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何时,素锦族永远是玉儿你的最坚实的后盾。”月姝郑重道。
润玉眼中闪过一丝暖意:“多谢阿爹阿娘。这些年来,若非阿爹阿娘提供秘境供我修炼,我也不可能进步如此神速。”
玄曦微笑道:“玉儿可客气了,你不就是我和你阿娘的孩子吗?而且还照顾了素锦多年……”
素锦自小在爱里长大。
“母亲!”素锦嘟囔着,“明明是我在照顾润玉好不好?我可是姐姐!”
这话让众人都忍不住笑了。
润玉望着素锦,眼中藏着几万年来都不曾改变过的温柔。
他自出生以来,素锦确实以“姐姐”自居,处处想要保护他。
那时天道为了他的成长,送来了无数天地灵宝,而润玉因为自幼在爱中长大,对这些宝物并不十分在意,反而大方地分给身边的人,尤其是这个自称是他“姐姐”的素锦。
有一次,天道送来一株能提升万年修为的七彩灵芝,润玉想都没想就送给了素锦。
没想到素锦非但不接受,还生气地训斥他:“这些东西对你修炼很重要!怎么能随便送人?姐姐我不需要,你自己留着!”
最后还是润玉谎称自己已经服用过一株,这才说服素锦收下。
其实哪有什么第二株,他只是不希望素锦因为修为不足而将来受人欺侮。
这几万年来,类似的事情数不胜数。润玉总是在暗中保护着这个“姐姐”,为她化解危机,助她修炼进步。
而素锦虽然大大咧咧,却并非全然不知。
她知道润玉对自己的好,只是嘴上从不服软,始终以“姐姐”自居,仿佛这样就能维持那一点可怜的自尊。
玄曦和月姝看向天空,他们知道时机快到了:“应该快到了……”
众人都明白什么意思。
素锦听到这话,突然安静下来,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她知道,一旦润玉成为天地共主,就不再是那个能整日陪在身边的“弟弟”了。
他将是六界之主,肩负重任,不再属于她一个人。
似乎察觉到她的情绪,润玉忽然转向她,轻声道:“即使到了那一天,你依然是我的姐姐。这点永远不会改变。”
素锦抬头,对上润玉认真的目光,顿时眼眶微热,却强撑着摆出姐姐的架势:“那是自然!无论你成为什么,永远都是我的弟弟!所以”
她突然叉腰,“以后还是要听姐姐的话,知道吗?”
月姝和玄曦无奈摇头,润玉却郑重其事地点头:“好,听姐姐的。”
众人都笑起来,唯有素锦看到,润玉说这话时,眼中闪烁着的是与她记忆中那个少年一般无二的温柔光芒。
几万年过去了,许多事情都发生了变化,但有些东西,似乎永远都不会改变。
星河在秘境上空缓缓流转,预示着命运的齿轮正在悄然转动。
润玉知道,前方的道路不会平坦,但只要有想要守护的人,他就无所畏惧。
天地共主之位,他志在必得。不仅为了天命,更为了能永远守护那些他在乎的人。
东皇钟的嗡鸣已化为沉闷的撞击,一声接着一声,如同濒死巨兽不甘的心脏搏动,自万丈高空的血色铜壁传向四海八荒。
云海被这无形的声浪推开,卷起不安的涡流。
昔日,这钟鸣一响,必引得天庭警醒,东华帝君清冷的目光会第一时间落于其上,审视、加固,将那蠢动的翼君擎苍死死压在钟底。
可如今,那钟声一声厉过一声,撞击一次猛过一次,天际甚至因那撞击而隐隐泛起波纹裂痕,回应它的,却只有九重天上飘来的、愈发稀薄的仙霭,以及……一段愈发香艳离奇、引得众仙窃窃私语的风月传闻。
素锦族秘境深处,仙泽温厚,灵溪潺潺,与外间那山雨欲来的紧绷截然不同。
月姝静立于一湾澄澈如镜的灵潭边,水面倒映着天际那轮不断震响、血光隐现的巨钟。
她一袭素净青衣,面容静若深潭,唯有一双深眸,锐利得能刺破虚妄,牢牢锁住东皇钟上每一次异动带来的细微涟漪。
那越来越急促、越来越狂躁的钟鸣,落入她耳中,只令她唇角缓缓勾起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那不是畏惧,倒像是……一种等待多时、终于临近终局的嘲弄。
她身侧,站着眉目清润、气质已日渐沉凝的润玉。
他亦望着东皇钟,眉头微蹙,显然感知到了那不容忽视的灾劫前兆。
“玉儿,”月姝未回头,声音轻缓,却自带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你近日修行,可曾遇到阻碍?”
润玉闻声稍敛心神,恭敬回道:“回月姨,并无大碍,只是…只是心神偶有不宁,似被外间纷扰所动。”
他说的含蓄,但那传得沸沸扬扬、甚至盖过了东皇钟异动的消息,谁人不知?
白凤九,青丘那位帝姬,竟痴狂至此,割断一尾,化为利刃,誓要在三生石上强刻下东华帝君之名,以求一段逆天而动的姻缘。四海八荒,茶余饭后,谈资皆是此事,唏嘘有之,嘲讽有之,自然,也不乏那么一丝被这炽烈情胆所煽动的惊叹。
连这素锦秘境,也阻不住那流言蜚语的丝丝渗入。
月姝淡淡一笑,那笑意未达眼底:“痴儿。世间万般劫,最难度者,不过情劫。尤其是…身负苍生之责者的情劫。”
她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