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神秘莫测、诡异谲变的亚空间之内,无垠的无形荒原,灵魂溶炉中。
一座被无限黑暗所包裹的铸炉静静伫立,身形高大的造物者瓦什托尔,就站在这铸炉旁,那如炬的目光,落在面前身着钢铁型动力甲的彼得身上。
瓦斯托尔面部的格栅中猛地喷出熊熊火焰,伴随着火焰窜动,他发出低沉而沙哑的恶魔之音,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回荡:“彼得,你这次前来见我,所为何事?”
此时,没戴头盔的彼得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直视着瓦什托尔,开口说道:“我这次是来询问一些事的答案。你曾说过,我们之间的合同存在于未来。
那么,未来的我究竟和你签订了什么样的合同?”彼得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带着一丝探寻的意味。
瓦什托尔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笑声如同钝器摩擦般刺耳,随后以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恶魔之音回答道:“那是未来的事,你不该贸然探究未来,因与果的丝线早在冥冥之中交织缠绕,自有定数。妄图窥探,恐生变量。”
彼得不由闷哼一声,心中暗自思忖,这恶魔显然不想轻易透露合同的具体内容。
但他并不打算就此放弃,追问道:“我至少得知道,我们究竟在什么时候签署这份合同的?”
瓦什托尔的目光在黑暗中闪铄,如两团幽火,缓缓说道:“在未来也在过去,在混沌无序的时空旋涡之中。时间于亚空间而言,不过是随意扭曲的丝线。”
“你这说的太模糊了!”彼得皱起眉头,语气中带着些许不满,“即使是那些神经不太正常的帝国塔罗占卜者,在占卜时也至少会给一些提示,而不是象你这般故弄玄虚。”
瓦什托尔沉默片刻,似乎在权衡是否要透露更多信息,随后缓缓开口:“在你第一次见被诅咒者之时。”
彼得闻言,心中愈发疑惑,脱口而出:“被诅咒者是谁?”
“你很快会明白的,接下来的话题便会涉及他。”瓦什托尔的声音依旧神秘莫测,仿佛在刻意营造一种神秘的氛围。
彼得有些无奈,心中暗暗抱怨这个恶魔和那些占卜者一样,永远不把话说明白。
但他还有其他问题极待解决,只得暂时按下心中的疑惑,说道:“好吧,那我想知道关于代达罗斯的两件事。”
“第一,他们明明是一个黑暗机械教,而且还信仰你这个亚空间恶魔,可为什么他们既不制造恶魔引擎,也不使用恶魔之力,甚至他们所制造的物品都不蕴含亚空间之力。”
“这与他们的信仰似乎背道而驰,这是为什么??”彼得目光紧紧盯着瓦什托尔,试图从对方肢体动作中找到一丝线索。
瓦什托尔微微抬起头,回答道:“这是你的要求,彼得。是你要求我这么做的,我遵循你的意愿,便不将相关知识教导给他们,至少在你找到门”之前不会传授。至于这背后的深意,你日后自会知晓。”
“第二,他们似乎没那么听我的命令,我们更多的是合作,那代达罗斯究竟会为我们服务多久?”彼得继续追问道,对于代达罗斯的忠诚度和服务期限,他一直充满疑虑。
瓦什托尔发出一声轻笑,说道:“首先,纠正一点,他们不是为你们服务,而是为你服务,彼得。他们服务的目标从来都是你这个人,而不是你所统御的组织。
“至于他们究竟会服务多久,会直到你找到门”,并等待你决心穿越门”为止。在那之前,他们会一直恪守与你的约定。”
彼得再也压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到底什么是门”?我为什么要去找它?这门”背后又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瓦什托尔慢悠悠地回答:“现在还不是时候,等你找到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有些事情,过早知晓反而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彼得感觉眼前这个恶魔就象奸奇大魔一样,问什么回答都似是而非,让人摸不着头脑。
但他深知从这恶魔口中再多追问也无济于事,于是决定询问最后一个问题:“前段时间,在我陷入苦战之时,那个名叫钢铁叛王的恶魔,或者说恶魔王子突然出现,帮助了我。这是你的命令吗,造物者?”
造物者瓦什托尔缓缓摇了摇头,说道:“那不是我的命令,是他自己的决定,他自己决定突破现实的帷幕,跨越重重阻碍来帮助你。如果你想知道他为何这么做,可以亲自去问他。”
“可那只恶魔只会疯狂地吼叫,他的喉咙就象个破锣,根本发不出什么有意义的声音,我如何能问出个所以然?”彼得无奈地摊开双手。
“他会说话的,至少曾经会。直到他的喉咙受了伤,这才失去了正常的语言能力。”瓦什托尔解释道。
“亚空间生物根本就不可能受伤,即使暂时受到伤害也会迅速恢复,你所说的根本就不合理。”彼得对此表示怀疑,毕竟在他的认知里,亚空间生物即使死后也会重生并恢复伤势。
“可这就是事实,他的喉咙遭到了不可逆的损伤,这损伤并非普通的皮肉之伤,而是附着于其灵魂之上,永远无法恢复。”瓦什托尔的语气变得凝重起来。
“而造成他喉咙如此严重损伤的人,是灵族乌斯维方舟世界的大先知,艾尔德拉尔·乌斯兰。”
“这是你自己和那恶魔的事儿,我没兴趣。”彼得对这其中的恩怨纠葛并不在意,他更关心与自己相关的事情。
“彼得,我只是告诉你,是谁弄伤了钢铁叛王的喉咙。这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会对你有所帮助。”瓦什托尔似乎别有深意地说道。
彼得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