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会让刘员外郎的名声受到影响。”
“安刺史……”
“闭嘴!”
安庆西目光锐利的看着崔麟:“这是长安!刘员外郎是陛下指定的主查之官!”
“而你,是并州的司法参军,你一言一行,不仅代表你自己,更代表我并州!”
“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些话,若是传到陛下耳中,陛下会如何看待我们并州?陛下会不会认为我并州官员,没有把陛下放在眼里?才会这样呵斥陛下钦定的主查之官?”
崔麟脸色微变,他竟忘记了这一茬。
“下官对事不对人,下官也是怕陛下被他蒙骗!”
“够了!”
安庆西道:“到此为止,有什么话,到了陛下面前再说!”
他看向刘树义,道:“刘员外郎,赶紧把秦驿使收押吧,我们各退一步,就当什么也没发生。”
秦伍元没想到最后,自己还是落得收押的下场,而一想到进入大牢,自己要承受的痛苦,他便双腿发软。
“刘员外郎,救我……”
救你?
崔麟心中冷笑一声,他连自己都自身难保!
虽然安庆西不让自己继续说下去,但刚刚那些话也够了,只要传出去,刘树义就不可能再坐稳员外郎的位子。
至于是否会传出去……
这还用想吗?
“大家都说完了吧?”
就在这时,崔麟已经准备转身离开,思考怎么添油加醋把消息传开时,刘树义的声音,突然缓缓响起。
“若是说完了,那接下来,让本官也说说?”
崔麟皱了下眉头。
倒不是刘树义开口,他知道刘树义肯定会狡辩,毕竟若是自己处于刘树义的境地,早就慌得连忙辩解了。
他在意的,是刘树义的语气。
太平静了。
那根本不象是被自己戳中死穴,被自己架起来烤的样子!
他不由抬起头看向刘树义,想知道这种情况下,刘树义凭什么这样平静,是心里已经慌到极点,勉强稳住表面冷静,不想太过丢脸?还是……有什么阴谋?
秦伍元也连忙看向刘树义,刘树义那沉稳的语气,竟是让他绝望的内心,忽然有了一丝希冀。
虽然他不知道刘树义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如何帮到自己,但就是忍不住心生希望。
杜构、赵锋等人更别说了,早已期待的看着刘树义。
冷艳仵作,那双清冷明亮的眼眸,更是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刘树义。
见众人都安静的看向自己,刘树义这才继续道:“先说第一件事。”
“我的确没有办法,证明秦驿使所说的话,是事实。”
秦伍元瞪大眼睛,顿时如堕冰窟:“刘员外郎,你……”
崔麟嘴角顿时勾起,亏他刚刚心里有些担心,还以为刘树义有什么方法能够挣脱自己为他设下的囚牢,现在看来,竟是主动认怂?
“真是让人失望啊……”
他心中嗤笑,而就在这时,刘树义的声音继续响起。
“然后,是第二件事……”
刘树义看向秦伍元,道:“我会揪出真正的凶手,所以,即便我没有办法证明你的话是事实,也能排除你的嫌疑。”
秦伍元原本还哭丧的脸,瞬间一顿,继而那绝望的眼眸中,陡然放射出希望的光采……
“刘员外郎,你……你说的是真的?你能找到真凶?你真的能帮到我?”
众人也都是一愣。
他们和崔麟一样,刚刚都以为刘树义是认怂,想要通过这样的方法,找到一个台阶……
可谁知道,接下来刘树义就话音一转,竟是说能直接找到真凶!
真的假的?
他真的能找到真凶?
崔麟也一脸惊疑的看着刘树义,他想过太多刘树义的应对,却唯独没想过,刘树义会说出这样的话。
但真凶就是秦伍元,刘树义去哪找什么别的真凶?
难道他想诬陷别人,给秦伍元脱罪?
崔麟眯起了眸子,双眼紧紧地盯着刘树义,若刘树义真想这样做,那他绝对会当场戳穿刘树义的把戏,让刘树义彻底再无翻身之力!
在自己这个有着十几年丰富查案经验的人面前诬陷他人?
崔麟心中冷笑了一声,刘树义真是自己找死!
“首先,我来讲述一下案发的整个经过。”
刘树义知道众人心中的质疑,他没有任何耽搁,道:“通过马刺史头颅上点燃的安息香燃烧的长度,以及我托杜姑娘解剖尸首,挖出马刺史的胃,根据胃里食物残留这双重线索,最终确定,马刺史死亡时间,在丑时与寅时之间。”
“恰巧,崔参军与安刺史丑时至寅时之间,因某些原因没有休息,所以他们知道都有谁在这个时间段,前往库房。”
“而这个时间段内,他们没有发现马刺史的身影,同时马刺史的衣袍没有褶皱,身上也无其他伤痕,故此可以确定……”
他看向众人,道:“马刺史应是在今日凌晨丑时之前,被凶手算计,主动前往了这里,而非是被强迫来此。”
众人皆是点头,便是崔麟也挑不出毛病。
甚至对刘树义确认案发时间的双重线索,心中暗暗点头。
若是他的话,他可能只会根据安息香来判断时