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十三式”中的“星河落”,对方竟能使出七分相似的招式。
“你到底是谁?为何会武当剑法?”沈清鸢厉声问道,心中疑窦丛生。
鬼面使者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恢复镇定:“死到临头,还管这么多?”他突然手腕一翻,软剑上的毒光更盛,竟使出一招“焚天掌”的变式,掌风裹挟着剑气,直逼沈清鸢面门。
沈清鸢心中一惊——这“焚天掌”是魔教左使的独门武功,当年他在武当山巅曾与魔教左使交手,对这掌法再熟悉不过。鬼面使者既会武当剑法,又会魔教掌法,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就在沈清鸢分神之际,鬼面使者突然虚晃一招,转身冲向林依尘,软剑直刺小宝。“住手!”沈清鸢怒吼一声,纵身跃起,剑刃如流星般射向鬼面使者的后背。
鬼面使者无奈,只得收回软剑,避开沈清鸢的剑。他知道今日难以取胜,便从怀中取出一枚烟雾弹,掷在地上。浓烟瞬间弥漫整个山洞,挡住了沈清鸢和林依尘的视线。
“沈清鸢,我们还会再见的!”鬼面使者的声音从浓烟中传来,随后便没了动静。
浓烟散去后,山洞里早已没了鬼面使者的身影。沈清鸢看着地上的血迹,眉头紧锁:“此人身份绝不简单,看来我们的麻烦,才刚刚开始。”
林依尘抱着小宝,脸色凝重:“他既会武当剑法,又会魔教武功,难道是当年背叛武当、投靠魔教的弟子?”
沈清鸢摇了摇头:“当年投靠魔教的弟子,早已被武当清理门户,不可能活到现在。此事,恐怕与当年的师门冤案有关。”
两人不再多言,带着小宝匆匆离开山洞,返回陆家村。此时天色已亮,苏清漪正守在院门口,见三人回来,连忙迎上前:“小宝没事吧?”
陆长风也从屋内冲出来,一把抱住小宝,老泪纵横:“我的乖孙,你终于回来了!”
小宝紧紧抱住陆长风,哽咽着说:“爷爷,我好害怕。”
众人进屋后,沈清鸢将山洞里的遭遇告诉了苏清漪和陆长风。陆长风听完后,脸色苍白:“这么说,鬼面使者是冲着图谱和令牌来的?”
“没错。”沈清鸢点头,“而且他的身份极为可疑,既会武当剑法,又会魔教武功,或许他就是当年陷害我师门的幕后黑手之一。”
苏清漪若有所思:“我曾听父亲说过,二十年前,有一位武当长老突然失踪,有人说他投靠了魔教,也有人说他被人灭口。会不会……”
“你的意思是,鬼面使者就是那位失踪的长老?”沈清鸢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若真是如此,那当年的师门冤案,或许与《玄铁令图谱》也有关联。”
陆长风突然想起什么,从怀中取出一个布包,递给沈清鸢:“这是先师柳沧澜留给我的一封信,他说若是遇到能解开令牌秘密的人,便将这封信交给对方。我一直忘了此事,如今看来,这封信或许能帮到你们。”
沈清鸢接过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封泛黄的信笺。信上的字迹苍劲有力,写着:“玄铁令藏于寒潭底,需以青铜令牌为钥。然寒潭有妖兽守护,非流云十三式与焚天掌合力,不能破之。若遇持两种武功者,需警惕——此人或为当年盗谱贼。”
众人看完信后,皆面露惊色。沈清鸢握紧信笺,沉声道:“看来,我们必须前往寒潭,找到玄铁令,才能揭开当年的真相。而鬼面使者,很可能就是当年的盗谱贼。”
按照信笺上的指引,沈清鸢等人收拾行囊,踏上前往寒潭的路途。寒潭位于九江城外百里的青云山深处,据说那里常年云雾缭绕,潭水冰冷刺骨,且有妖兽守护,极少有人敢靠近。
行了三日,众人终于抵达青云山脚下。抬头望去,青云山高耸入云,山间云雾翻腾,隐约能听见潭水撞击岩石的声音。陆长风抱着小宝,脸色有些发白:“先师曾说,寒潭中的妖兽名为‘玄水蛟’,能控水为刃,极为凶猛,我们可得小心应对。”
苏清漪取出几瓶特制的毒药,分给众人:“这是唐门的‘破邪毒’,虽不能杀死玄水蛟,但能暂时麻痹它的神经,为我们争取时间。”
林依尘则检查了一下手中的长刀,沉声道:“我与师兄负责缠住玄水蛟,清漪你趁机用毒药攻击它的弱点,陆老头和小宝则留在岸边,不要靠近潭水。”
众人点头应允,沿着山间小路向寒潭走去。越靠近寒潭,空气便越寒冷,潭水散发的寒气透过衣物,冻得人瑟瑟发抖。
片刻后,寒潭终于出现在眼前。潭水呈深黑色,水面平静无波,却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潭边的岩石上覆盖着厚厚的冰层,显然潭水的温度极低。
“玄水蛟应该就在潭底,我们该如何引它出来?”苏清漪轻声问道,目光警惕地盯着潭面。
沈清鸢从怀中取出青铜令牌,放在掌心。令牌接触到潭水的寒气后,表面隐隐泛起蓝光。他将令牌伸向潭面,轻声念道:“以令为钥,玄铁现世。”
话音刚落,潭面突然掀起巨浪,一道巨大的黑影从潭底跃出,落在岸边。那是一条身长数丈的蛟龙,浑身覆盖着青黑色的鳞片,眼睛如灯笼般大小,泛着猩红的光芒。它张开嘴,露出锋利的獠牙,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正是玄水蛟。
“小心!”灵族太子灵星突然冒出来大喊一声,星剑出鞘,剑气直逼玄水蛟的眼睛。玄水蛟却丝毫不惧,尾巴一甩,卷起数道水刃,射向沈清鸢。
沈清鸢身形一闪,避开水刃,同时灵星用剑刃斜挑,划破玄水蛟的鳞片。玄水蛟吃痛,怒吼一声,张开嘴喷出一股寒气,直逼沈清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