刻将剩余的药粉全部倒入香炉
寒香见攥紧了藏在袖中的瓷瓶。
瓶身被她手心的冷汗浸得发潮。月光照在乾隆的喉结上,那里随着呼吸微微滑动。
她盯着那处看了许久,最终只是将瓷瓶藏回了枕下。
天蒙蒙亮时,乾隆醒来,神清气爽地伸了个懒腰:“怪哉,在爱妃这里竟睡得这般安稳。”
他捏了捏寒香见的下巴:“今晚朕还来。”
寒香见乖顺地点头,嘴角弯成一个练习过千百次的弧度。
等乾隆的仪仗远去,她立刻冲到窗前大口喘息,仿佛溺水之人终于浮出水面。
雪雁进来伺候梳洗时,发现主子正在妆台前摆弄那个白瓷瓶,眼神是她从未见过的明亮。
“主子?”雪雁疑惑地唤了一声。
寒香见迅速将瓷瓶收入袖中,转身时已恢复平日的淡漠:“去太医院再要些茉莉来,皇上喜欢这个味道。”
雪雁总觉得主子今日有些不同,却又说不上来。
直到帮寒香见梳头时,她才惊觉——主子眼里那潭死水,竟泛起了微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