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布”。
但若她猜到我的想法，则可能不出“布”而出“石头”……这是一个循环。
时间仿佛凝固。
李寻欢感觉自己举着的手都有些酸了。
“准备——一、二、三！”
最后的口令如同发令枪响！
两人几乎是咬着牙，同时将手甩出！
焰灵姬出的，是她权衡之后，认为最能克制雪女可能出的“石头”的——布！
雪女出的，是她经过复杂计算和风险评估后，选择的能够同时应对“布”和“石头”两种较高概率情况的——剪刀！
剪刀，稳稳地剪在了布上！
演武场一片寂静。
焰灵姬看着自己那“被剪开”的布，脸上的表情从错愕，到难以置信，最后化为一股憋屈的怒火，她跺了跺脚，指着雪女：“你……你算计我！”
雪女缓缓收回手，虽然脸色依旧平静，但那微微扬起的下巴和眼中一闪而逝的、如同冰雪消融般的清亮光芒，暴露了她内心的喜悦。
她淡淡地瞥了焰灵姬一眼，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学术”优越感：“概率，不会骗人。”
“噗——”
远处的武媚娘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长乐公主和弄玉也掩口轻笑。
李承业和他带来的部将们，则是一个个表情古怪，想笑又不敢笑，憋得十分辛苦。
李寻欢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像是打了一场大仗。
他宣布道：“三局两胜，雪女姑娘获胜！今日优先权，归雪女姑娘！”
雪女走到李寻欢面前，依旧是那副清冷模样：“切磋。”
“好，切磋。”
李寻欢有气无力地应道。他感觉自己不是奖品，而是这两个女人进行“学术+心理”巅峰对决后的战利品。
焰灵姬气呼呼地走到李寻欢身边，趁着雪女转身的瞬间，飞快地在他脚背上踩了一脚（未用力），传音道：“都怪你！想出这破游戏！让她赢了！你给我等着！”
说完，她再次悻悻离去，那团火焰似乎都黯淡了几分。
李寻欢揉着被踩的脚背，看着焰灵姬离去的背影，又看看面前已经开始酝酿剑意的雪女，心中悲喜交加。
喜的是，规则似乎真的有效减少了直接冲突。
悲的是，这冲突好像转化成了更高级、更让他心力交瘁的形式。
而且，看焰灵姬那不服气的样子，以及雪女这似乎已经爱上“研究与竞争”的状态……
李寻欢预感到，未来的“自由竞争时辰”，将会一场比一场“高端”，一场比一场“惨烈”。
他这国公爷，怕是真的要成为这两位姑娘验证各自“道”（无论是数学之道还是魅惑之道）的终极试验场了！
他现在只想知道，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答案显然是……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