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周轩前往周氏武院的途中，秦枫也在打量着这座镇子。
一连走了片刻，穿过几个街道还没到达目的地，秦枫对这座镇子的第一印象就是大。
估摸着几千户人家是有的。
而且随着行进，房屋排列也变得整齐，不再曲折拐弯。
脚下也不再是泥泞混合着马尿气息的泥土，而是青石铺就的地面。
一眼望去，宽敞，整洁。
“看来离周氏武院不远了。”
秦枫收回目光，看向在前面带路的周轩，神情若有所思。
虽然对方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看似能被人轻易打倒，但仔细看对方步履平稳，这说明实力可不会弱。
刚才三家真要动起手来，周轩未必就会落入下风。
不过说起刚才几家武馆突然出现抢人的事，尤其还是抢自己。
这是秦枫完全没有预料到的情况。
虽然刚才一口答应了让周轩带路去周氏武院，答应的干脆利索，很是痛快，但秦枫心底还是有些心虚。
这心虚并非是怕劲松武馆那名叫陈玥的姑娘在暗中使坏。
而是……
周氏武院传授武学，是怎么收费的啊！
刚才他本来打算自己上门问的，钱不够再想其他办法。
结果还没走两步，就被三家武馆的人堵住，把这事给耽搁了。
要知道他现在全身上下，连手里的刀折算在一起，也不过十六两银子。
这十六两银子看似不少，够普通人家吃一年半载。
但在永平镇鼎鼎有名的三家武馆之一的周氏武院，可就未见得是什么大钱。
“练武所耗费银两，可是堪称无底洞。”
这是秦枫离开村子，跟老里正打招呼，再次拒绝老里正给钱时，对方说的话。
所以十六两银子够不够，他还真拿不准。
不过他也没有扭捏，直截了当的开口问道：
“周兄弟，不知道周氏武院是怎么收费的？”
周轩闻言，并没有第一时间作答，而是稍稍放慢步伐，扭头看了眼秦枫手中用粗布包裹，外形看起来是刀的兵器。
他询问道：“秦兄弟可曾有练过武？”
秦枫不知道周轩这话是什么意思，询问道：“武馆不收带艺之人？”
“非也非也！”
周轩笑道：“我是看秦兄弟拿着兵刃，所以询问是否有境界在身。”
“境界越高，刺激皮膜的药物自然也就越昂贵，收费自然也就不同。”
“原来是这么回事。”
秦枫恍然大悟，而后表情淡然道：
“我自小就开始习练一门粗浅掌法，闲遐之馀就用双掌拍打石头，花了数年时间勉勉强强增长了一些力气。”
“一直到现在，才有馀钱来贵武馆学武。”
“至于境界，这我就不太懂了。”
“哦，这么说来秦兄弟是石皮境武者了？”
周轩知道增长了一份力气的意味，那是境界提升带来的气血增长。
“所以我已经是武者了？”秦枫故做一脸懵懂的反问，继而伸出一只手来。
气血涌动间，他五指皮膜青中透灰，仿若砖石。
“这……这可不止是石皮境，秦兄弟，看样子你是将要踏入灰皮境了，秦兄弟当真是大毅力耶！”
周轩看着秦枫手掌的颜色变化，两眼都看直了。
他吃惊的并非是秦枫的境界，而是秦枫惊人的毅力。
从小得到一本掌法，没有钱买映射的药材，就开始用手掌拍击石头这种最笨的办法来刺激皮膜。
期间这双手不知道多少次流血多少次结痂，又多少次将血痂撕开，继续拍击砖石。
就这样，不但硬生生拍到了石皮境，现在还将要踏入灰皮境！
不说根骨如何，光是这十几年如一日的毅力与坚持，就鲜少有人有。
至少周轩是没有听过的。
他收起脸上的惊讶，回答道：“既然秦兄弟是灰皮境，那就是三两银子一个月。”
害怕秦枫嫌贵，周轩解释道：
“这三两银子，不仅仅是武师教习武学的费用。”
“还有日常磨炼皮膜参杂了刺激皮膜药物的砂石，除此之外还包含三次药浴，一日三餐，以及住宿。”
听到一个月是三两银子，再听到囊括的东西还不少，秦枫心底的紧张这才消失。
“吃住都算进去了，那还算不错。”
不过秦枫记得乌皮境武者，去大户人家当侍卫一个月也就二两银子的薪俸来着。
怎么学费还比月俸还高！
不讲道理啊！
“钱难挣……”
秦枫心中叹息一口气，忍不住腹诽一句：
“杀人放火金腰带，果然来钱最快的方法还是……”
他手中的十几两银子，大部分来自于被杀的黑狼帮三人，还有一部分来自老牛坡不知道哪个帮派的两个帮众。
“……”
周轩一直在观察秦枫，见说出价钱后，秦枫表情明显松弛，显然身上的钱比较充裕，他才继续道：
“虽说三两银子囊括了一日三餐，但终究是寻常饭菜，秦兄弟现在正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