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镇庭在收编暂三军后,马上就放弃了宁陵县,带领部队撤回了开封,避免和中央军硬碰硬。
同时,让参谋长李武麟给西北军总司令部发了一封电报。
电报里说,他带领第七军、暂三军与中央军血战数场。
最终,因为腹背受敌,迟迟未能等到援军,只能率军突围,撤回了开封。
当然,血战是假,撤军是真。
左翼的晋军早已撤回百里之外的兰封,右翼的孙大盗第五军,被王均率领的中央军围困在亳州城内。
当面的归德,已经被中央军占据,中央军增兵已成定局。
如果还不撤回开封,到时候,就要面临三面夹击的可能。
更重要的是,退路都有可能会被切断。
所以,刘镇庭没有丝毫犹豫,带着部队就撤了。
中央军这边,坐镇徐州的常老板得知归德已经被拿下后,亲自赶往归德。
同时,命令刘寺率领第二军团杀向了兰封,与徐勇昌部展开了激战。
命令冯师长的教导第一师,攻占宁陵。
这次,教导第一师没敢再托大,选择了稳扎稳扎。
可结果没想到,宁陵县城根本就没有守军。
于是,教导第一师兵不血刃的占领了宁陵。
看着局势向着有利于自己这边发展,信心大振的常老板,立刻命令教导第一师和第十一师推进攻势,趁势拿下杞县。
郑州,西北军总司令部内,气氛异常凝重。
领口挂着三颗金星的冯奉先,站在巨大的河南省地图前。
然而此刻,他的眉头紧蹙,神情严肃,目光紧紧锁定在地图上那些代表敌军的黑色箭头。
这些黑色箭头如同饿狼一般,全面开花,张牙舞爪地向他们扑来。
而代表西北军的红色和晋军的蓝色势力,在这凶猛的攻势下,已经被逼得节节败退,防线摇摇欲坠。
就在这紧张的时刻,一名参谋急匆匆地走进房间,手中紧握着一份电报。
他快步走到冯奉先面前,敬了个礼后,将电报递给了他,并快速地陈述了电报的内容。
冯奉先接过电报,仔细阅读着上面的文字,他的脸色越发阴沉。
电报中传来的消息并不乐观,刘镇庭的第六路军在战场上也遭遇了重创,已经从宁陵突围撤回开封。
沉思良久,冯奉先心中的最后一丝对杂牌军的幻想也破灭了。
他深知,要想止住目前的颓势,必须依靠自己的嫡系部队。
冯奉先猛地扭过头,用低沉而有力的声音下令道:“命令,晋升孙良成为第二方面军总指挥!”
紧接着,他继续下达命令:“让孙良成和吉鸿常的部队,立刻前往杞县,阻击蒋军!绝不能让他们突破我们的防线!”
最后,他提高了声音,对另一名参谋说道:“另外!通知第六路军,老子不管他们伤亡如何,必须想尽一切办法牵制住宁陵方向的守军,确保孙良成和吉鸿常的部队不会受到夹击!”
命令下达完毕,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冯奉先沉重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
一场上百万的大战,这才刚开始几天啊,就打成了这鸟样!
一声令下,本来是总预备部队总司令的孙良成,再次被启用。
孙良成带着自己手下的第十三路军,以及吉鸿常的第十军,共计4.5万人,浩浩荡荡的杀向杞县。
几日后,西北军嫡系部队终于和中央军,展开了中原大战的第一次交锋。
杞县城内,西北军第十三路军总指挥兼&bp;32&bp;师师长梁冠英正站在城楼上,手里攥着望远镜,镜筒里映出中央军缓缓逼近的队伍。
他穿着笔挺的灰布军装,领口的中将金星格外显眼,脸上没有丝毫慌乱。
32&bp;师是西北军嫡系,装备虽然比不上中央军,可胜在队伍中都是老兵。
这些老兵,大多是跟着冯奉先南征北战的老兵,战斗力远非杂牌军可比。
“总指挥,看情况中央军要进攻了,您得回指挥部了。”&bp;参谋指着城外远处,正在猫着腰缓缓前线的中央军说道。
梁冠英放下望远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来得好!老子今天得教教这帮中央军,什么才叫打仗!”
“告诉守城的弟兄们,咱们孙总指挥已经在冯老总面前立下了军令状!要是丢了杞县,咱们都得提头去见总司令!”
参谋立刻站直身体,大声回应道:“是!总指挥放心,兄弟们绝对不会给您,给孙总指挥丢脸的!”
城墙上,32&bp;师的士兵们早已严阵以待。
城墙已经多次被加高,外侧糊着厚厚的黄土,上面仅仅露出微不可见的射击孔和观察孔,每个射击孔后都架着一挺马克沁重机枪。
城墙下挖了三道深两米、宽一点五米的壕沟,沟底埋着削尖的木桩和土制地雷,沟沿缠着密密麻麻的铁丝网。
城内的民房被改造成临时堡垒,屋顶上架着迫击炮,随时准备支援城墙防御。
上午八点,中央军的炮击准时开始,一个山炮营、一个野炮营,24门大炮同时发出了怒吼。
“轰!轰!轰!”75&bp;毫米山炮、野炮的炮弹像冰雹似的砸向杞县城墙,砖石碎片飞溅,烟尘弥漫。
城墙上的射击孔,也被炸毁了好几个,几名正在射击孔后待命的士兵瞬间被埋在砖石堆里。
炮击持续了半个小时,直到炮击结束,西北军这边的炮都没响。
西北军这边炮少,根本没敢跟中央军进行对射,只能默默地承受炮击。
“弟兄们!冲啊!为了党国!为了校长!”&bp;中央军少校营长王虎挥舞着右臂,左手握着手枪指着城墙,嘶吼着从战壕里爬出来。
他手下的士兵们纷纷响应,提着步枪,朝着壕沟冲去。
有的士兵扛着木板,想要搭在壕沟上开辟通道。
有的士兵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