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的一个春日,绿萍和应晖在加州的一个小教堂举行了婚礼。
舜涓特意带着雨珊飞赴美国参加大女儿的婚礼。
教堂里鲜花簇拥,阳光透过彩绘玻璃洒下斑斓的光影。
绿萍穿着洁白的婚纱,挽着母亲舜涓的手臂缓缓走向等待她的应晖。
雨珊作为伴娘之一,跟在后面,眼中含着喜悦的泪水。
仪式结束后,在新郎亲吻新娘的欢呼声中,绿萍转过身,准备抛出手中的捧花。
她特意瞄准了赵默笙的方向,将花束抛向最好的朋友。
“默笙,接住!”绿萍喊道。
赵默笙下意识伸手,准确接住了飞来的花束。
她先是一愣,随即脸上泛起红晕,在众人的欢呼声中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婚宴上,绿萍找到独自站在甜品桌旁的赵默笙:“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今天你可是接到了捧花,下一个结婚的就是你了。”
赵默笙笑了笑:“别取笑我了。你现在有什么打算?会和应晖留在美国吗?”
绿萍点头:“会的,毕竟应晖还有我的事业都在美国。不过我会经常回国看望妈妈和雨珊。”
她顿了顿,认真地说,“默笙,谢谢你一直在我身边。”
“因为你也是这样的朋友啊。”赵默笙拥抱了绿萍,“一定要幸福,绿萍。”
看着不远处与舜涓和雨珊交谈的应晖,绿萍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和满足。
她很喜欢这种感觉。
现代的生活真的很美好,尤其是她马上快完成任务了,等完成任务后,她身上地枷锁都慢慢消失了。
绿萍站在落地窗前,望着加州温暖的阳光洒在精心打理的花园里。应晖从身后轻轻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发顶。
“在想什么?”他低声问,声音里满是新婚的温柔。
绿萍向后靠在他怀里:“没什么。”
她从系统中知道三人的发展:紫菱、楚濂和费云帆仍然纠缠在一起。
楚濂更加依赖费云帆的经济支持,却又不甘心在情感上让步。
费云帆为了留在紫菱身边,竟然放弃了在法国的事业,只靠分红维持三人奢侈的生活。
绿萍看了系统传来的画面:那栋曾经奢华的别墅如今已显破败迹象。花园里杂草丛生,喷泉早已干涸。室内,昂贵的家具蒙上一层薄灰,随处可见的空酒瓶和外卖盒散落各处。
楚濂面色阴沉地盯着正在为紫菱梳理头发的费云帆。
“我自己来。”紫菱试图从费云帆手中接过梳子,却被他轻轻避开。
“让我照顾你,亲爱的。”费云帆柔声说,眼神却挑衅地瞥向楚濂。
紫菱猛地站起来:“够了!每天都这样,你们不累吗?”她的眼中含着泪水,“看看这个家,看看我们现在成了什么样子!”
的确,曾经的奢华已被现实的困顿所取代。
虽然费云帆的分红仍然可观,但远远不足以维持三人挥霍无度的生活方式。
楚家和费家早已对他们失望透顶,彻底切断了经济支援。
银行账户上的数字每月都在减少,但他们谁都不愿先低头承认这一现实。
“至少我还在这里陪着你!”楚濂吼道,“而不是像某些人,明明在法国有事业,却偏要在这里扮演情圣!”
费云帆放下梳子,面色冷峻:“我选择留在这里是因为爱,而不是因为无处可去。”
紫菱看着两个男人,心中五味杂陈。她曾经享受被两人争夺的感觉,认为这证明了自己的魅力。
但现在,这种无休止的争斗只让她感到窒息和疲惫。
最令她心痛的是,在这种纠缠中,她再次失去了一个孩子——那次是楚濂的孩子。
在又一次激烈的争吵中,她被不小心推倒,流产了。
医生告诉她,由于多次流产,她可能再也无法怀孕。
那天晚上,紫菱独自坐在阳台上,望着星空,第一次认真思考自己的人生选择。她爱楚濂吗?还是只是执着于年少时的梦?她对费云帆的感情是爱,还是对安全感的依赖?
屋内,两个男人已经醉倒在地毯上,酒瓶滚落一旁。
紫菱看着他们,突然感到一阵深深的悲哀。
他们三人就像陷入泥潭的困兽,越是挣扎,陷得越深,却谁也不愿先放手。
与此同时,汪展鹏出狱后找到了沈随心。多年的牢狱生活没有让他反思自己的过错,反而加深了他的怨恨和功利。
沈随心这些年从汪展鹏那里得到的财产开了一间咖啡店,但内心的空虚从未被填满。
当汪展鹏出现在她门前时,她明知是引狼入室,却还是打开了门——孤独比风险更让她恐惧。
“我们可以重新开始,”汪展鹏说服她,“我有多少人脉和经验,只是需要启动资金。”
沈随心明知这可能是个错误,但还是拿出了积蓄。
她太渴望有人陪伴,太渴望证明自己当年的选择不是完全错误的。
然而汪展鹏早已与时代脱节。他的一系列投资都以失败告终,不仅耗光了沈随心的积蓄,还让她背上了债务。
两人从高档公寓搬到小房子,再搬到破旧的出租屋,最终沦落到连基本生活都难以为继的地步。
相比之下,舜涓和雨珊的生活则是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