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孩子们安全了,她就算在这满华楼里受再多的苦,遭再多的罪,心里也能放心一些。她静静地望着秦三娘,那眼神如同深邃的寒潭,没有丝毫的畏惧和退缩。
秦三娘坐在椅子上,一脸的傲慢与不屑,她冷冷地开口道:“你也是有本事啊,逃了这几个月。不过,还不是被抓回来了。你以为你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吗?简直是痴心妄想。”她的声音尖锐而刺耳。
说罢,她轻轻招了招手。立马有个手下心领神会,迅速走到了降雪的身前。他眼神凶狠,动作粗暴地一把拿下了降雪嘴里的破布,接着,他又三两下解开了降雪手脚的绳索,那绳索在她的手脚上勒出了深深的红印。
天雪揉着手上那触目惊心的红印,她抬起头,直直地看向秦三娘。
秦三娘那目光紧紧锁住天雪她心里满是探寻与猜忌,降雪挺着大肚子究竟是如何从满华楼逃出去的?楼里莫不是有内鬼暗中相助?一想到这种可能,她顿时怒从心头起,猛地一拍桌子,“砰”的一声巨响,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震得人耳朵生疼。她狠狠地咬着牙:“到底是谁帮你逃出去的?”
天雪迎着秦三娘那要吃人般的目光,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但她心中明白,忘怜对她有恩,她绝不能出卖忘怜。
她微微思索,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个念头,旋即抬起头,眼神中带着几分傲然与不屑,说道:“我怎么逃的,自然大有人帮我啊。那些客人为了听我一曲,为了看我一支舞,不惜大把大把的银子往外掏。在这杭州城里,有的是江湖人为了听我一曲,出手帮我逃走。”
秦三娘皱着眉头,眼神中满是思索,她脑海中浮现出那些为了听降雪的歌、看降雪的舞蹈而使劲砸钱的达官贵人、富商巨贾。那些人为了听一曲,看一舞,眼睛都不眨一下。
再想想,江湖中人有欣赏降雪才艺的,出手帮她逃走也是有可能的。想到这里,她心中的疑虑稍稍减轻了。
秦三娘微微仰起头,开口道:“你还真舍得丢下孩子。为了自己逃命,连亲生骨肉都能抛下。”
天雪直直地看着秦三娘,说道:“有你们在身后追着,不舍得也必须舍得。若是我带着孩子,谁都跑不掉,与其都落入你们手中,不如让孩子有一线生机。”
秦三娘嘴角一勾,露说道:“你以前说的夫君花心也是假的吧?不过是为了保护孩子的借口吧!”
天雪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盯着秦三娘,眼神里满是警惕。
秦三娘心里渐渐明白了,这夫君怕是对降雪很重要。她向来见不得恩爱的人,眼中闪过一丝嫉妒与怨恨。
秦三娘从怀里拿出一个小木盒,那木盒精致小巧,却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她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残忍至极的笑,让人不寒而栗:“还没有对谁用过这个,你降雪是第一个。呵呵。”说罢,她微微抬眼,用那双透着阴狠与算计的眼睛看着一旁的手下。
手下见状,心中一紧,连忙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拿过木盒,动作急切却又带着几分谨慎。他缓缓打开木盒,里面静静躺着一粒乌黑的药丸,那药丸在昏暗的灯光下散发着一种诡异的气息,仿佛藏着无尽的邪恶,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恐惧。
天雪原本平静的面容瞬间惊了,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猛然后退,每一步都带着深深的惊恐,眼中满是难以掩饰的害怕:“这是什么?你要给我吃什么!”
秦三娘冷冷一笑:“我最见不得这种情情爱爱的,让人看的恶心。”
天雪看着秦三娘那狠厉的眼神,再看到那个散发着危险气息的药丸,心中瞬间慌乱不已。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
这时,一个身材魁梧的打手大步上前,他脸上带着凶狠的神情,他一把使劲扳住降雪的嘴,那力量大得让天雪几乎无法挣脱。然后,他将药丸狠狠地塞进了降雪的嘴里,看着降雪被迫吞咽下去,他才满意地松手退后。
天雪连忙用手指疯狂地抠住喉咙,她的脸因为用力而涨得通红,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她想要把药丸吐出来,可那药丸早已顺着喉咙迅速滑进了肚子里。她狠狠地看着秦三娘,那眼神里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秦三娘那涂着艳丽蔻丹的手轻轻摆了摆,脸上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声音却透着几分不容置疑的狠厉:“放心,不是毒。我也不要你的命,毕竟你可是招财的摇钱树呢,没了你这楼里的生意可要冷清不少。”
天雪冷冷地盯着秦三娘,声音如冰碴般寒冷:“你以为我会继续为你楼里赚钱吗?你别想了。”
秦三娘听了,先是一愣,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放声大笑起来,那笑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呵呵,你怕是忘记了我这是什么地方。你降雪的才艺,那可是这杭州城里独一份儿的。多少人挤破了脑袋,只为看你跳一支舞,听你唱一首曲儿。你要是不乖乖地上台表演,不乖乖呆在这楼里,哼……”
说着,秦三娘的眼神变得凶狠起来,她上下打量着降雪,目光在降雪那依旧苗条的身材上停留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嫉妒与贪婪:“瞧瞧你这身材,生了孩子还是那么苗条,一点不输楼里那些年轻的姑娘们。我这些手下可都是些粗人,要是动起手来,可不会温柔对你。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秦三娘那尖细又恶毒的话音刚落,原本就弥漫着压抑气息的房间里,气氛瞬间降至冰点。周围那些手下们,纷纷露出了猥琐且不怀好意的笑容。
天雪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了一下,她紧紧咬着牙关,嘴唇都被咬得泛白,强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